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毛順生退伍三大理由
多少人生步企健,行程幾不為堅堅。韶山定海由千里,水路陸行如一弦。
漂泊遠,故鄉安,六年思念盼承歡。妻兒老父心中債,面對山川奮向前。
鷓鴣天?回家
董醉笑了笑說:“晚清的定海,是近代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縮影:它因戰略位置成為列強爭奪的焦點,經歷了軍事占領與主權喪失的屈辱;同時,被迫卷入世界市場,傳統經濟與社會結構逐漸瓦解,海防建設與近代化嘗試在被動中艱難起步。其歷史軌跡深刻反映了晚清中國在列強沖擊下的掙扎與轉型。”
村愚搖了搖頭說:“老錐頭呀,你到底想說什么?這跟毛順生在定海當兵時做什么工作有關嗎?”
“應該說,定海地區已經出現大華國早期資本主義萌芽,商業相當發達,這對毛順生原先的封閉起著小小洗腦的作用,為他后來回鄉后開展商業活動,提供了思想基礎。但是,有思想還得有行動才行,因為毛順生一回鄉就開始了商業活動,說明毛順生在當兵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定的商業行為。另一方面,毛順生回鄉后的商業活動,還只是小范圍的小打小鬧,說明毛順生在當兵時參與的商業活動很有限。這些都說明,毛順生在部隊小兵,每天都能離開兵營與社會接觸,同時如期而至范圍可能不大,請問,部隊里有什么工作符合我分析的這個特點?”夏草的一番分析,很大體,又很有所指。
村愚苦苦地思考,又不時地搔搔頭,搖搖頭,喃喃自語:“那是什么工作呀?”
董醉的眼界比村愚的寬,看了看村愚表現,開心地說:“老魚頭,不知道了吧?因為你只是個韶山沖的小土地,根據就沒有接觸過部隊,所以部隊里都有些什么工作都不懂。我告訴你,符合夏小子說的工作特點的崗位,應該連隊炊事班的采購員,他天天一大早都到當地市場去采購連隊三餐所需要的食材,所以對毛順生回鄉后從事米生意,還跟各大店鋪有往來,談生意、簽契約,很有關系。還比如再后來的,甚至玩起入股、發行鈔票,也與定海相對發達的商業有關,絕對不是封閉的韶山沖人所會擁有的。同時,從毛順生的個人軍人素質來看,雖然思想上有一些些軍人素質,但是,在行為和體態上,痕跡很少,這也跟連隊炊事班的采購員的素質很般配。”
“這么說,毛順生在所在的部隊,是當連隊的炊事班的采購員?”村愚聽了很興奮的說。
董醉也聽了很高興:“有理有理!夏小子猜想與推測分析得很有道理!炊事班采購員,很可能!”
夏草想了想又說:“很多材料都說明,毛順生當兵回來時積了一些錢,于是贖回了典當的田地,還做起了生意,這些都說明,毛順生當兵時積累了不是一些些的錢,而是不小的一些錢,這些錢,不是一般的士兵所能積累的,所以,這從側面也說明,毛順生在部隊里從事的是有一定經濟意義的工作。但是,在連隊中,只有采購員和事務長這兩個崗位,而事務長是軍官,只有采購員屬于兵員的工作。進一步說明,毛順生在部隊里很可能就是干采購員的工作。”
“哈哈哈哈,被你這三大分析,毛順生在部隊里鐵定是采購員了。”村愚很開心地說。
董醉又想了想說:“采購員的工作,在軍隊中不是很苦的工作,特別是在沒有打戰的環境中,這個工作是個比較有油水的工作。看來,毛順生在部隊工作并不累。”
“這么說,苦的還是文七妹!在二兒子夭折后的兩年時間里,與公公相依為命,可以說獨自扛起了家中的家務債務重擔,還要擔負起侍候孝敬公公的責任。同時,承擔著喪失兒子和思念丈夫的痛苦。”村愚認真地說。
夏草笑了笑說:“終于,時間來到了1893年春節過后,毛順生經過方方面面的努力了解,又經過十天半個月的努力,從定海依靠水路、陸路結合的方式,回到了韶山沖。”
董醉不解地反問:“不對呀,夏小子,你這是照搬別人家說法呀,那么毛順生到底是怎么退伍的?又是怎么通過水路、陸路結合的方式,回到韶山沖的?”
“天哪,夏小子,你是不是有沒有什么問題?胡說些什么?你居然跳過了老錐頭說的兩大問題,直接就讓毛順生從部隊回來了!”村愚也是聽了夏草的那么一說,極其驚詫起來。
“毛順生離開部隊,可能是他的主動選擇,1是通過當兵獲取一定的經濟收入,以解決家中的債務危機和經濟困難問題,經過五六年的當兵生涯特別是采購員的生活,這個經濟目標已經達成,而且也已經過去了五六年時間,也是回家的時候了。2毛順生雖然身在軍營,心卻掛念著家中,老父的眼疾、妻子的苦撐、二兒子如何,這都拿得毛順生回家的念頭。3是時代環境所致,根據平板電腦的AI回答,湘軍屬于‘勇營’,即是臨時招募的地方武裝,而非清朝正規軍即綠營,其士兵多為戰時招募,戰事平息后常面臨裁撤。毛順生參軍時,太平天國運動(1851—1864)已基本平定,義和團運動尚未開始,特別是湘軍主力在曾國藩去世(1872年)后,逐漸有被裁撤或改編的可能,因而毛順生很可能是因湘軍已經興起裁撤潮而退伍,當時大量的湘軍士兵,在戰事結束后失去軍職,政府雖有一定安置,但更多人需自謀出路,當時的毛順生更是如此。”夏草又是一大通分析。
董醉一聽興奮地說:“對呀,毛順生是因為面臨湘軍的裁撤潮,而主動退伍,而并非被迫如違紀、戰敗潰散等。這也說明,毛順生參軍對他而言,是不得以而為之,非人生主線。”
村愚也開心高興地說:“夏小友,你推測的毛順生退伍的三大理由,我聽了倒是很入耳,理由挺充分的。只是,毛順生又是怎么通過什么水路、陸路回來的?”
夏草笑了笑說:“1893年時,正處在晚清時期,交通條件較為落后,沒有現代便捷的公路、鐵路交通,從定海到韶山沖,主要依靠水路、陸路結合的方式,行程耗時較長,估計需 10半個月,甚至更久。”
村愚苦笑著說:“我只是韶山沖的土地,夏小友你能不能說說,毛順生他是怎么從水路回來的?”
董醉看著村愚提出的問題,苦笑地搖搖頭。
夏草卻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尊敬地對村愚說:“那我就先說說,從定海與韶山沖的水路行程:定海位于沿海地區,可先通過海路乘船到上海等較大的港口城市。當時的帆船航速較慢,且受風向、天氣影響大,從定海到上海大約需要 3-5天。從上海再沿長江乘船到洞庭湖,再進入湘江,到達湖南湘潭附近,這一段水路距離較遠,順利的話可能需要 5-7天左右。”
“原來從定海到湘潭縣要走那么長時間的水路呀!不過,我知道,從湘潭縣到我們韶山沖已經沒有水路了,只能走旱路了。”村愚一聽便高興地說。
夏草笑了笑說:“毛順生也知道,從湘潭城到韶山沖是沒有水路可走了,只能靠兩條腿跑。與此同時,如今回鄉,跟以前出村是大不相同了,在毛順生心里多少有點衣錦還鄉的感覺,一是他‘有錢了’;二是離家這么久,得買點東西回家;三是路經許多地方,都順手買一點家中有用的東西,所以回家時的行季就漸漸多了起來。所以從湘潭縣回來,肩挑手提已經不行了,但是在沒有公路和汽車的情況下,毛順生已經有點錢了,他從湘潭縣城雇了馬車回村了,本來步行可能需要 1-2天,但乘坐馬車,速度會稍快一些,大半天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