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以為你巧舌如簧就可以蒙混過關，是你干的你以為你跑的脫嗎？”韓巖內心惱怒極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律師，不管你要怎樣刑訊逼供我都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

“我們什么時候刑訊逼供了？你嘴巴不要亂說。”胡成凱聽不下去了，也在旁邊一拍桌子怒了。

“哼！無能的昏官！”淦生榮把頭一歪，懶得搭理他們。

胡成凱快氣暈了，他算什么官？有他這么半夜還在被嫌犯刁民臭罵的官嗎？

“好，你說你上山挖蘭花，現在山上有蘭花嗎？你在哪個位置看到了蘭花？”韓巖眼珠子一轉，開始從他的話里找破綻。

“看你就不懂，春蘭開花就是1-3月，你不懂風雅就先去科普一下，這么不專業做什么警察？我真懷疑你抓的人都是被你冤枉的。”

淦生榮陰陽怪氣的嘲諷。

“閉嘴，讓你交待哪個位置發現的蘭花，如果我們明天發現你在說謊，那你….”

“別你你你的，就在你們抓我那附近，自己去找去吧，我可說好了，我沒挖到，并不算犯法，你們盡早放了我，要不然我還要投訴你們?！变粕鷺s現在的語氣有點趾高氣揚，他從一開始的慌亂漸漸找到了自己的節奏。

“這么說你不止一次上山找蘭花了？說說你都是什么時候上去，用什么交通工具到的下全山，又為何要到下全山找蘭花？你又是如何知道下全山有蘭花的？”

韓巖也找到了自己的審問節奏，他開始挖坑，誘導淦生榮跟著他的思維回答問題。

“去年偶爾爬山好像看見過咯，今年想到那個領導喜歡，所以想來碰運氣看看。”哪知淦生榮非常狡猾，他并不往韓巖挖好的坑里跳。

后面的審訊都是這樣，淦生榮的回答都十分圓滑，找不到一絲突破的漏洞，一旦韓巖的話題往那失蹤的女孩身上引，他就吵著要找律師，并嚷嚷著要投訴韓巖。

一夜過去，看似聊了很多，但是翻開全是廢話。

“把人先關下去，你們去對這個淦生榮做背景調查?！?/p>

凌晨五點，天都大亮了，韓巖疲憊的對胡成凱說。

“隊長，怎么樣，交待了嗎？”八點多，剛剛換班回來的周赟興奮的找到韓巖。

“交待啥啊，你們抓了一個滑頭。比泥鰍還滑，那話是密不透風?！眴畏挤紡耐饷尜I了咖啡和早餐回來搶先接話。

“怎么了？肯定是他，他槍聲都不怕，跑的賊溜，要不是我堅持天天鍛煉就讓他跑了都?！敝苴S和楊華文齊聲問。

“自己看吧！吃了嗎？要不要吃點？后面你們那邊還有什么動靜沒？”韓巖拿出筆錄，也懶得解釋，讓他們自己看審訊記錄，他是又累又餓，已經開始吃上了。

“啊！上山挖蘭花的？要半夜去挖嗎？白天挖偷偷裝起來不行嗎？他當時手里沒拿鐵鏟什么的工具啊！難道是我們追他的時候掉在山里了？楊華文，他舉手的時候手里有東西嗎？”

“沒有！”楊華文肯定的回答了周赟的問題。

“白興奮了，哎喲！我還以為這次要領獎金了，靠！”周赟把筆錄放回桌上，整個人頹敗的坐到了椅子上。

“我覺得沒那么簡單，趕緊到休息一會，一會全部給我出去查，給我狠狠的挖，我就不信這個淦生榮那么干凈，查查他兒女跟四個女生有沒有什么過節?！?/p>

韓巖已經三兩口吃完了早餐，對著幾人狠狠道。

“啊！我昨夜一夜沒睡，我也得出去嗎？頭，我想休假?！睏钊A文慘叫。

“誰不是一夜沒睡，別戲精了，查公司，查四個女生的小區，查淦生榮的兒女，查他個人，自己領任務吧?！眴畏挤寄帽咀忧昧艘幌聴钊A文的頭說。

“芳姐，我就開個玩笑，賣賣慘，你還打我，小心我跟你老公告狀?！?/p>

“切，看他理不理你，趕緊動起來，我們不能關他很久，萬一把他放出去他跑路了，看你們哪里買后悔藥去。”單芳芳把攤在椅子上的人提溜了起來。

“知道了，隊長都沒你這么兇?！睏钊A文嘰里咕嚕的抱怨著，和周赟領了一條任務任命的出去了。

本來還有點人氣的警局除了值守的人全部出去了，連韓巖都去了。

下午一點，眾人吃過的午飯，也沒時間休息，開始坐在一起開會對線索。

“隊長，這個淦生榮不是我們本地人，是外地調過來的，他兒子女兒也并不在我們這邊讀書，所以目前來看，他子女跟四個女生都沒有交集?！?/p>

“千萬家幾乎涵蓋了我們這一大半的物業服務，也確實讓隊長說中了，四個女生小區的物業公司都是千萬家。”

“他開的那個面包車是公司的車子，沒有登記在他名下，他公司說他很少開這個車子出去?！?/p>

“他年輕時當過兵，摩托車，汽車這些都會，但是沒有查到他名下有摩托車，有一輛二手寶馬登記在他名下，我們調集了他寶馬車的出行軌跡，暫時沒有發現跟韓青青失蹤那天匹配上，那個面包車沒有行車記錄儀?！?/p>

“他們確實準備競拍一個項目，但是他們不肯說哪個領導愛好花花草草，去年他們公司確實組織過爬山團結，就是在下全山。”

“我這邊也沒查到什么，就是韓青青有可能說謊了，她不是無意說的，是故意說的，因為她那次成績排名在趙小玥后面，另外，趙小玥有可能沒有抄，說不清，她們同學之間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明白，反正確定趙小玥退學了，淦生榮和趙小玥也不認識?！?/p>

查韓青青那條線的警察估計韓巖是韓青青堂叔，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也許是韓青青故意誣陷趙小玥抄襲，這也算另外一種形式的校園霸凌吧？

“那趙小玥家屬那邊呢？查到什么可疑人物嗎？”韓巖問。

“沒有，她爸爸早就去世了，媽媽改嫁跟別人跑了，她現在由爺爺奶奶帶，已經出去打工了，現在在奶茶店上班?！?/p>

也就是說，所有的人忙了這么久，什么也沒查到？還成功推翻了淦生榮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