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花急了,暗罵安磊是不是男人啊?
自己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都這么主動了,他居然還往后退?他算什么東西!
田桃花咬咬牙,忽然起身搖搖晃晃站不穩(wěn)似的“啊!”了一聲往安磊身上栽去,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機(jī)會,絕對不能浪費了。
安磊下意識伸手扶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田桃花心神一蕩,臉上染上兩朵紅暈,嬌羞搖搖頭:“我沒事,幸好安磊哥你扶著我了,安磊哥你真是個好人。”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挽著安磊的胳膊,撕都撕不開的那種。
安磊臉色一變,忙要抽回自己的手臂,抽不動。
他臉紅了,尷尬得不得了,也有些驚惶,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先放開我......”
“不要!”田桃花索性撒起嬌來,媚眼拋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安磊哥,你真好,要是、要是我早知道你這么好就好了......”
“你、你說什么?”
“我、我喜歡你呀!要是早知道你這么好,我一定選擇嫁給你。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安磊哥,你娶我好不好?你娶我吧,我一定會做一個賢妻良母、好好的照顧你,你娶我好不好。”
安磊:“......”
安磊簡直五雷轟頂!
他聽到了什么?他到底聽到了些什么!太可怕了!
“你放開我!”
安磊嚇得魂飛魄散,用力抽自己的手。
田桃花圖窮見匕,死也不放,聲音也越發(fā)大了起來,“不、不要!我不要!安磊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有哪里不好,你難道一點不喜歡我嗎?”
“放手!快放手!”
“我不要......”
柳采春正好有事從里正家出來,她耳朵靈敏,隱約聽到了安磊氣急敗壞又惶恐的聲音,再一聽,好像還有年輕女子的聲音?有點耳熟。
想了想,田桃花!
柳采春皺了皺眉,飛快跑過去。
“安磊!”
“采春姐!救我!我沒有、我我——”
安磊尷尬極了,也害怕極了,怕柳采春會誤會。
田桃花則心里大喜,越發(fā)死命緊緊的抱著安磊的胳膊,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蹭,挑釁的瞅了柳采春一眼:“你來干什么?我和安磊哥私會你沒看見嗎?我們還要說話呢,你還不走?”
安磊又氣又急:“不是的!不是!采春姐,我沒有啊,她冤枉我,我——”
“安磊哥,你怎么這樣啊?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什么都沒說!”
“你明明說了要娶我。”
“胡說八道!我沒有!”
“安磊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田桃花委屈極了,嬌滴滴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安磊氣極否認(rèn)、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根本不能。
柳采春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幫忙,幾下子就把田桃花給推開了。
“柳采春你干什么!”
“采春姐謝謝你!”
柳采春看向安磊:“怎么回事?”
安磊紅著臉氣得夠嗆:“她摔地上了,讓我扶她起來送她回去,我不肯,我說我去叫她家里人來。沒想到她自己站起來了就、就......”
田桃花尖叫:“你胡說!明明就是你看到四下沒人啊——”
田桃花話沒說完慘叫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柳采春上前一腳踩在她左腿小腿上。
“柳采春你想干什么——啊!疼疼!疼死我啦!”
田桃花臉色發(fā)白,痛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柳采春冷笑:“疼?疼就對了。小腿骨折了能不痛嗎?我踩的。”
“你、你、憑什么......”
田桃花臉上更白了,目露驚恐,死死瞪著柳采春。
“憑什么?”柳采春仿佛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嗤的笑了,“你可以不要臉,我不能不講理嗎?”
“你——”
“安磊是什么樣的人我能不清楚嗎?”
“明明就是——”
“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也不清楚嗎?”
“......”
“你給我記住了,剛才那些話,我要是再聽見一個字,那就不僅僅讓你骨折小小的吃個教訓(xùn)了,我會徹徹底底打斷你兩條腿,讓你躺一輩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一試。”
田桃花又氣又羞又怒又痛,渾身顫抖,不甘心死死瞪著柳采春:“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多管閑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安磊忍無可忍呸了一聲,“真不要臉!”
田桃花痛苦又可憐,“安磊哥——”
“閉嘴!”
柳采春冷冷喝斥:“你想右腿也骨折嗎?”
田桃花一哽,她還是怕了慫了。
“長點記性,不然害的是你自己哦。”柳采春嘲諷:“怎么?在柳大勇家日子不好過吧?所以算計到安磊頭上來啦?就你這點兒心眼子,的確也干不出什么好事兒來。”
“......”
田桃花駭然瞪著柳采春,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點心思居然被柳采春給看出來了。
“不、不、不是!”
安磊恍然大悟,他就說呢,好端端的田桃花干嘛突然發(fā)瘋。原來如此。
“真惡心!采春姐我們趕緊走。”
“嗯。”不走還在這等著過年嗎?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的。
還得當(dāng)著田桃花的面說才行。
“安磊,你記住了,你今天沒有從這兒走過,也沒有碰見過田桃花。冬天路滑,田桃花在這摔了一跤骨折了,是我無意中從此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了她,是我上她家里去告訴她家人的,跟你從頭到尾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
安磊有些遲疑:“可、可這么一來,會不會連累采春姐......”
田氏可不是省油的燈,安磊懂。
柳采春好笑:“放心,連累不了。我是那么好連累的嗎?”
換句話說,她怕田氏?
這樣的確是最好的辦法,畢竟,安磊一旦被沾惹上,那是很難甩掉的,男女有別,田氏會帶著一家子鬧得天翻地覆。安家招架不住的。
“多謝采春姐,都怪我連累采春姐了。”
“你也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啊,怎么能怪你呢?”
田桃花聽著快氣瘋了,完全沒把她當(dāng)回事兒啊。
柳采春還是挺當(dāng)她一回事兒的,這不就看向她了:“我剛才說的話你也聽清楚了吧?可給我記住了啊,要是敢攀咬安磊半個字,那也是你自找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