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人再沒說什么話,各自抱著手機(jī)沉默著,許星落耳朵上帶著耳機(jī),靳政幾次想跟她說點什么見她戴著耳機(jī)又不好意思開口。
就在他等的昏昏欲睡的時候許星落突然輕拍了拍他。
“恩?怎么了?”
猛然驚醒,靳政緊張的四處張望,見沒什么情況這才微微定心。
“來了!”
“來了?來了!”
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真來了?明亮一個人能行嗎?”
“上去看看!”找到消防樓梯悄悄上去,剛走到門外邊就聽里面?zhèn)鱽砻黠@的打斗聲,房門并沒有關(guān)嚴(yán),從包里拿出甩棍握在手中,“在外面等我!”
說罷一閃身沖了進(jìn)去,靳政不放心,跟著后面一起沖進(jìn)去,他是不如許星落和明亮的身手好,但也是跟著外公練過幾年的,這個情況下自保沒問題。
來人只有三個,明亮一個人已足以應(yīng)付,有許星落的加入等不到靳政幫忙便已控制住三人。
從包里拿出扎帶將三人反手綁住,許星落也不審問,拿出手機(jī)撥了一個號出去,背著兩人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什么,靳政也沒聽清,等她轉(zhuǎn)過身來才問到。
“你給誰打的電話?”
“艋市刑警隊的,也是晴子的同事!”還是鄭子晴的追求者方宇。
鄭子晴失蹤他急的不行,如果不是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鄭子晴手機(jī)在國道出現(xiàn)。
跟他簡單溝通之后兩人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方宇從明面來找鄭子晴,許星落則從暗處打聽。
這些人明顯是知道點情況的,交給方宇去審問或許效率更高。
這會兒已經(jīng)是深夜,只以為方宇不會那么快來,沒想到才不到二十分鐘他便帶著兩個同事趕了過來。
讓同事將人先帶上車,方宇將許星落叫到一邊,不用他問,許星落便將事情簡單的跟方宇溝通一下。
說完許星落請求道:“我需要知道這些人背后的老板是誰,我懷疑晴子很可能在這些人手中,另外我還有一個懷疑,我懷疑在艋市還有第三個人在查鄭子怡的事!”
靳政此行并不是為了鄭子怡的事來,可偏偏這些人卻找到了靳政,許星落懷疑很可能還有人在查鄭子怡的事,至于是誰她不好說,或許方宇能把這個神秘的第三人找出來。
“還有人查鄭子怡?為什么?晴子她姐姐已經(jīng)走了那么多年了,為什么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晴子剛失蹤這個人就出現(xiàn)了?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晴子?她故意失蹤想要轉(zhuǎn)到暗處調(diào)查?”
搖搖頭,對于方宇的猜測許星落直接否定道:“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晴子不會不聯(lián)系我的,她就是怕自己出意外才跟我約定了這個暗號,對了,晴子的手機(jī)在你那嗎?”
“在,你要嗎?”
“不用給我,你把晴子的手機(jī)仔細(xì)查一下看看除了跟我有過聯(lián)系外是否還有其他可疑的聯(lián)系人,如果沒有你去她宿舍再仔細(xì)找找,晴子向來是個心細(xì)謹(jǐn)慎的人,這件事的危險性她比誰都清楚,不可能一點后手不留!”
她都能想到幾千里之外的許星落,又怎么可能不給自己留一個更靠譜的后手呢。
贊同的點點頭,方宇也不多留,“我先把這三人帶回去審審,有情況隨時溝通!”
送走方宇,許星落也不回青年旅社,理了理床上的被子,趕人道:“你倆今晚睡,我在這邊睡!”
“……”外頭看著自說自話開始脫外套準(zhǔn)備睡覺的許星落,靳政想說點什么,嘴張了張卻什么也沒說出口。
跟著明亮走到門口,靳政又回頭。
“你都不用問問明亮發(fā)生了什么嗎?”
“有什么好問的,我困了,明天再說!”
來的三個人身手是不錯的,如果她沒來,明亮肯定是要吃虧的,所以明亮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暫時可以留在身邊用著,再慢慢觀察就是。
這一覺許星落睡的是真舒服,一覺睡到大天亮,醒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摸過枕頭旁的手機(jī)給靳政撥了個電話過去,看看他的房間有沒有早餐可以吃。
電話撥出去幾秒,突然有鈴聲在房間響起,嚇的許星落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了起來,就見靳政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正坐在陽臺邊的單人沙發(fā)上。
“靠,你怎么隨便進(jìn)女生的房間!”
無語的撇撇嘴,靳政掛斷她的電話,慵懶道:“這是我的房間好不好?”
他的洗漱用品都在這邊,他過來洗漱有什么問題嗎?
“那你也不能就這么隨隨便便進(jìn)來啊!”
“就你這樣的我還能把你怎么了不成?”
不說他沒那個心,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許星落也懶得理他,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番,洗漱好出來正準(zhǔn)備叫靳政出去吃早飯,就見靳政突然抬頭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想放什么屁就放!”
靳政也不客氣了,起身過來道:“你還是不是女人了,早上起來冷水撲個臉就算洗過臉了?”
“不然呢?”
莫名其妙的看向靳政,許星落下意識的抬手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水漬,看的靳政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猶豫了一下推著她的肩頭將人又推回衛(wèi)生間,拿過自己的洗漱包打開。
“我的雖然是男士用品,不過偶爾用一下也沒關(guān)系,艋市天氣干燥,風(fēng)沙大,紫外線也足,對皮膚傷害特別大,你看你臉都過敏了,你自己都沒感覺到嗎?”
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原來是過敏了,就說昨天隱隱感覺臉頰一陣陣疼呢。
“用這個潔面膏先把臉重新洗一下,這有刷子,洗好以后敷一下鎮(zhèn)定補(bǔ)水的面膜,會好很多!”
“麻煩,我不搞這些,等回城州就好了!”城州氣候宜人,四季分明,除了冬天她的皮膚會干燥點,其它季節(jié)她的皮膚鮮少有什么問題,也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過敏。
“你要不想毀容,我勸你聽我的!”
“這么嚴(yán)重嗎?”
“……”靳政也不說,只是直直的盯著她。
被他看的沒辦法,許星落不情不愿的按著靳政說的將臉又重新洗一下,洗好以后正要說可以了,就見靳政撕開一張面膜展開,小心的貼在她的臉上。
面膜貼上許星落頓時覺得臉上冰冰涼涼,好像有一雙柔軟的手貼在她的臉上,舒服的不得了,皮膚上的疼都跟著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