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混元祖師自破魔入道之后,以往種種厲害神魔、法寶,都已經(jīng)棄之不用。
如今只有一件護身的太乙五煙羅,和青龍鬧海劍。
面對長眉真人自是有些被動,不過一劍在手,混元祖師卻真有許崇心中所想的那種一劍破萬法之風(fēng)采。
不管是仙光還是雷法,亦或法寶,太乙混元祖師都是以一柄青龍鬧海劍應(yīng)對。
九條青龍呼嘯來去,翻江倒海。
表現(xiàn)出來的法力,竟是比已經(jīng)羽化飛升的紫陽真人更勝。
雙方在天外宇宙整整交手了一日一夜,太乙混元祖師將自身元神九分,各自寄托在分化而出的九道劍光之中,使得劍光威力大漲。
九道劍光結(jié)成九宮之勢,將長眉真人牢牢鎖在其中。
劍光縱橫,甚至將長眉真人的身影都遮蓋了去,只有一道紫青光華始終屹立不倒。
“哎!!!”極樂真人突然一嘆。
眾人都有些不知所以,只有許崇心中微微一沉。
果然,九宮劍陣突然爆開,一道紫光一道青虹并射而出,化為長眉真人。
長眉真人衣角沒了一截,看了看后,抱拳一禮。
“道兄劍術(shù)高絕,此番承讓了。”
無數(shù)細(xì)碎劍光之下,太乙混元祖師面色潮紅,過了片刻才對著長眉呵呵笑了兩聲,而后轉(zhuǎn)身回了宇內(nèi)。
很顯然太乙混元祖師雖然削去了長眉真人一片衣角,但自己卻受了不輕的傷勢。
許崇等幾人,都具是擔(dān)憂,卻沒有任何辦法。
一道遁光自九天落下。
“師父。”
許崇等人紛紛上前,太乙混元祖師擺了擺手道:“無妨,只是被長眉老兒破去了不死之身,過個百年也就修回來了。”
聽的混元祖師說的風(fēng)輕云淡,極樂真人李靜虛苦笑道:
“道兄你又是何苦呢,拼了數(shù)百年道行,就為了削去長眉道兄一片衣角。”
太乙混元祖師呵呵一笑道:“這老兒自稱得了道祖真?zhèn)鳎译m面上嗤之以鼻,但心中卻知道他所言不假,那通玄真經(jīng)誰都參悟,卻只有他能領(lǐng)悟真諦,不是道祖真?zhèn)饔质鞘裁矗?/p>
如今我還能削去他一片衣角,再過幾年,我怕是連對他遞劍的資格也沒了。”
極樂真人深知混元祖師性情,也沒再多言,轉(zhuǎn)而道:
“你如今道行折損頗大,連境界都差點穩(wěn)不住,不如先去我青城山暫住些時日,待得傷勢好些,再回五臺山。”
太乙混元祖師笑著摸了摸許崇的頭道:“不用了,我那五臺山雖有些妖魔鬼怪,但都不成氣候。你的青城山與長眉老兒的峨眉山就在隔壁,老道去了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混元祖師都將話說到這份上,極樂真人除了搖頭苦笑,也沒話可說。
與祖師相約日后去五臺山做客后,便駕起遁光飄忽離去。
一旁的姜雪君等人,也知道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孟仙子先行告辭,帶著一眾弟子離去。
姜雪君朝著許崇說了一句,記得以后有空了來來妙真觀尋她后,也駕起遁光走了。
“我們也走吧!”太乙祖師用遁光將所有人皆裹了,回轉(zhuǎn)五臺山。
不過一會,人皆散去,只留下一張法力造就的云床,還在此處。
這邊許崇等人已經(jīng)散去,另外一邊釣鰲島上眾仙,在見到長眉真人缺了一片衣角后,盡皆嘩然。
長眉真人威名實在太大,乃是當(dāng)世真正的第一人。
羽化飛升的紫陽真人也不過能與他斗數(shù)個時辰,就失了法體,要不是長眉真人留手,能不能飛升都是個問題。
太乙混元祖師雖然也名聲極大,但與長眉真人相比,卻還是差了一個量級。
如今太乙混元祖師不但能與長眉真人斗上一天一夜,還能削去長眉真人一片衣角,這.......
...........
回了五臺山,太乙祖師便去閉關(guān)療傷。
許崇作為大師兄,便自然而然的成了眾人之首,先詢問了兩個師弟師妹的修煉情況。
得知二人也準(zhǔn)備開始筑基后,許崇想了想,以二人的天資怕是難以領(lǐng)悟白陽真解,太乙混元祖師,怕是也考慮到了此點,這才沒有將二人送去雨花洞。
那白陽石刻是白陽真人留給后輩有緣,能自己領(lǐng)悟的就是有緣,其中沒有任何因果。
有因果,也是善因善果。
若是不能自己領(lǐng)悟,而強行修煉的,必然要與這位已經(jīng)飛升仙界的前輩古仙結(jié)下惡因惡果,可謂得不償失。
想通此節(jié),許崇便也沒有多言,囑咐二人也去安心閉關(guān)筑基后,也詢問了法元與智通的修煉情況。
得知二人,也已經(jīng)得到了祖師所賜的散彌丹,若不是為了等待前往釣鰲島觀摩此次約斗,早就閉關(guān)重修法力,純化道基了。
許崇無言,只能擺了擺手,讓二人同樣去閉關(guān)修煉。
看著師父就在那簡陋的混元洞中閉關(guān),幾個師弟師妹也是四處挖個山洞了事,許崇想了想,暗自思忖道:
“這也太簡陋了些,祖師不在意這些個外物,我這做弟子的卻不能不想,他老人家好歹也是有數(shù)的玄門宗師,不說多的,總要有個接待道友的地方。”
“只是我也不是學(xué)建筑的,蓋個茅草屋還成,其他的我卻沒這本事。”
就在他微微有些頭疼的時候,突然響起了幾聲鐘響,許崇眼睛一亮,嘿嘿一笑道:
“爾等在我五臺山待了這般久,也該是出出力的時候了。”
這鐘聲正是前山寺廟之中傳來。
金光寺中,一眾和尚剛剛早課念經(jīng)結(jié)束,突然一道遁光落下,一個面紅齒白的少年道人出現(xiàn),開口便是尋他們方丈。
這些和尚大部分都是經(jīng)僧,也就念經(jīng)吃齋的凡僧。
只有幾個監(jiān)寺和尚,才有些法力,但也低微,大約也就比普通的江湖人強些,遇上那些個厲害的江湖高手,怕是都打不過。
倒是這方丈有些本事,雖然還未煉成金身(與道家元神等同),但也有不俗法力。
見到許崇后,便知道這定然是玄門正宗高徒,主動放低了身段,聽得許崇要找人修建宮觀作為五臺派山門,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下,還表示可以由他前往各寺廟游說,不但出人,連錢也出。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此,許崇也只能作揖謝過。
這與他想得實在有些不一樣,真?zhèn)€好生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