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果真是他!”
皇后聞言,臉上瞬間罩上了一層陰云,眉頭緊蹙,眼色冷冽,胸口中的怒火在翻騰,一股濃濃的恨意也從她心底涌出來。
“娘娘,如果慶王殿下的死真和冷王殿下有關(guān),那我們真拿他沒辦法啊,先別說他自己手中有強(qiáng)大的勢力,就說皇上和太后對他偏心的疼愛,我們就沒法為慶王殿下討回公道,讓皇上秉公處置他。”小安子有些泄氣的說。
“哼!你以為皇上不知道兇手是誰嗎?他對堯兒的死因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想包庇殺害堯兒的兇手而已,冷王不可恨,可恨的是那個包庇兇手的皇上,此事你不用擔(dān)心,本宮會為堯兒報仇的。”
皇后心中對皇上滿是憤恨,同時也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小安子,此事你就別管了,都退下去吧,本宮想安靜一會兒。”皇后心思沉重的說。
“是,娘娘,奴才告退!”
小安子給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之后,他就退出皇后的寢殿。
皇后等小安子他們退了出去之后,她就偷偷從她的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四四方方又精致的小盒子。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小盒子上面的蓋子,一個手拇指那般大小的黑色藥丸頓時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這個藥丸子名叫斷續(xù)膏,是她近段時間派人出去尋來的,有一個時辰續(xù)筋接骨的作用。
她今晚就吃下它,殺了那個害死堯兒的罪魁禍?zhǔn)住?/p>
皇后想到此事,臉上露出一股濃濃的恨意,馬上服下斷續(xù)膏。
一炷香過去,皇后身上出現(xiàn)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咬緊牙關(guān),臉色逐漸變得慘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滲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折騰了一盞茶的功夫,她身上的疼痛才慢慢的緩解,最終在垂死的邊緣活了過來。
然后,她試圖地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子,扶著一旁的小桌子學(xué)著慢慢站起來走路,經(jīng)過一番努力,她終于站起來了。
這是她被皇帝打殘廢之后,首次站起來。
她抬腳走到她的大衣柜前,然后,從衣柜的最底下拿出一套夜行衣?lián)Q上,然后,她又來到梳妝臺面前,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匕首、一個暗器和一盒迷藥,就急匆匆的往皇上的宮殿走去。
屋外的暴雨還在繼續(xù)下著,猶如箭矢一般直墜地上。
此時,正在御書房批改奏章的皇帝眼皮直跳,不知為何就是集中不了精神做事情。
他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活兒,來到窗口旁望向窗外,聽著雨水劈劈啪啪的打在樹葉上,或者是打在瓦片上順著斜坡流下來,落在地下叮咚作響的聲音。
而門外,皇后則悄咪咪的來到御書房拐角的地方,緊盯著御林軍換班的間隙,溜進(jìn)了御書房。
她在這座猶如牢籠一般的皇宮里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對宮中的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她極其容易找到防守的漏洞。
然后,她輕而易舉的溜進(jìn)了御書房,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站在窗口旁的皇帝。
皇后嘴角馬上勾起一抹冷笑,從腰間拿出一個暗器就朝皇上的后背輕輕的吹了一下,一根毒針就疾速地往皇上的方向飛去,眼見就要刺中皇上的后背時,突覺不對勁的簡封沖進(jìn)了御書房,抬眸就瞧見皇后朝皇上使出暗器,閃身飛到皇上的身后幫皇上擋住了毒針。
這時,正在發(fā)呆的皇上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有人要暗殺他,于是,他抬手快速聚集一道掌風(fēng)朝刺殺他的人打去,也不管對方的那個人是誰。
皇后對皇上突來的一道掌風(fēng),勉強(qiáng)躲開了。因為她是靠著吃藥才讓自己站起身的,所以的行為舉動極為僵硬。
中了毒針后的簡封,人已經(jīng)變得昏沉沉的,嘴唇也變成烏色,皇上把他平放在地上躺著,隨即,又從自己的衣袖兜里拿出冷若璃前段時間送給他貼身攜帶的一瓶解毒丸,麻利的拿出一顆讓簡封服下,簡封的嘴唇就以肉眼的速度逐漸恢復(fù)了正常的唇色,人也變得清醒了許多。
此刻,皇上心中不禁感嘆,冷若璃研制出的藥丸子真是非同一般。
而且他手中貼身攜帶的這瓶解毒丸可是冷若璃近段時間研制出來最好了的解毒丸了。
“你這個瘋婆子,今晚到底吃了什么藥居然讓你站起來了。老四才剛死三天,你不好好在自己的鳳棲宮里待著,跑來我這里送死,朕就成全你。”
皇上眸光陰鷙地看向皇后,疾聲厲聲道。
“呵!狗皇帝,本宮今日能跑來御書房暗殺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活著出去。”皇后也不甘示弱的冷聲回道。
“好,那今晚,朕就成全你!正好朕已經(jīng)多年沒動武了。”
皇上說罷,就拔出簡封手中的劍朝皇后刺去。
“等等,狗皇帝,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我。”
“呵!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有什么好說。”
“殺害堯兒的兇手是不是君墨寒?”
皇上聽后,冷眸撇了一眼皇后。
“君墨堯,他是自己做死的,愿不得任何人,如果要怪就該怪你這個當(dāng)母親的,把他帶進(jìn)了歧途,害了他的一生。”皇上看著皇后冷聲說道。
“哈哈,我知道我有錯,可你也不應(yīng)該包庇那殺害了堯兒的兇手啊。”
話落,皇后瞬間變得瘋瘋顛顛的了。
“如果君墨堯不是做死,要暗殺冷若璃那丫頭,他就算再混蛋,寒兒都會念在手足之情留他一條命,可君墨堯卻觸碰了他的底線,而冷若璃就是寒兒最后底線,所以君墨堯那是活該丟掉了自己的命。”
皇上語氣冰冷冷的跟皇后說。
“你好歹也是堯兒的親生父親啊,你居然說他死了活該,那個女人生出來孽種就值得你如此看重嗎?我陪伴了你幾十年了,為你生了兩個兒子,我居然得不到你的半點疼惜……
“哈哈……我輸了,輸給了一個死人,輸在了自己的一廂情愿上……”皇后瘋言瘋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