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初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前男友的懷里。
身上不著寸縷。
久違的酸脹感,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條件反射般坐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
沈慕言。
此時他穿著白色睡衣,扣子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面一顆,露出修長脖頸處的喉結。
眉目清冷淡漠,仿佛高不可攀的神祇,禁欲又勾人。
是這個狗男人沒錯了。
每次做完,他都是這樣,衣服穿得整齊,仿佛之前什么都沒發生過。
男人淡漠視線掃了下她肩頭薄被滑落后展現的風景,喉結滾了滾。
“醒了?”
男人語調低沉雅致,要命的性感。
秦念初愣了幾秒,有片刻被他這魅人的聲音迷惑了下。
正要開口,男人的手機震動了下。
他起身,拿了手機去陽臺接電話。
秦念初依稀聽到他說起一個熟悉的名字,她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來。
去浴室沖完澡,她穿戴整齊,就要離開。
沈慕言打完電話,從陽臺回來,淡聲:“這就想走?不談談?”
秦念初回頭,挑眉,云淡風輕道:“不就是和前任約了個P,怎么,你沒爽?”
她身體的反應很誠實告訴她,昨晚這狗男人肯定不止三次。
沈慕言幽沉目光看著她,半晌,不疾不徐道:“昨晚是你主動,還有——”
他扯開一顆扣子,露出上面夸張的紅痕,令人眼紅心跳。
“秦小姐,你昨晚對我實施性暴力,我要求索賠。”
秦念初:“....”
她腦海里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把這不要臉的狗男人殺了,她昨晚醉了,他可沒醉,他要是不想,大可以把她推開,現在裝什么大尾巴狼。
門鈴突然響起。
兩人視線還在膠著,誰都沒去開門。
突然,密碼鎖發出滴一聲,門被從外面打開。
“慕言,媽媽給你送湯過來了,你最近不在老宅住,媽媽真是擔心你的身體...”
秦念初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想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樣,她撞入了張女士驚喜的目光中。
“小初,真是你!”
秦念初身子僵硬打了個招呼:“張阿姨好。”
秦沈兩家以前是鄰居,秦念初經常往沈家跑,沈慕言的親媽張女士把她當做半個女兒看待。
張女士眼睛和雷達似的,發現秦念初穿著皺巴巴的衣服,兒子脖子上又有痕跡,頓時明白了。
兒子這是和秦念初在談戀愛?
她頓時欣喜地拉住秦念初的手,“我還一直擔心慕言的婚事,催了那么多次,他也沒上心,沒想到他居然偷偷和你談上了。”
她轉頭埋怨看了眼兒子,“你也真是,和小初談戀愛,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都同居了,還不讓我們長輩知道?
我和小初爸爸也很熟,這樣,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去秦家拜訪,把婚事定下來....”
*
忘記最后是怎么從公寓里逃出來,上了沈慕言的車。
她已經三年沒坐他的車了,還是同一輛。
司機依舊是鐘伯,正滿臉笑呵呵看著她。
“小初,好久沒見了。”
秦念初只覺得尷尬,上了車就沒說話。
誰能想到,分手三年,睡了前男友,還被前男友媽媽抓包呢?
這也太倒霉了。
車內開著冷氣,秦念初穿著短裙,膝蓋有些涼,忍不住去扯裙子。
沈慕言在身后拿了條白色毛毯過來,搭在她腿上。
她語氣硬邦邦說了聲謝謝。
低頭一看,這毛毯也是熟悉的那一條。
她頓時臉熱。
三年前,兩人在車上親吻時,他就是用這條毛毯裹在她身下...
她急忙收回思緒,目光注視著窗外。
車子在秦家門口停下,秦念初就要開門下車,沈慕言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秦念初回眸,眼神有些不耐看他。
“怎么,真要和我索賠?”
鐘伯看出兩人有話說,善解人意下了車。
同時,還密切關注著車里兩人的動靜,給太太匯報。
密閉車廂內只剩下兩人。
他離她很近,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干擾著她的思緒。
她猶記得以前最愛被他抱在懷里,聞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我媽看到了,你得負責。”
“你說什么?”秦念初覺得很荒唐。
沈慕言繼續道:“我最近一直被催相親,搬出來住,就是為了躲清靜。你突然撞上來,還被我媽看到。你也知道我媽的性格,之后她肯定不會消停,所以,你得負責。”
“你還會被催婚?不是有宋雨薇?你爺爺一直想撮合你們,你們那么熟,干脆在一起不就好了?”
腦海里又浮現起他和宋雨薇那些事,她心里還是有一股無名火往上蹭。
“和宋雨薇有什么關系?我爺爺不過是玩笑。”他蹙眉。
秦念初冷哼一聲:“是嗎?”
她視線落在他西裝褲陰影上,語氣帶著幾分嘲意:“想要我負責,可是怎么辦,我對你不滿意。”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紅色鈔票,放在他西裝褲上,“你就只值這個數的賠償,至于結婚,沒得談。”
沈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