“你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還貼面膜?”
舒服歸舒服,但想到靳政一個男人竟然精致的跟個女人似的,許星落便忍不住想要說他幾句。
若是從前許星落這樣說他,靳政肯定要跟她吵起來,可今天靳政心情好的很,也不跟她吵,只道:“誰規定面膜只為女人生產的嗎?男人就不能愛自己嗎?”
“難怪你一把年紀還是個光棍,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思,男人就該糙點才有男人味,像你這細皮嫩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偽娘呢!”
“胡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該輕易被定義,男人可以是糙的,也可以是精致的;女人可是溫柔的,也可以是勇猛的!”
就像她,雖然脾氣有點急躁,還大大咧咧像個男人婆,可誰規定女人就不能像她這樣了,這樣不也挺可愛的。
面膜敷好,靳政又拿了爽膚水防曬霜保濕霜出來教許星落一樣一樣抹上。
不只是臉,就連手都得抹上護手霜,抹完以后順帶將護手霜塞到她口袋里。
“只要手沾水了就重新抹一次,堅持一段時間你的手會好過來的!”
也不知道她這雙手都干嘛了,竟然比他的手還要粗糙。
“麻煩!”嘴上說著麻煩卻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去自助餐廳吃了早飯,三人一起出了酒店。
“我們現在去哪?”
“你不是要找那個跳樓女孩的父母嗎?我反正也沒什么線索,就陪你們一起去找找那對父母!”
許星落有種強烈的直覺,這兩件事的背后很可能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系。
或許找到那對父母能知道鄭子晴的線索。
這邊三人去尋找女孩的父母,海濱的靳毅卻突然接到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電話。
“程彧?你確定沒有打錯電話?”
當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后,靳毅的眉頭頓時緊緊蹙起,他向來知道程彧狂妄,卻沒想到他狂到這個程度。
“靳毅,你這脾氣怎么還跟上學時一樣!”
“彼此罷了,你跟上學時也沒什么區別!”一樣的討厭。
面對靳毅這樣的死對頭程彧也不想跟他寒暄,徑自進入主題。
“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跟你斗嘴,而是有個合作想跟你談!”
“你跟我談合作?”忍不住嗤笑出聲,靳毅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他從初中起的死對頭居然要跟他談合作?談誰先死嗎?
“你不必如此驚訝,我不否認,我依然是討厭你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不可能打出這個電話,甚至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但因為她,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見一面!”
“……”靳毅不說話,他吃不準程彧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是他主動找上來,靳毅也就不著急,他知道程彧會主動坦白。
果然,等了片刻點頭那頭的程彧先摒不住了。
“趙一倩,我知道靳政最近正在查趙一倩過去的事,巧了,我也在查她!”
只不過靳政查的是她高中時期的事,而他查的是她大學時期的事。
當他找的私家偵探告訴他有另外一撥人在查趙一倩的時候他當即就來了興趣,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查她的人居然會是她的前夫。
程彧驚訝,靳毅比他更驚訝。
趙一倩是他女朋友,他為什么要查趙一倩?
靳毅依然不說話,等著程彧的下文。
雖不滿靳毅的態度,程彧卻不得不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對于我在你婚內勾引了趙一倩這件事對我很有點意見!”
靳毅不語,從前或許有點意見,但現在,說實話他挺感激程彧把趙一倩給勾搭走了。
不然他怎么有機會認識他的小青梅。
“說重點!”不想聽他說廢話,靳毅冷冷道。
“OK,我勾搭走趙一倩確實有氣你的成分在里面,但這只是順帶手而已,我之所以接近她只為報仇,為我曾經深愛過的女孩報仇!”
他一直以為她是因為抑郁癥自殺,卻沒想到竟是謀殺,直到去年有個女孩突然聯系他,他才知道當年他心愛的女孩自殺的真相。
在聽完鄭子晴的述說之后,程彧便下定決心要為鄭子怡報仇。
只是過了那么多年,當年的事已無從尋找真相,想要替她報仇,他只能從趙一倩這邊入手。
可是程彧還是低估了這件事的難度,他和趙一倩在一起一年多了都沒能有更多的進展,不但如此鄭子怡的妹妹鄭子晴前段時間還突然失蹤了。
在她臨失蹤之前她給自己發過一個信息,如果她失蹤,就讓他停止調查,從今以后再不要去探查這件事的真相。
她失蹤了,可程彧卻沒法答應她停止調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為了能順利報仇,程彧這才放下面子主動找上靳毅。
靜靜地聽完程彧的故事,一時間靳毅也沒法判斷他的話是真還是假。
這家伙從上中學起就陰狠狡詐,他可沒少吃過他的暗虧,這么多年過去,誰知道他是不是又想來陰他一把。
“我知道讓你相信我很難,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送你一份禮物,如果你愿意合作,我們見一面,今晚我趕到海濱去!”
“今晚不行!”
今天是那小東西生日,也是他給她過的第一個生日,誰也不能打擾他們。
“你定時間,什么時候?我希望你能快點!”
鄭子晴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現在什么情況,早一天弄清楚她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他能為鄭子怡做的事不多,如果能救下他妹妹,她若在天有靈應該也會欣慰的。
“明天晚上,在城州市里,你從金陵過來在城州高速西出口下來,我在那等你!”
電話那頭的人突然嗤笑一聲。
“你還是跟上學時一樣謹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罷了!”
有些虧吃過一次兩次,總不能還能再吃第三次。
“OK,明晚九點見!”
掛了程彧的電話,靳毅坐在辦公室里沉默良久后給靳政去了電話。
將程彧打電話說的事跟靳政說了一下。
“靠,合著我挨這頓揍是替程彧那狗東西挨的?”
靳政快氣炸了,已經不怎么疼的身上好像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