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shù)氐拇蟮刂鞅緛硎菍@件事情沒有多大感觸的。
當(dāng)官的嗎,剛來的時候總是雄心壯志,想著干出一番功績出來,不貪也不壞,看上去是個好官。
但是時間一長,這些當(dāng)官的心里那些小九九就會被勾出來。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可以繼續(xù)作威作福的時候!
“所以咱們現(xiàn)在,都約束好家里的人,別給我亂來。
這些新來的官員都是年輕人,心里面火氣旺著呢,就等著拿咱們的人頭去找曹驊邀功。
所以千萬不要露出任何把柄,聽清楚了嗎!”
冀州,大院子里坐滿了衣著華麗的老爺們。
不過和他們穿的華麗的衣服不同的是,他們的臉上卻是愁眉苦臉,完全看不出一點身為地主該有的囂張跋扈,意氣風(fēng)發(fā)。
“可是他們過來是來分咱們的地的呀!我陸家五代家業(yè),難不成就要讓他曹驊一句話,就把地分給那些窮酸貨?!”
“就是啊!誰的家業(yè)也不是大風(fēng)吹來的!憑什么他說分地就分地?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明搶嗎!”
“要我說!直接跟他們干到底!我聽說這一次是全國性的大改革!曹驊太能折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咱們直接起事反了他算了!”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眾多老爺?shù)母胶停皩Π?!上個月鄴城給了消息讓咱們準(zhǔn)備,現(xiàn)在咱們倉庫里要甲胄有甲胄,要兵器有兵器,咱們到時候多花些錢,拉起來一支隊伍跟曹驊對著干不就完了!”
瞬間,群情激奮。
“有道理!咱們怕他干什么!他曹驊有多少人?咱們大手一揮,就能出十萬二十萬!到時候全國一起起事!他曹驊就算有三頭六臂,本事再大,他也弄不過我們!”
坐在首位,冀州最大的氏族族長,崔家,崔益民卻是愁眉苦臉。
“可鄴城那邊這么久了也沒個消息,貿(mào)然起事,會不會...”
“誒呀!老大哥!這個時候了你還等鄴城那群人呢?!恐怕他們現(xiàn)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趁那些新來的官員沒站穩(wěn)腳跟,咱們直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再說了!咱們冀州那可是產(chǎn)糧大戶!現(xiàn)在北邊缺糧,就指望著咱們出糧食呢!只要咱們控制住糧食,必然會激起民怨!到時候就可以一把弄死曹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 講的是忘乎所以 說的是不亦樂乎。
不知天地為何物,聊的是越來越起勁,越來越激動。
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刀上鄴,砍了曹驊,自己登基成皇帝。
在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謀劃之下,他們很快就制定好了計劃。
北方的產(chǎn)糧大戶,除了鄴城,冀州外,還有定州。
只要他們和定州的大戶們聯(lián)合起來,控制糧食的量。
讓糧食價格飆升!隨后趁機(jī)起兵。
冀州距離鄴城不遠(yuǎn)。
快速攻城或有奇效!
到時候那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砍掉曹驊的腦袋,豈不是易如反掌?!
說干就干!
商議結(jié)束之后,他們立馬派人去了定州。
只要計劃一成,他們可就是扶搖直上!
封侯那不是手拿把掐?!
不出意外的是。
他們這邊的消息還沒傳到定州呢。
曹驊就先知道了。
本來這幾天曹驊心里就很不爽。
那群傻B天天給自己整點“祥瑞”,明里暗里讓自己正式登基。
但是得知這個消息后,曹驊終于是開心了。
“不用管,掀不起什么大浪?!辈茯懕憩F(xiàn)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不過就是一群人小打小鬧,不用管。
你們以后也不要監(jiān)視他們了,好好監(jiān)視監(jiān)視那些給我蓋宮殿的勞工,但凡有人給我偷懶,直接給我砍了。”
“記住了,定州和冀州的青鸞臺成員都給我撤掉,以后你們也不要給我監(jiān)視群臣了,就給我去找美女知道嗎?”
“以后你們的獎金就看你們誰給我找的絕色女子多。
找的多的,我就給你們升職加薪,找的少的我就撤職。
這是我的最高指令,務(wù)必傳遍整個青鸞臺,清楚了嗎?”
青鸞臺副指揮使陸文孚有些愕然。
他努力轉(zhuǎn)動大腦,想要理解皇上說的話隱藏的含義是什么。
但就是想不出來。
難不成皇上真的只是讓我們?nèi)フ颐琅畞硖畛浜髮m?
不應(yīng)該吧。
皇上感覺也不是哪種花荒淫無度的人啊。
“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把我的話帶到!”
陸文孚趕緊點頭,“是!”
出了門,陸文孚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
“皇上是要你們以后低調(diào)一些,不要那么高調(diào)。”
“讓你們搜集美女,是為了掩人耳目,讓那些大臣們放松對你們的警惕,這樣就可以讓他們露出自己的真面目?!?/p>
“不管冀州和定州你們就聽皇上的安排。
跟著學(xué)生去的可還有那么多的小士兵呢
皇上肯定是要用這種方式來鍛煉他們的?!?/p>
“皇上的安排,每次都如此絕妙,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學(xué)會?!?/p>
曹葛再次熟練的解讀出來曹驊的“言外之意”。
終于是讓青鸞臺的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五日后。
崔益民看著滿院子,身穿甲胄的士兵心情無比豪邁。
糧食價格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飆升!
如今各地民怨四起!
如果不是自己肚子里的墨水不夠 他都想當(dāng)場吟詩一首來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心情。
本來崔益民想著說上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講,增增士氣。
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崔益民什么也說不出來。
激動,太激動了!
“所有人!目標(biāo)刺史府!??!”
“今天開始!冀州定州率先起兵勤王!??!”
“為了慶國!諸位!隨我一同殺敵?。。。 ?/p>
“殺!殺?。ⅲ。?!”
士兵們慷慨激昂,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了什么戰(zhàn)斗。
但他們知道,干完這一票,他們就會有很多很多錢!
五千大軍浩浩蕩蕩,從各家院子里走出來匯聚在大道上,氣勢洶洶朝著刺史府前進(jìn)。
風(fēng)沙起!狂風(fēng)楊!
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卷起了地上的灰塵,讓士兵們眼前的視線暫時模糊。
不過也沒什么大礙。
揉了揉眼睛繼續(xù)向前走。
走著走著,士兵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自己走路的聲音什么時候這么鏗鏘有力了?
哎?!
不對!
前面什么時候來的這么多官兵?!
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別人。
正是跟著學(xué)院學(xué)生一起來到這里的,禁軍以及其余各處大軍的后代。
作為能夠被曹葛挑選出來主動歷練的他們,身型健碩,身材高大,披著甲胄站在哪里,氣勢上就直接碾壓了這群烏合之眾!
崔益民一開始也有些心驚,畢竟這些孩子的氣勢太像正規(guī)軍了。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長的很稚嫩,一看就是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們?nèi)松伲?/p>
“他們只有不到八百人!不要慌!沖上去!殺了他們?。?!”
官兵為首者,白祁握緊手中長刀冷喝道:“上!”
雙方立馬纏斗在了一起。
一開始,叛軍因為人數(shù)優(yōu)勢士氣正旺。
但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對面怎么這么能殺?。?!
這群娃娃怎么力氣這么大!??!
他們?nèi)齻€人有的時候都控制不住對面一個娃娃兵?。?!
對面一個娃娃兵還能頂著他們四五個人的壓力把他們?nèi)糠礆ⅲ。。?/p>
隨著時間越長,叛軍這邊都沒力氣了!
那群娃娃兵揮舞大刀的速度甚至比一開始還要快!
砍的他們嗷嗷直叫!
就跟不是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