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初見他一口一句岳父岳母叫得很順口,但是心里并不認為,他有多重視她家里人。
如果是這樣,他為什么非要先領證,再通知其他人呢。
不過她也沒什么意見。
她還得靠他來應付父親呢。
“嗯,我和我爸說一聲。”
沈慕言突然想起另一件更感興趣的事情:“結婚了,你是不是要搬出來和我一起住?咱們現在合法了,不能分開住吧?”
秦念初仿佛知道了他腦子里裝了什么廢料,不由臉蛋一紅。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
“嗯。”
她答應了他。
沈慕言語氣慵懶道:“你爸那個脾氣,我看著都替你難受,你肯定早就想搬出來了對吧?以后,老公疼你。”
秦念初:“....”
這時,秦念初的手機鈴聲響了。
秦念初一看,發現是父親打來的。
她按了接聽,秦楷威嚴的聲音傳來,“小初,許總今天有空,在高爾夫球場打球,我發地址給你,你現在馬上過去陪他。”
秦念初咬牙反駁:“爸,我不會去的。”
秦楷憤怒道:“秦念初,你怎么那么任性?公司要是出事了,你以后還能舒舒服服當大小姐嗎?”
秦念初臉上沒什么表情,“你能不能先回家一趟,我有正事和你說。”
“你能有什么正事,你就在電話里直接說吧。”秦楷快被她氣死了。
“我和沈慕言領證了。”
“什么!”
***
秦家
秦楷、鄭曼琪、秦雪妍,匆匆回家。
當看到秦念初真的把沈慕言領回來時,幾人不由面色各異。
秦楷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你們真的領證了?”
秦楷不信,秦念初不會是故意糊弄他的吧?
沈慕言聽了,掏出兩本紅本本,遞給秦楷。
“爸,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秦楷看完之后,才確認這個消息是真的。
他忍不住狐疑打量兩人,“可是你們之前明明水火不容,怎么突然?”
要是沈慕言待見秦念初,會把勝騰的項目給秦雪妍?
沈慕言笑著道:“我們哪有水火不容,我們就是有點誤會,再說,打是親罵是愛,我們這是真愛。”
秦楷頓時啞口無言。
年輕人的事情他不懂,不過秦念初不接受許總,原來是搭上了沈慕言。
這不是好事嗎?她為什么瞞著自己?
現在看來,這個女兒還沒有完全蠢到家,還是有一點本事的。
何況,有了沈慕言,誰還想要稀罕許總啊?
有了博安的助力,別說區區十倍違約金了,未來楷華想成為江城廣告公司的TOP1,也不是不可能。
鄭曼琪和秦雪妍看著秦念初,暗暗咬牙。
沒想到秦念初這么有本事,才剛和邢鶴嶺分手,就搭上了沈慕言。
她是不是狐貍精轉世!
此時最擔心自己的秦雪妍,沈慕言要是和秦念初在一起了,勝騰的項目,她還能繼續做嗎?
她可不想又被秦念初搶走項目!
秦楷不愧是精明的商人。
他以聊女兒終身大事為理由,和沈慕言在書房聊了半個小事。
出來時,他臉上都是笑意,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秦念初猜到,沈慕言一定是給了什么利益,否則,父親不會這么開心。
秦楷對秦念初道:“你去收拾行李,跟沈慕言回家,以后要好好經營小家庭,不能再任性,知道嗎?”
秦念初心里雖然不屑父親的勢力,卻還是點頭:“知道了。”
秦念初簡單收拾了幾套衣服,和沈慕言一起離開了秦家。
其他東西,以后再慢慢收拾,反正也不著急。
坐在沈慕言的車上,秦念初問:“你和我爸說了什么,你是不是給了楷華什么好處?”
沈慕言笑道:“不過是領航違約金的事情,這件事,不用岳父開口,我本來也是要幫你們解決的。
我請了專業的律師團隊,幫你們贏官司,呵呵,領航一分錢的違約金,也別想拿到手!”
秦念初這才知道,難怪父親這么高興。
天降女婿,一句話就解決了楷華的難題,以后還不知道,父親會怎么在沈慕言身上吸血呢。
**
浴室傳來水聲。
秦念初穿著睡衣,有些緊張攥著被單。
她當然知道,領證后,今晚會發生什么。
回來后,沈慕言看她的眼睛就發亮,仿佛餓了好幾年的狼。
她心里索性一橫,反正以后就是夫妻,總不能一直避著這種事。
她只要守好自己的心,別讓自己再和三年前一樣,輕易淪陷就好了。
就當他只是婚姻合伙人!
沒什么難的。
沈慕言從浴室出來,腰上只圍著一條浴巾。
水珠順著他避雷分明的腹肌滑下,帶著幾分禁欲的撩人。
秦念初看了一眼,不由耳熱,目光轉向別處。
身邊的位置陷落,沈慕言坐在她身邊,問她:“緊張?”
秦念初咽了咽口水,搖頭:“沒有。”
沈慕言低低笑了一聲:“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緊張的?”
他的熱氣噴灑在她細膩的脖頸處,秦念初覺得有些癢。
想躲開,卻被他扣住后腦勺。
熟悉的吻落下。
不同于之前幾次的狂風驟雨,這次,他很溫柔。
秦念初腦海不由回憶起他們第一次親吻的畫面。
那時候兩人都是第一次,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他那時候只敢輕輕觸碰,親完后,他耳根子都是紅的。
突然,她的嘴唇被咬了一下。
沈慕言聲音帶著幾分惡意:“敢走神?”
秦念初推開她,摸了摸唇瓣。
好像流血了。
這個男人還是那么可惡。
沈慕言看著她,突然翻舊賬:“你和我分開后,交往過幾任,親吻過幾次?”
秦念初沒好氣看他:“那你呢,你又交往過幾任,親吻過幾次?”
沈慕言沉默著看她。
他哪里像她那么瀟灑,拍拍屁股走人,馬上就開始新戀情。
可是這些話說出來,未免顯得自己在感情中太卑微。
他吊兒郎當道:“我怎么可能記得,不過,和不同人試過,我的技能倒是進步不少,你之前不是試過了?放心,前人種樹,后人乘涼,你回頭吃我這棵草,不就享福了?”
秦念初想到他和別人練過,不由咬牙切齒。
她和他分開后,談的都是素的,哪里像他,到處發情。
看著她嫣紅的嘴唇,沈慕言來了興致,又親了上去。
突然,外頭傳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