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兒畢竟人小,體力有限,跟了一會兒,見前面兩個無良父母沒有理她的意思,生氣的一嘟嘴,直接坐在地上,不走了。
孫六娘見狀立刻蹲下,“二公主呢,怎么了,累了嗎,奴才抱你好不好?”
孫六娘心疼不已,小公主不要她抱她也沒辦法,前面的皇上娘娘也真是的,任由小公主在后面艱難的跟著,也不回頭看看,有這樣當父母的嗎,可她是奴才,最多心里想想,不敢多說啊。
小九兒推開孫六娘的手,“不,不起。”
曲簌和肖政聽到動靜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小九兒,以及著急的手足無措的孫六娘。
倆人終于良心發現折返回去,曲簌蹲不下,肖政蹲下,故意問道:“小九兒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了?”
小九兒生氣的撅著嘴,揚起小腦袋,不說話。
曲簌不語,冷靜的瞧著父女倆的互動,她有預感,今日肖政有的哄了。
果然,肖政試著去拉女兒的小手,“小九兒不氣了好不好,父皇的錯,父皇抱小九兒。”
小九兒掙開肖政的手,“不,父皇,壞。”
肖政想強行把小九兒抱起來,小九兒委屈壞了,拼命的掙扎,“不,不要,母妃,抱。”她不要父皇抱,她要母妃抱,她看著是父皇把母妃牽著走的,父皇不理她。
肖政怕傷著女兒,只好放開,繼續哄著,“母妃肚子大,抱小九兒不方便,父皇抱,父皇把小九兒抱得高高的,好不好?”
小九兒有些松動,可還是不愿意原諒父皇,“不,壞,父皇,走。”
肖政額頭上冒出了虛汗,為何非要想不通故意逗女兒啊,現在哄不好了,活該。
此時此刻的肖政深切領會到了自作孽不可活六個字的真諦。
肖政求助的望向曲簌,他實在沒辦法了,哄女兒比處理朝事累多了。
曲簌對上肖政求助的目光,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肖政在女兒面前伏低做小的樣子,真是好笑又心酸,可在外面,不能太過,曲簌低頭對著女兒說道:“小九兒,快起來,等父皇有空了,讓父皇帶你騎馬。”
曲簌最了解小九兒,一開口便抓住了小九兒的軟肋,小九兒聽到‘騎馬’二字,眼睛都亮了,利索的站起來,抱著肖政的腿,“父皇,騎馬。”
終于哄好了,肖政長舒一口氣,抱起小九兒,拍拍她身上的灰塵,“好,明日父皇帶你騎馬。”
肖政話音剛落,小九兒在肖政的下巴處親了一口,“父皇,好。”
小九兒諂媚的小模樣,使得肖政沒好氣的在小九兒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笑罵道:“真是個善變的小丫頭。”
回到昭純宮,肖政抱著小九兒舉高高,沒一會兒,小九兒就和肖政徹底熟了,一口一個父皇的喊著,肖政走到哪里,她就跟在哪里,倆人哪還有剛才慪氣的樣子。
肖政和小九兒玩,曲簌沒精力跟著,洗漱好后就在內室看著四月份的賬本,直至戌時末了,肖政才回來。
曲簌抬起頭,“小九兒睡著了?”
肖政揉了揉眉心,“睡著了,朕不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肖政說的真誠無比,不陪不知道,一陪他一個大男子都有點累,他實在想不通,怎么一個一歲不到的小姑娘,會有這么好的精力。
曲簌放下賬本,笑了笑,“還好,平時她沒這么鬧,小九兒喜歡和小八一起玩,她追著小八跑,體力消耗完了,晚上我只需陪她一會兒,講了睡前故事,她便乖乖睡了。”
肖政坐在曲簌身邊,想到了來了一直未見那只貓,問道:“曲小八了,去哪里了?”
說曹操曹操到,肖政剛提到曲小八,曲小八從窗戶跳了進來,坐在小桌上,眼神奇怪的盯著肖政,盯了好一會兒,又在肖政身上聞了聞,好似想起來了,爪子搭在木盒子上,朝著肖政,“喵……”示意肖政給它打開。
肖政打開木盒子,拿出兩根小魚干,伸出手,“小八,握手,握手朕便給你。”
曲小八仰著高傲的頭,不情愿的把爪子搭上去,得到小魚干后,頭也不回的從窗戶走了。
曲小八來去匆匆,肖政好奇的問:“它著急著去哪里?”
“去陪小九兒啊,皇上沒發現嗎,曲小八的窩和玩具,全部移到了小九兒房里,我真的要感謝曲小八,帶小九兒上,它替我分擔了很多。”
“皇上,曲小八對小九兒是真的好,小九兒晚上醒了,它比奶娘先發現,小九兒不小心弄疼它了,它也不會還回去,還記得上次小九兒不小心走摔了,曲小八在她身旁,曲小八居然跑去墊在小九兒身下。”
曲小八把小九兒當成自己的孩子在帶,曲簌很慶幸,她進宮之初選擇把曲小八接進宮。
肖政聽了曲簌說的,覺得很神奇,但再想到曲小八遠超其他貓的聰明勁,又覺得不奇怪了, “小八是只好貓。”
曲簌驕傲的道:“當然了,你也不看是誰養的。”
肖政順著曲簌的話,“寵物隨主人,小七養的貓,肯定像小七。”
肖政小七小八的叫著,再想到小九兒,目光停在曲簌的肚子上,“小七,兒子的乳名叫小十嗎?十全十美,喻意倒是不錯。”
曲簌撫著肚子,搖搖頭,“不叫小十,叫小滿,人的一輩子哪有十全十美,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小滿就夠了。”
如果大名曲簌要取,肖政都不會反對,何況一個乳名,“好,兒子就叫小滿,人生小滿勝萬全。”
肖政俯身貼在曲簌的肚子上,溫柔的說:“肖稷,小滿,安安穩穩的出生,別折騰母妃,父皇疼你。”
小滿或許聽到了父皇的聲音,重重的踢了兩腳,剛好踢在肖政貼著曲簌肚子的右臉上,肖政驚喜的道:“小七,小滿動了。”
曲簌眉頭緊皺,“皇上,你還是少和她說話吧,受罪的是我。”
肖政聽出曲簌語氣里的不對勁,直起身子,瞧著曲簌額頭上的細汗,了然了,“踢得很疼嗎?”
曲簌給了肖政一記白眼,“疼,當然疼了。”
肖政不好意思的一笑,“朕的不是,朕讓小滿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