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涇如遭雷擊,放開姜翡猛地后退了兩步,瞳孔劇烈收縮著,震驚地看著眼前面頰緋紅的人。
“你……”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你怎么……”
姜翡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伸個舌頭而已,大哥你反應也不必這么大吧?多羞人啊。
誠然她第一次回應,也沒什么接吻的經驗,可能技術有點差,但是憑什么只準你伸,不準我伸?
姜翡越想越不服氣,鼓起勇氣瞪向裴涇:“這是什么意思?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裴涇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模樣噎住,耳根的紅暈一路蔓延到脖頸。
他張了張嘴,出口的卻是一句,“你在嘴里藏毒了?”
姜翡差點被他這句話給崩床下去,剛才的旖旎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
果然瘋子的想法和常人是不一樣的。
“給你下毒?那不把我自個兒也毒死啦?”姜翡氣得想揍他。
裴涇看著她握緊的拳頭,冷冷道:“你可以事先服解藥。”
“……”
還挺有道理的哈。
這人沒法溝通了,姜翡氣得倒在床上,把被子一掀鉆進去不理他了。
裴涇在床邊站了片刻,看了看床邊的那盞茶,端上茶出門去了。
“以后晚上別給她喝茶。”說罷把茶遞給九桃。
九桃端著茶追了兩步,“那王爺,我家小姐的瘋病還能治嗎?”
裴涇腳步一頓,眼神復雜地看著九桃,“她沒病。”
“啊?”
“裝的,以后她再一個人自言自語也別理她。”說完徑直抬腳離開。
姜翡氣得在床上翻來覆去。
這哥們兒簡直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以前不需要攻略,那好感度是蹭蹭往上漲,現在她主動示好,他反倒疑神疑鬼起來了。
姜翡裹著被子翻了個身,氣鼓鼓地對著床帳嘟囔:“這男人怎么這么難伺候!”
……
定安侯府。
姜如琳在鏡前梳著頭發出神。
她雖如愿嫁給了魏明楨,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新婚當夜魏明楨挑開蓋頭時震驚慘白的臉到現在仍然歷歷在目。
當時魏明楨扔了喜秤轉身就走,幸好被下人和侯夫人攔住。
侯夫人好一通勸說,拿侯府的臉面做筏子,才將魏明楨勸了回來,只是當夜他們二人并未圓房,就連落紅都是她自己刺破手指蒙混過去的。
這幾日魏明楨總是深夜才歸家,雖說是宿在房中,卻是另外支了張榻,絕不與她同床。
丫鬟推門而入,輕輕喊了聲:“少夫人。”
這稱呼姜如琳想了好些日子,現在卻覺得諷刺得很,“東西都送過去了?”
“都按您的吩咐送過去了,只是……”翠如小心翼翼地答話,“只是魏小姐沒收,給退回來了。”
姜如琳一頓,“她說什么了?”
“沒見著小姐,是小姐身邊的丫鬟梓芙傳的話,說您自個兒留著用吧。”
翠如是從姜家陪嫁過來的,知道小姐受了委屈,這些日子心情都不好,都沒敢把原話照搬過來。
姜如琳知道侯府千金眼高于頂,原想著咬牙拿出壓箱底的陪嫁好物,好歹能換三分薄面,和魏辭盈打好關系,以后在府上也不會孤立無援,沒想到人家壓根兒就瞧不上。
姜如琳直接拍了梳子,“我誠心與她打好關系,她倒端起架子來了,是不知道什么叫長幼有序?連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的規矩都不懂。”
翠如不敢接話,姜如琳又道:“她輕慢于我,不過因為魏明楨輕慢于我,她和姜如翡交好,自然不樂意我嫁進侯府。”
“那……少夫人準備怎么辦?”
姜如琳捋著頭發,“她最好本本分分,否則也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
當晚裴涇拂袖而去,第二天都沒去看姜翡。
姜翡能出房門,在院子里散步,但是要出院子就不行了。
每次走到門口都有一個人“唰”一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然后臺詞永遠都只有一句話:“小姐請留步。”
到了第三天,姜翡又忍不住了,哪能讓裴涇就這么把她晾著,于是讓丫鬟前去傳話。
“你再說一遍!”裴涇聽后滿臉震驚。
丫鬟只好硬著頭皮復述:“小姐問,王爺今天還要對她用刑嗎?如果不用刑的話,她就早睡了,要是要用刑,她就等著。”
裴涇閉上眼摁了摁額頭,指節都泛著青白,“她真這么說?”
丫鬟戰戰兢兢道:“小姐是這么說的,小姐還說,若是沒想好用什么刑,她有幾個思路……可以給王爺提供幾個建議,但是要王爺給五十兩銀子才能說。”
裴涇胸口起伏,真是反了天了。
那晚他哪有對她用什么刑,只是親了她而已,她用了個“還”字,不就是在問今晚還親不親嗎?
居然還敢說有幾種親的思路,真是……真是不害臊!
哪個男人能在心愛的人面前抵擋住這樣的誘惑?手段果真了得。
裴涇強壓下躁動的心,道:“她身陷囹圄,還敢在此盤算著賺錢,告訴她,本王不去!”
丫鬟忙不迭傳話去了。
日頭從東走到西,再從西沉到山下,別莊的燈火次第亮了起來。
裴涇呆坐在桌案后,這一晚上幾乎是什么也沒干,連書都只翻了兩頁。
“王爺,”段酒小聲提醒,“該就寢了。”
裴涇抬起頭,“什么時辰了?”
段酒道:“亥時了。”
都這么晚了嗎?裴涇看向窗外。
這么晚那丫頭早就睡了吧?
裴涇起身出門,段酒連忙跟上去,誰知出了門,卻不是往臥房的方向去,而是朝著姜二小姐住的院子走。
段酒不敢說什么,只好默不作聲地跟上。
小院大門緊閉,等裴涇一到,侍衛立刻上前打開大門。
院子里除了下的燈籠,其他屋子的燈都滅了,只有主屋的燈都還亮著,很顯然人還沒睡。
裴涇沉下臉來,大步走過去,徑直把房門推開。
只見姜翡正趴在床上晃著兩只白嫩的腳丫,手里還翻著話本子。
聽到動靜,她頭也不抬:“九桃,幫我倒杯茶來。”
“不是說早睡嗎?”裴涇冷著臉站在房中。
姜翡嚇得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把話本子塞到枕頭底下,轉身時已經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
“是早睡了,但是沒睡著。”
裴涇的目光移向她藏書的枕頭,姜翡立刻趴過去,用身體緊緊壓住,眨巴著眼說:“你是來用刑的吧?”
緋紅瞬間漫到了裴涇耳根。
她怎能……怎能堂而皇之地說出勾引他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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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本身是一場分享,我剛開始動筆這本書的時候就說過前面寫了好幾篇背景沉重的文,搞得我自己很壓抑,這本就想寫輕松一點的,也是為了給自己放松,取悅讀者的同時取悅我自己。
所以這本書是我用來發瘋的,發瘋的過程就是寫得很舒服很放松很隨意,喜歡的話您就看,能讓你開心我也開心,但是如果看得不開心的朋友,就不必強求啦,別罵我。
平時有時間的話你們的評論我都有認真看,不過我不準備在七八章以內解開這個烏龍,這個階段的王爺不可愛嗎?雖然烏龍,但是不影響親親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