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田凡松的男人,將女人的手拉下來,環(huán)視了一圈,著急的辯解。
“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女人。
她莫名其妙的就往我身上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啪……
女人狠狠的甩了田凡松一個耳刮子,“不熟?不熟她能熟門熟路的脫了衣服往你身上蹭?”
說完,根本不給田凡松解釋的機會,轉(zhuǎn)身就沖著坐在地上的汪雨荷走去。
不由分說的伸手拽住汪雨荷的頭發(fā),直接往她臉上“啪啪啪”乎了幾個大巴掌。
汪雨荷還來不及反應(yīng),身上突然涼颼颼的,本就松垮的衣服被女人猛的被扒拉開。
“小浪貨,喜歡脫衣服是吧?
我今天就讓你脫個夠……”
女人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艱辛,完全失去了理智,把汪雨荷身上給扒拉得只剩個肚兜和小褲。
要不是汪雨荷死死的抱著胸前的肚兜,恐怕早就已經(jīng)被扒得一絲不掛了。
今天雖然不趕大集,但也有不少進出城辦事兒的百姓經(jīng)過。
有熱鬧看,大家自然要停下腳步把熱鬧看夠了,才繼續(xù)趕路。
圍觀的男男女女有幾十人,女人譴責(zé)汪雨荷不守婦道,男人們則是咽著口水,津津有味的飽眼福。
汪雨荷再怎么說,也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該長肉的地方,一點兒也沒少長。
要不是人多,好些沒規(guī)矩的男人們,怕是都要上去趁亂捏上兩把。
汪雨荷知道自己又撲錯人了,但現(xiàn)在圍觀的人太多,她又被扒拉成這個樣子,也不敢起來。
只能蹲在地上,將臉埋在膝蓋上“嗚嗚嗚……”的哭泣。
“嘶……,這不是紀(jì)家村汪家那姑娘嗎?”
“嘿,好像還真是!”
“她不是在坐牢嗎?怎么會在這兒?”
“是呀,被判的十日,這才幾天,怎么就被放出來了?”
“不會是家里使了銀子,所以被提前放出來了吧?”
“我猜多半是?!?/p>
“她前段時間不是才撲了紀(jì)家村村長的兒子周二虎,還逼著人家娶她嗎?
咋還沒進周家門,又跑出來撲別的男人?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切,你不知道吧?這汪雨荷原本要撲的可不是周二虎,是他們村一個姓紀(jì)的秀才。
結(jié)果沒想到天太黑撲錯了人,這才賴上人家的。”
“天呀,還有這么一回事,這也太不要臉了。
那今天她又是準(zhǔn)備撲的誰呀?”
初小七蹲在蘆葦?shù)乩锩妫D(zhuǎn)頭挑眉看向紀(jì)景軒。
紀(jì)景軒看了眼自己身上湛藍(lán)色的衣袍,又看了眼田凡松的衣服,抿了抿嘴低下頭。
自從周二虎被撲之后,他就不敢再穿白色衣袍了,這才換成了湛藍(lán)色的。
沒想到,又讓與自己穿相同衣服的人背了鍋。
“信了不?我就說你低估了一個變態(tài)心中的執(zhí)念……”
初小七學(xué)醫(yī)的,雖然不是心理學(xué)上面的專家,但這方面的八卦,她多少也知道點兒的。
這個時候的汪雨荷,對紀(jì)景軒已經(jīng)不是有多愛了。而是心中有執(zhí)念,不甘心,所以才越挫越勇,一而再再而三的無底線試探。
“哎喲,汪雨荷,你可真是改不了吃屎呀。
這撲了我兒才多久的時間,又用同樣的招數(shù)撲別的男人?
走,跟我去縣衙,看你這次還有什么話可說?!?/p>
余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圈子里面,叉著腰指著蹲在地上不敢抬頭的汪雨荷道。
汪雨荷聽到余氏的聲音,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想著若是不能嫁給紀(jì)景軒,就背著周家悄悄的與紀(jì)景軒茍合,反正大家都生活在一個屋檐底下。
那男人只要得了好處,只會將事情捂得死死的不讓其他人知道,不僅如此,還得悄悄的給她封口費才是。
這樣的話,跟嫁給紀(jì)景軒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有區(qū)別也只是晚上不在一個被窩里面睡罷了。
沒想到自己那么倒霉,一而再再而三的撲錯人。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田凡松夫妻也聽明白來了,這姑娘十有**是撲錯了人。
“喲呵,敢情還是個慣犯……
咋的?
你這是又想賴上我家來做妾了?”
田凡松的娘子衛(wèi)秀玉,一臉鄙視的看著坐地上的汪雨荷,唾棄道。
“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我家可沒周家那么好講話。
你今天撲這個,明天撲那個,既然那么想男人,咋不直接去窯子里面賣呢?
呸,傷風(fēng)敗俗的玩意兒……”
衛(wèi)秀玉話音剛落下,余氏就趕緊接話道:“汪雨荷,你在這兒赤身**的,都被多少男人給看過了?
今天你汪家若不將這口頭約定給解除了,我就不姓余。
你汪家但凡敢出來壓我周家一句,我就是拼了這條命,都要送你一家子進牢里待著?!?/p>
余氏說完,伸手粗魯?shù)膶⑼粲旰蓮牡厣献饋怼?/p>
汪雨荷蹲在地上,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肚兜,就是不站起來,只知道嗚嗚嗚的哭。
“不起來是不是?信不信老娘拿把剪刀把你這遮屁股的布給剪了?”余氏惡狠狠的威脅道。
汪雨荷哭得可憐,有些男人看了甚是心軟,但也不敢多勸說一句。
這畢竟是別人的家務(wù)事,再說了,汪雨荷的確做了傷風(fēng)敗俗的錯事。
“別別別……
我們同意解除那口頭納妾的婚,我們同意……”
這時汪母從人群里面擠進來,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汪雨荷的身上。
縣令千金突發(fā)急癥死了,便將犯罪較輕的一批人給赦免了。
母女兩人被放出來的時候城門還沒有開,她們只能找了個角落蹲著等天亮再出城。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咒罵初小七,估摸著城門差不多要開了,正準(zhǔn)備起身回家。
就在巷子口看到初小七夫妻,從衙門出來了。
汪母見初小七夫妻這個時候在城里,想著周二虎早上來上工的路上可能會落單。
就讓汪雨荷趕緊出城去截住周二虎,想辦法與他坐實夫妻關(guān)系。
她自己因為在巷子角落蹲了一個晚上,受了些風(fēng)寒,去醫(yī)館等著開門拿藥,便讓汪雨荷自己先走。
誰知道自己就耽誤這一小會兒的時間,汪雨荷就鬧出那么大的事情。
見著這里人多,她還心想著是啥熱鬧,費了老大的勁才擠進來。
一進來就見到余氏要拉著光溜溜的汪雨荷去見官,嚇得她趕緊將人給攔住。
余氏的目的,就是讓汪家同意解除這口頭納妾的約定。
目的達(dá)到了,她便收了手,并不想過多的糾纏。
“十里八鄉(xiāng)的鄉(xiāng)親們都聽到了,何大蓮親口答應(yīng)與我周家解除這口頭納妾的約定。
從今往后,汪雨荷與我周家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這大家伙可都要為我周家作證啊?!?/p>
“是是是,我們大家都看到聽到了,汪家耍不了賴?!?/p>
圍觀的百姓們都你一句我一句的紛紛附和,做見證人。
余氏居高臨下的,冷冷看了汪雨荷一眼,“哼”了一聲,拽著周二虎走出人群,去幫紀(jì)景蘭推餐車進城。
紀(jì)景蘭在汪雨荷被糊耳刮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了,幾人站在邊上安靜的看戲。
汪母抬頭看了眼周二虎身上湛藍(lán)色的外袍,又看了眼站在邊上氣得雙眼通紅的田凡松,心里明白,這汪雨荷又撲錯人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汪雨荷想撲的,還是紀(jì)景軒。
主意是她出的,她也實在是怪不到汪雨荷什么。
她給汪雨荷把衣服套好,一臉賠笑的走到田凡松的面前。
“這位公子,既然你與小女都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不如就將她帶回去做個妾使喚吧?”
“滾……”田凡松無故挨了自己娘子一巴掌,這會兒心里正窩火呢。
“公子,這畢竟有了肌膚之親……”汪母也是無法了,極力的想將汪雨荷給塞出去。
若是今日找不到人接盤,汪雨荷這輩子得爛在家里。
“與她有肌膚之親的男人只有我一人嗎?你怕是忘了,她與周公子也有肌膚之親。
而且,今日在場那么多男子,都看了她的身子。
難不成,你要讓這在場的男人們都對她負(fù)責(zé)?”
田凡松話音落下,里圈看熱鬧的男人快速的往外面鉆。
也有男人嬉戲的喊道:“我愿意負(fù)責(zé),但我得先進這蘆葦林子里面驗貨……”
“哈哈哈,王二狗,你這怕是想吃白食吧?
就你家中那一畝爛田,還想納妾呢?”
“嘿,你還別嫌棄我窮。
她被人看光了身子,家里窮得響叮當(dāng)?shù)亩嘉幢啬芸吹蒙纤?/p>
我這有一畝爛田的要她,那都是抬舉她了。”
田凡松的娘子冷哼一聲,“哼,老婆子,聽到?jīng)]有。
我家雖窮,但也是清白人家。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相公要納妾,那也得是清白姑娘。
你家這姑娘跟窯子里出來的東西,也敢攀咬我家?
信不信我送你去見官?
這汪雨荷前面鬧出過這種事情,就算到了衙門,縣令大人怕是也不可能判我家負(fù)責(zé)吧?
說不定,你汪家還得給我田家一些補償才是?!?/p>
汪母哪敢像威脅周家那樣,威脅田凡松兩口子?
汪雨荷的那些事情,衙門人盡皆知,去了的話,也只會讓汪雨荷更加丟臉。
她只有趕緊拉著汪雨荷擠出人群,往家跑。
初小七見熱鬧看完了,拉著紀(jì)景軒從蘆葦林出來,混在人群里面往城里走。
她尋思著,汪雨荷這下怕是徹底爛了。但越是這樣,她就越不可能放過紀(jì)景軒。
這三天兩頭提心吊膽的,也不是個辦法,干脆在城里租個房子算了。
方便紀(jì)景軒去書院學(xué)習(xí),也方便周二虎每日上工。
自己做生意,每天也不用推著車子往返那么遠(yuǎn)的路程。
說干就干,進城后她就直接去找了牙儈,說了自己的需求。
牙儈馬上就帶著她去看了兩三套房,但初小七都不是很滿意。
要么小了,要么太大了。
牙儈畢竟是做服務(wù)行業(yè)的,脾氣也是好得很,帶著初小七跑了一上午,也沒帶抱怨。
承諾這兩天自己再去給她找找,找到了房源就到四方書院門口通知她。
初小七也挺耿直,直接先付了牙儈一兩的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