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慧給那個珠珠打了十來個電話，但對方一直不接，她還讓陳健給珠珠打電話，但她也不接。換座機打，依舊不接。

蘇欣慧的心咯噔了一下，這個珠珠不會出事了吧？可最近也沒接到報警電話啊。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個珠珠能從事賣淫工作，她的親人肯定不怎么管她。這種邊緣女性失蹤后，還真可能沒人報警，甚至都可能沒人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

陳健拿回自己的手機后，小心翼翼道：“她家條件不好，爸爸癱瘓，媽媽弱智，還有個弟弟要結(jié)婚等著要彩禮，為此她借了很多網(wǎng)貸。她可能以為你是催債的，所以不敢接電話。我以前打電話給她，她都不接的。”

蘇欣慧松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陳健小聲道：“警察同志，你們能不能不抓她啊？她也不想做這行的，她沒辦法啊！她的罰款我給她交！”

“你嫖娼還嫖出了正義感？”李光耀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的經(jīng)歷是真的？萬一她是編來騙你錢的呢？就算是真的，你要幫她，就不能給她介紹一份好點工作嗎？”

陳健不說話了。倒不是他有正義感，而是珠珠的經(jīng)歷太慘了。

蘇欣慧道：“你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嗎？”

“知道。她之前說她家沒空調(diào)，冬天冷得很，我就網(wǎng)購了一個小太陽送到她家去。”

“你絕對被騙了！”李光耀道。

“我倒希望那些都是她編的。”陳健小聲道。

陳健把珠珠的家庭住址給了蘇欣慧。

給張喜妹他們做完筆錄后，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

大家都有些困。

林司言道：“出現(xiàn)那一小塊尸塊，并不代表就有死者。當務(wù)之急是先確定有沒有死者。欣慧，你明天調(diào)查一下本市有沒有失蹤女性。”

李光耀打了個哈欠，“肯定有死者啊！不然人的指甲蓋怎么會跑到雞嘴里？”

大家也贊同這個觀點。

蘇欣慧道：“那個珠珠聯(lián)系不上了。我明天去她家看看。”

林司言道：“那兩只雞很有可能在送到店里之前就已經(jīng)出了問題。我們的調(diào)查重點不應(yīng)該一直圍繞著這個店。”

李光耀道：“你懷疑是有人故意用這種方式陷害這家烤雞店？但這手段也太下作了吧？不對，陷害烤雞店，為什么要用人肉？哪來的人肉？”

林司言無奈道：“我的意思是，可能是在屠宰場或者養(yǎng)雞場，甚至可能是在運輸過程中出了問題。所以，我們調(diào)查重點是雞肉的來源。”

蘇欣慧疑惑道：“可是兇手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殺了人，還把人肉塞雞嘴里賣掉，他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報警嗎？這不是會影響他的生意嗎？”

林司言道：“那塊人肉有可能是被雞吃到嘴里的，因為某種原因，卡在了嘴里，沒吞下去。”

眾人愣了一下，瞬間睡意全無。

雞怎么會吃到人肉呢？

唐進猜測道：“那個兇手不會是把人肉攪碎了，喂給雞當飼料吧？國外有個案例，兇手殺了人之后，把尸體丟進豬圈里，讓豬把尸體給吃了。沒準兇手就是模仿那個罪犯的殺人手法。”

李光耀震驚道：“唐進，你這猜測也太離譜了吧。雞又不吃肉，怎么可能吃人肉制成的飼料？再說，兇手是瘋了吧，為什么會給雞吃這個？你肯定是看犯罪電視劇看多了。”

“不是的，雞會吃肉，甚至還會吃雞肉。”蘇欣慧反駁道，“我以前回老家過年的時候，我奶奶會把燉湯的雞肉渣倒給雞吃。它們吃得還挺開心的。”

每次想起那個畫面，蘇欣慧就覺得她奶奶好殘忍，竟然讓小雞吃它們同類的肉，甚至那還可能是它們媽媽的肉。

唐進嘟囔道：“你們是不是忘記了，蟲子的肉也是肉。雞它不是素食主義者啊！”

“……”

林司言道：“也有可能是那些雞去拋尸地覓食，不小心吃到的尸塊。”

唐進反駁道：“如果是普通的拋尸，不太可能把尸體切得那么碎吧？還是做飼料比較合理。”

江寧希想到那只被強奸的雞，突然道：“那個兇手還真有可能是個變態(tài)。也許還是個性變態(tài)。”

唐進震驚道：“你的意思是，他不僅殺人，把尸體做成雞飼料，還那啥公雞？他不會是同性戀吧？不然為啥的是公雞？”

他一時間不知道是那啥公雞更變態(tài)，還是把尸體做成飼料更變態(tài)。

蘇欣慧糾正道：“以我多年下廚的經(jīng)驗來看，圖片上的那只雞是母雞。”

唐進道：“那兇手應(yīng)該不是同性戀。”

“……”

現(xiàn)在這些只是他們的推測，并沒有任何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