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春爽朗大笑,靈活閃身沖上前,狠狠一腳踹在那領(lǐng)頭的流民頭子胸膛上,那流民頭子發(fā)出一聲慘叫重重往后摔在地上。
流民們大驚。
可惜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慘叫著飛出去的就變成了他們自己。
初七是會手下留情留著他們看熱鬧的人嗎?他們做什么春秋大夢!
柳采春掃了一眼戰(zhàn)場,她家親親相公一個人掠殺全場無敵手,其他人相當(dāng)于全都是湊數(shù)負(fù)責(zé)營造氛圍的氣氛組,那就好,那她就可以專心的揍這個嘴賤的玩意兒了。
柳采春冷笑著過去,一腳踩在那流民頭子胸膛上,用力碾壓,那人殺豬似的慘叫起來,目露驚恐,臉上白的不像樣。
“饒、饒命!饒命啊!”
柳采春居高臨下,眼神睥睨:“慫貨、孬種、窩囊廢!剛才不是很狂、很囂張的嗎?你有本事再給姑奶奶囂一個,嗯?”
“饒命、饒命啊!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死,求姑娘饒命!”
“饒是不可能饒的,”柳采春慵懶一笑,像一只優(yōu)雅的貓,“我說了的啊,定叫你生不如死。”
她用力在那流民頭子身上亂踢亂踹,踢得那人在地上打滾慘叫,慘不忍睹。
柳采春還不解恨,最后一腳重重踹在他臉上,他慘叫著吃了一嘴的泥灰,鼻子流下兩道鮮血。
柳采春隨手撿起不知道誰弄丟的棍棒,劈頭蓋臉一頓胖揍,揍得那人哭爹喊娘慘叫嚎啕,嚎到最后嗓子都啞了。
戰(zhàn)場已經(jīng)結(jié)束,所有的流民們?nèi)急粰M七豎八的扔在一堆,吭哧吭哧哎喲哎喲沒有一個沒遭罪。
他們倒也不是不想爬起來,但是現(xiàn)實(shí)情況不允許。
眾村民們虎視眈眈盯在一旁,誰想要爬起來就會挨上狠狠一棍棒打趴下。
好幾個試圖爬起來的被揍之后,誰還敢起?
流民頭子的慘叫聲就變得格外的刺耳。
“媳婦兒,別打疼了手,我會心疼。”
柳采春“撲哧”一笑,隨手將棍棒扔在流民頭子身上,“我哪里有那么嬌氣啦?算啦,我也打累了,算這下流賤種走運(yùn)。”
初七笑笑,向盧安等道:“把你們的東西都?xì)w攏歸攏。”
“啊?哎!好的好的!”
盧安等誠惶誠恐、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趕忙將被流民們搶走的東西全部弄了過來。
太、太可怕了......
不是,是好厲害!太厲害了!
怪不得柳灣村那些人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往前沖,根本不在怕的,原來初七和柳采春這么厲害......
好羨慕......
事實(shí)上,柳泉、安磊等也同樣目瞪口呆、大受震撼。
他們知道初七和采春很厲害,但也萬萬沒有料到他們竟然這么厲害!
這、這、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都要懷疑自己在做夢。
人怎么可以厲害到這種地步啊!
柳采春一挑眉:“這些人狡詐奸猾的很,身上只怕也藏有東西,一個個搜他們身。”
“好!”
盧安等答應(yīng)一聲,紛紛搜身。
流民們遍地哀嚎,七嘴八舌慘兮兮的賣慘求饒,求到動情處或者純粹是因?yàn)樘矗€有人哭了起來。
柳采春揚(yáng)眉厲喝:“誰再多嘴打爛他滿嘴牙!”
流民們嚇得立馬噤聲,甚至生怕呼吸的節(jié)奏不對而被收拾。
這個女人太兇殘了!
他們可是親眼看見老大被她揍得有多凄慘,這會兒還癱在地上死狗一樣一動沒動。
這些流民身上果然揣了不少東西,都被盧安帶人一一全部搜刮了干凈。盧安等深恨這些人進(jìn)村行兇作惡,借著搜東西的機(jī)會少不了又打了他們幾下出氣。
流民們眼睜睜看著,心里又氣又恨,根本不敢反抗。
柳采春冷笑:“剛才不是很威風(fēng)嗎?有本事再威風(fēng)一個給姑奶奶看看?姑奶奶正想開開眼呢。”
沒人敢吱聲,眼神都不敢放過去,低著頭,鵪鶉似的。
“欺軟怕硬的窩囊廢慫貨!”
柳采春冷冷道:“現(xiàn)在,你們可以跪下磕頭賠罪了嗎?現(xiàn)在能發(fā)誓再也不敢上我們那片兒村里找事兒了嗎?決定好了的趕緊發(fā)誓磕頭,然后滾蛋,誰不樂意的,那就不用走了。”
流民們嚇得魂飛魄散,七嘴八舌趕緊發(fā)誓、磕頭。
“我發(fā)誓我發(fā)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也再也不敢來了,好漢饒命啊!”
“饒命啊!饒命啊!”
“......”
這個地方,請他們他們都不來了,太嚇人了。
流民們灰溜溜連滾帶爬離開,盧安等興高采烈。
回到村里,講得眉飛色舞。
盧里正等無不歡喜,同時又感慨又羨慕:怎么他們蘆花村里沒有這么厲害的人物啊。如果真的有,讓他將里正的位置讓出來都行啊。
盧里正熱情的邀請柳里正、柳采春、初七等柳灣村眾人吃晚飯。
反正兩個村相鄰,他們吃過晚飯?jiān)倩厝ヒ膊贿t。
大家伙兒的日子都不好過,相比起來柳灣村的日子比蘆花村要好得多,柳里正自然不肯占他們這個便宜。
再三推辭不過,只愿意多坐一會兒喝口茶。
盧里正沒奈何,只好作罷。
說起今天的事兒,盧里正他們感激不盡。
本來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思讓兒子帶著兩個人跑到柳灣村求助的,沒想到柳灣村的人不但來的這么快,還幫他們追上了流民們,將被流民們搶走的東西給搶了回來。
這可太不容易了。
“那些流民啊,惡狼似的,兇殘極了,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來。唉,這個世道是真的變了呀......”
柳采春道:“盧里正既然擔(dān)心這個,為什么不跟我們柳灣村一樣,修建圍墻將村子圍起來呢?”
柳里正眼睛一亮:“對對對,采春說的對極了!老伙計(jì)啊,我看那些流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天啊,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下雨,也沒聽見朝廷賑災(zāi)的消息,我看流民只會越來越多。咱們寧陽縣都搞成了這樣,別的地方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今天幸好是白天,要是萬一下次晚上有人偷襲,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