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宋泉好感度 50,目前好感度:592】
沈蘊聽著腦海中響起的好感度提示音,心頭一顫。
他竟是這樣想的?
在她敲響宋泉房門的那一刻,也曾設想過,當自己將這段記憶鋪陳于他面前之時,他會如何。
或許會震怒失控,或許會發狂泣血。
亦或是當場黑化,像原文中那樣,將當年范家參與此事的人趕盡殺絕。
可此刻,就在她親手剖開的滔天血仇里,他最先捧出的……卻是溫熱的珍重。
沈蘊感覺喉間有些澀意。
她的心像是泡在蜜糖里,隨波逐流,卻又安穩沉溺。
原來這世間,真有人將她置于心尖。
那人竟然唯恐利刃般的過往,會不小心割傷她的掌心。
就在這時,宋泉的掌心忽然貼住她的后頸。
精純的木系靈氣順著他的掌心滲入,沿著沈蘊的經脈游走了一圈兒,待確認她體內確實沒有暗傷后,靈氣才如退潮般緩緩收束。
他心下稍安,松開手掌想要抽離懷抱。
就在這時,沈蘊卻忽然伸手把他抱了回來。
她的面頰貼著對方的衣襟蹭了蹭,像是剛剛找回語言能力一樣,開始回應對方。
“知道了……”
沈蘊停頓了幾息,將掌心按在宋泉的心臟位置,一字一頓地補充:“往后都不會這樣了。”
“你不要哭。”
宋泉聞言一怔。
沈蘊沒等他回應,將頭微微揚起,用手摸了摸他濕漉漉的臉。
她的指尖落在他眼角的淚痣上,那雙溫柔的眸子瞬間驚起一片波瀾。淺褐色的瞳仁輕輕抖動,里面清晰地倒映著沈蘊的容顏。
“師姐……”
宋泉的聲音帶著一些沙啞,卻依然好聽得緊。
沈蘊在心中輕嘆一聲。
怎么又哭成這樣。
小哭包。
這般想著,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輕柔又淺,沒有一絲**,只帶著純粹的撫慰,仿佛要用這片溫柔拭去他所有嗚咽。
宋泉的睫毛開始劇烈地震顫起來。
交錯的呼吸間,他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似是感受到了沈蘊這個吻中的安撫之意,他不由自主地闔上雙眼。可淚水仍不受控地涌出,先是懸在睫毛之上,繼而滾落,接連滴在她的臉頰處。
他用力偏過頭,手指倉促拂過她肌膚上那片濕潤。
下一刻,他折返回來。
然后一手穩穩托住她的后腦,壓了下去。
他用自己的氣息闖入沈蘊的世界,與她唇齒間的溫熱緊緊交纏。
鼻尖的酸澀尚未消散,但宋泉心口那塊沉甸甸的窒悶,卻已悄然化開。
他沉醉在愛人的吻中,萬千思緒悄然浮起。
從未有人……
從未有人會這樣愛他。
他原以為,這世上所有愛他的人,都已離他而去。
卻不曾想,竟還有人愿意如此傾心待他。
宋泉呢喃著,含住她柔軟的唇珠,仿佛這是維系他整個世界的唯一支撐點。
“別離開我……”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破碎的執拗,唇瓣貼在沈蘊的唇上,若即若離,每一次輕觸都像在確認她的存在。
“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你若消失,我會發瘋。”
宋泉胡亂地說著話,吐息混著低語,毫無章法地落在她的唇齒之間。
兩人鼻尖相抵,呼吸近在咫尺。
竹葉的清冽香氣,趁著這親昵的間隙悄然鉆入沈蘊的鼻息,撩撥著她每一寸感官。
這氣味帶著某種蠱惑,瞬間點燃了她心底的燥熱。
沈蘊喉間輕輕滾動了一下。
突然很想來一發。
她渴望此刻就被對方占有、被這滾燙的偏執徹底吞噬。
于是沈蘊陷入了沉思,思考著該如何開口才會比較體面一些。
是故作懵懂地說一句:靜夜思背一半不會背了,你能給我點靜夜嗎?
還是用足尖蹭過他的衣擺,眨眼問他:要不要去我裙底下面壁思過一會兒?
然而,還未等她吐露半字,腰間便是一空。
宋泉的手指勾住她的腰封狠狠扯開,衣料順著曲線滑落,她的腿被對方順勢分開。
那人雙臂忽然發力,將她整個人托著抱了起來,懸于空中。
“唔……!”
沈蘊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失重感突如其來,她的手本能的攀上他的肩頭。
房間內的燭火輕輕搖晃,將二人交疊的影子映在墻面之上,難舍難分。
宋泉凝視著懷中之人泛著情動之色的面容,溫聲開口:“冷么?抱緊些……我渡你體溫。”
沈蘊:……我是火靈根,你問我冷嗎?
但這句話終究沒能問出口,因為宋泉的唇已經再度封住她的唇。
他一邊輾轉深吻著,一邊將人抱上房間中央的桌案。
沈蘊的肌膚突然觸到冰涼的木面,激的她忽然弓起身子。
沈蘊:……好吧火靈根也沒用。
下一秒,熾熱的溫度忽然闖入。
宋泉的唇游移到她耳際,氣息灼燙地低喃:“這樣……夠不夠暖?”
“嗯……”
角落里,被他隨意扔開的玉鼎歪斜著。
房間正中央,靈木桌在重壓下吱呀搖晃,不堪重負的聲響在屋內漫開,轉瞬即被沈蘊的喘息吞沒。
……
沈蘊從床榻上坐起身,指尖輕輕挑起床幔,饜足的面容在紗帳后若隱若現。
“小師弟今日真是賣力。”她眼尾微挑,嗓音帶著一絲慵懶:“只可惜……忘了服勾魂丹。”
宋泉的手臂從身后環上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頭低語:“我下次注意。”
沈蘊剛要笑著接話,卻又聽他極為認真地開口:“師姐,不必再為我犯險。如今有了那母鼎助我修煉,修為進境自會快上許多……宋家剩下的仇人,我自己去解決便是。”
“好。”
她剛頷首應允,忽又想起一事,回頭叮囑道:“只是,你若遇見那范家的范季文,切記留他一命。他并未參與當年之事,況且……他終究是無念真人的弟子,我……”
話音未落,宋泉已干脆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那段記憶已讓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仇人是誰。只要不是動我宋家之人,我絕不會濫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