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業?免了吧,她敢寫我都不敢用。”
張文達說完,扭頭打量起了胖子,發現他身體白白胖胖的,身上什么傷都沒有。
“你……沒事吧?”一道傷疤在身上再次出現,不幸中的萬幸,張文達已經開始有些習慣了。
“沒事啊,為什么這么問?”胖子伸手就要搶張文達手里的油條。
張文達手一松給了他。“你晚上6點不回家沒事啊?”
雖然昨天那賤貓解釋了,但是她這種人自己信不過她嘴里的話。
“6點不回家為什么會受傷?是因為沒吃到晚飯,餓得胃受傷嗎?”
聽到胖子這么說,張文達當即明白過來,像這么苛刻的規則處罰,原來真的只有自己身上才有。
“為什么呢?這規則到底哪來的呢?”張文達一邊想著一邊掏出《學生手冊》在上面又記下來一筆。禁止6點不回家。
隨后張文達把當前記錄的規則全在自己面前排列出來,企圖尋找這規則中一些邏輯。
從少年宮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是莫名其妙出現的,肯定都會有背地里的一套邏輯。
自己只要搞清楚這一套邏輯,或許就能知道如何擺脫規則了。
不準遲到曠課。
不準向別人詢問
不準救別人。
不準下午六點不回家。
“這能有什么邏輯啊?為什么偏偏只有自己有,別人卻沒有呢。”張文達眉頭緊鎖地看著。
然而看了一圈,他是沒有推斷出這其中有什么必要的關聯。
如果說它是一套這個怪異世界的學生行為準則,有那為什么不讓自己救別人,為什么又不讓自己詢問呢?
這不合邏輯啊,誰家好學生不讓救人的?
“胖子,我問下啊,你如果犯錯,比如是《學生守則》上的錯誤,會有什么后果?”
聽到這話,正在嘴里嚼油條的胖子頓時眼中露出一絲恐懼。“會……會扣分。”
“就這啊?”
“扣分還不恐怖啊!扣多了會讓你寫檢討,嚴重的會叫家長的。”
張文達嘆了一口氣,不由得感嘆道同人不同命啊,跟自己的規則相比,胖子的規則顯得格外的輕松。
不對,不是輕松,他那個就是正常的學生校規!哪怕自己過去正常的小時候也這樣。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啊?”張文達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街道,這是自己的小時候,但是又有點不一樣。
哪怕刨除特異功能少年宮這些事情外,也有些不一樣,首先自己小時候可沒用過糧票,也沒有什么供銷社,這分明是長輩才經歷的事情。
除四害這種事情更是他們都沒有經歷過。
這個世界仿佛是更遙遠的年份跟自己的小時候相互揉合在一起一樣,似曾相識但是又有些不同。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特異功能搞到手再說。”晨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讓張文達頓時感覺有些乏了,他畢竟也一晚上沒睡了。
“胖子,幫我看著點她,我先睡會兒,等醒了我請你吃炸串。”
“真的啊?放心吧,交給我!”胖子把胸脯拍得碰碰響。
給了宋建國一些禁止傷害自己,禁止離開這座城市,以及一直保持著工作等一系列指令,拿出簽合同的細節確保對方沒有任何一點漏洞能鉆后,這才緩緩地閉上眼睛。
這一覺睡得很好,等張文達一覺醒來,太陽都開始偏西了,除了那些老鼠頭跟麻雀頭又堆高了一些外,胖子在一旁無聊地在用棍子玩螞蟻了。
“你終于醒了,我餓了,我要回家吃午飯了。”胖子剛要走,就被張文達拉住了。“別急啊,說請你吃烤串就請你吃烤串。”
說完張文達向著那一堆麻雀頭走去,麻雀頭雖然要上交,可是麻雀身子可以吃啊。
噼里啪啦聲響起,宋建國撿來的柴火燒得很旺,一根根剝掉皮毛的鳥身子被串起來烤的滋滋冒油。
雖然麻雀都很瘦,但是勝在數量多,最重要的是,胖子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辣椒面跟方便調料粉包,讓麻雀的味道更上一層樓。
“嘶~哈嘶~辣。”吃得滿頭大汗的潘冬子一邊吃一邊說著。
“你辣你少放點辣椒啊。”張文達把麻雀塞進嘴里說道。
麻雀烤制后放進嘴里,外層微焦酥脆,咔嚓一下后,是非常細嫩的鳥肉,帶著禽類特有的微甘,味道非常不錯。
張文達還記得這個,當時小時候家里窮,想要吃點零食過嘴癮,就只能自己去想辦法。
撒一把米,用來抓鳥吃就是其中一種。
除此之外就是去河邊釣龍蝦,偷偷拿自己家里的油去炸,以及收集別人吃西瓜吐掉的西瓜子,曬干了當瓜子嗑,甚至還有偷別人家的紅薯烤開吃。
過了這么多年,張文達以為自己都忘了,但是一上手,依然是如此的熟練。
張文達能感覺到遠處宋建國隱藏的渴望目光,她也一天沒吃了,但是他并沒有理會。
其實跟宋建國糾纏這么久,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家伙壓根就沒有人類的正常三觀。
甚至就不能把她當人看,直接把她當成動物看就行了,也就只有流浪貓狗才會隨意地搶別的貓狗的東西。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跟這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直接讓她承受做錯事的后果就行了。
“不過這家伙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大人不管的嗎?”張文達看著她那曬得微黑的皮膚,以及身上穿的衣服還有光的腳。
“對了,她耳朵是怎么來的?說她完全是野狗野貓帶大的野人也不對,她還會說話穿衣服呢。還懂用項圈控制別人給自己當苦力呢,她那項圈又是從哪里來的?”
張文達想了想就放棄了,自己都泥菩薩過江,實在是沒什么興趣去探索宋建國的問題。
潘冬子吃飽后,就按照張文達的吩咐,帶著一些烤鳥串準備給之前幫忙的同學嘗嘗味道。
等潘冬子一走,就又只剩下兩人了,這地方已經沒多少東西了,張文達帶著宋建國換地方了。
為了能完成張文達的目標,宋建國真的很賣力,她幾乎是不吃不睡忙了十幾個小時,不光是人還是貓都明顯地憔悴了不少,甚至有不少小貓趴在張文達腳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等到小鎮的中心的方形大鐘再次響了5下后,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5點了,張文達終于讓她停了下來。
倒不是心疼她,主要是他6點不回家,就又要受到規則處罰了。
宋建國不知道從哪撿來的一張爛網,把所有的老鼠頭跟麻雀頭都套了進去,向著衛生防疫站拖去。
老鼠頭跟麻雀頭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路來,如同宋建國心中的悲憤。
很顯然防疫站,其他人都沒見過這么多的四害,把其他正在排隊的人都驚呆了,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很快宋建國這快20個小時的收獲成功出來了,一共11塊4毛5分錢。
“你看看你看看,明明勞動也可以創造財富嘛,所以為什么要搶錢呢?”臉上帶著微笑的張文達一邊說著一邊搶走了對方的手里的錢。
然而此刻精神萎靡的宋建國此刻已經沒什么力氣頂嘴了,她現在只想睡覺。
看到現在的宋建國,張文達不由得順眼多了,“是不是很想要特異功能啊?好吧,畢竟我也不是你,沒那么不近人情。”
“那這樣吧,等會兒我去兌換的時候,你就也跟過來看一看,好好地過一過眼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