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人!本世子還真是小看她了!”
蕭恒怒火中燒,一想到在密林里發(fā)生的一切,他的心頭就涌起一股怒氣。
他原本以為顧清璃和他之前迎娶的七個女人一樣,都是貪生怕死之人,卻沒想到,她竟然會選擇跳崖!
聽到蕭恒的話,齊歸猶豫了片刻,隨后試探性地說道:“世子,此事事發(fā)突然,我們還是不要讓那些賓客知道侯府大小姐失蹤的消息,否則,事情傳到陛下耳朵里,恐怕會有麻煩。”
蕭恒點了點頭,“本世子明白你的意思,可眼下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齊歸想了想,提議道:“老奴覺得,您先到府內(nèi)找一個合適的丫鬟和您完成拜堂,等過些日子,我們再將消息散布出去,就說侯府大小姐因病暴斃,這樣,我們也能避免被人說閑話。”
蕭恒皺眉沉吟了半晌,最終點了點頭,“行,這件事就按你說的做!”
“是,世子,老奴這就去安排!”齊歸拱手應(yīng)道。
……
另一側(cè)。
楚瑾年帶著二百精兵趕到了蕭夜所在的郊野附近,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蕭夜的貼身護衛(wèi)巖庭,以及五個皇城御醫(yī)。
夜已深,四周寒氣逼人。
一行人舉著火把,一邊大喊,一邊尋找著蕭夜的下落。
“太子殿下!!!您在哪里??”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眾人搜尋了許久,終于在一棵樹后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蕭夜。
一看到他,楚瑾年第一時間朝他奔了過去,隨后將他從地上扶坐起來。
“殿下!殿下!!”
楚瑾年焦急地喚了幾聲。
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他又連忙對緊隨而來的巖庭大聲吩咐道:“快!快去把御醫(yī)們都叫過來,看看太子殿下傷勢如何了?”
巖庭點點頭,連忙朝不遠處的御醫(yī)們跑了去。
楚瑾年繼續(xù)抱緊昏迷的蕭夜,握著他冰涼的手掌,低聲說道:“蕭夜,我來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他和蕭夜自幼一起長大,少年時又一同在軍營里訓練。
私下里,兩人的關(guān)系更是情同手足。
對蕭夜而言,楚瑾年是唯一一個值得他信任,且可以托付生死的人。
對楚瑾年而言,蕭夜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從小跟在蕭夜身邊,和蕭夜形影不離。
看到好友出事,楚瑾年比任何人都要心急。
“蕭夜,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楚瑾年一邊說,一邊將手按在蕭夜受傷的胸口處。
那張平日里在他面前總是帶著幾分傲氣的臉,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
很快,五個御醫(yī)就跟在巖庭身后趕來了,不容分說,他們立刻替蕭夜診斷起了傷情。
楚瑾年和巖庭則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臉上滿是焦急和凝重之色。
過了片刻,五個御醫(yī)才緩緩收回手。
“怎樣,太子殿下傷得重不重??”楚瑾年見狀,立刻迎上去詢問道。
五人互看了一眼,最后還是最年長的御醫(yī)起身開口道:“回小公爺?shù)脑挘拥钕碌膫苤兀峙滦枰o養(yǎng)一段時間才行,不過……”
“不過什么??”楚瑾年忙問道。
“不過太子殿下之前應(yīng)該是中了劇毒,下官看他身上的血漬都是黑色的,而且這些毒,都是致命的蝕骨散。”
“你說什么?蝕骨散??!!”
楚瑾年的瞳孔驀地一陣收縮。
那可是天下聞名的劇毒啊!
這里距離都城不過六十里地,是誰敢在這里對蕭國太子下毒??
“小公爺您莫急,下官剛才仔細看過了,殿下傷口的毒,好像已經(jīng)被人給逼出來了。”年長御醫(yī)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謹慎。
“好像??什么叫好像??”
楚瑾年的眉頭微微蹙起。
“下官發(fā)現(xiàn),殿下的傷口被人用短劍二次劃開了,那傷口離心脈很近,如果當時沒有及時把毒素逼出來,殿下只怕已經(jīng)……”年長御醫(yī)的話沒再往下說,但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了。
停頓片刻,他才繼續(xù)說道:“不過下官很好奇,替殿下逼出毒素的這個人是誰,看得出,他手法嫻熟,下手精準,想必一定是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神醫(yī),就算是下官,也不敢輕易在心脈附近動刀子。”
“會不會是我家殿下自己把毒給逼出來的??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其他人啊??”一旁的巖庭忍不住說道。
年老御醫(yī)搖了搖頭,“殿下傷得這么重,應(yīng)該不可能自己逼出毒素。”
聽到這話,楚瑾年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了顧清璃的容貌。
在他們趕來之前,也就只有她見過蕭夜。
“難道是她做的??”楚瑾年自言自語道,“可她看上去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本事?一定是我想多了。”
就在這時,蕭夜幽幽轉(zhuǎn)醒了。
見狀,眾人紛紛圍了上來,跪地行禮說道:“拜見太子殿下!!”
蕭夜看了一眼眾人,這才虛弱開口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回主子的話,已經(jīng)戌時了。”巖庭上前一步說道,“屬下和您走散后,一直帶人四下找您,最后還是楚小公爺飛鴿傳書給屬下,屬下才知道您在這里,主子,究竟是什么人對您下的手?”
蕭夜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本宮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些人個個身手了得,上來一句話不說,就要取本宮的性命。”
“我要知道是誰敢對你痛下死手,不管對方是什么人,我都要將他碎尸萬段!!!”
楚瑾年憤怒地說道。
蕭夜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他,沉聲道:“瑾年,吩咐下去,今天這件事一定不要讓父皇知道,蘭貴妃整日對本宮虎視眈眈,她就恨不得本宮出點什么事,好讓她的兒子蕭景煜上位。”
“是。”楚瑾年拱了拱手,“這件事臣等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嗯。”蕭夜點點頭,隨后又看了一眼自己心口處的傷,若有所思道:“今日若不是一個姑娘救了本宮,本宮恐怕已經(jīng)死在這里了。”
“姑娘??”楚瑾年頓了頓,“就是那個替您傳話的姑娘嗎?”
“沒錯,就是她給本宮解的毒,對了瑾年,那姑娘現(xiàn)在在何處?”蕭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