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為了決定下一個出場人物,他們快吵起來了。
這時,宮本隆泰舉起了手:“我來吧。”
隨后他輕笑著看著爭奪出場權的幾人:“覺得自己比我強的,可以站出來。”
這一次無人開口。
藤井五郎,沉默了一會。
倒不是懷疑他的實力,而是前兩次龍夏給了他們太多驚喜,他不確定下一個還能整出什么花活。
宮本隆泰是他們的底牌之一,不能隨便打出去。
可現在他們被一個新生班級超了一場,急需追平,為了穩妥起見露一張也未嘗不可。
“不可大意。”
“您就放寬心好了。”
“請下一場比試的職業者上場!”裁判高喊,比賽繼續。
踏上擂臺前,宮本隆泰再回頭,笑道:“對了老師,我連打兩場也沒問題吧?反正都得有人上。”
連戰。
獲勝者可進行下一場擂臺賽,直到輸掉。
對于怕再被陰一次的扶桑來說的確可行,至少能減少一張底牌,讓下面幾場更安全。
藤井五郎淡淡道:“隨你便,但是不要贏多了,最多三場就下來。”
“沒問題,三場之后我主動認輸。”
他比了個“OK”的手勢,踏上了擂臺。
與此同時,另一邊。
王徐一抬頭,原本舒緩一些的眉頭再度擰巴起來。
數據分析上寫著,宮本隆泰屬于六邊形劍士,各項都很出眾,實力僅次于木下柚子和巖田青浦。
怎么辦?
要認輸嗎?
剩下兩張可用的底牌只剩林川和江琉璃。
他知道江琉璃很強,連戰打贏幾場應該不是問題,但以她的性格未必會打贏。
難道讓林川上?
不,不到時候,再等等,這個人對他來說還是太強了,無法保證贏下一局。
王徐沉思料酒。
這一次他決定派出,近期進步速度最快的學生。
“夏安安,這一局你上。”
實在不行就投降。
一直在臺下等待的夏安安豎起耳朵,聽到念起自己的名字,當即站了起來,興奮地抱著劍來到老師身邊。
王徐目光和藹道:“安安,記住,如果打不贏一定要投降,你還年輕,不要在上面硬拼。”
“嗯!”
夏安安用力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林川。
“師父,我去了!”
林川豎起大拇指:“加油!”
“雙方選手各就位!”
裁判吹哨。
宮本隆泰看著眼前年紀不大,眼神充滿認真和倔強的少女,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很好,希望一會你別哭的太難看,我這人最討厭安慰別人了。
尤其是愛哭的女人。
場地之外。
和扶桑的交流賽已經傳遍了學校。
大批高年級的學生來到操場邊緣,在不遠處注視著戰斗。
莊馨瑤維持著現場秩序,雙手往后推了推,道:
“往后退!不要靠近擂臺,今天東操場不開放,想打球的去其他操場!”
屁啊!
打什么球。
我們是來看學弟打鬼子的!
“哥們哥們,幾比幾了?”
郭耀輝從人群中擠出來,問向另外一人。
“二比一。”
“哦,那還行,起碼沒落后太多。”
站在一旁的曾元珊冷哼道:“不知羞恥的扶桑,居然挑了學弟他們班,堂堂天守武大的人,一點武德也沒有,有種過幾年再來,學弟一個人就能挑他們全部。”
當找她的人說,扶桑挑了一個新生班級,曾元珊直接炸毛,當場要去找那群混蛋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郭耀輝呵呵一笑:“落后一分已經很不錯了,人家畢竟是年紀高。”
他們上課結束,午飯都沒吃就跑過來,就為了給學弟學妹應援。
最初被詢問那名學生疑惑:“誰跟你們說落后的咱們了?”
“是扶桑少咱們一分好吧。”
兩人腦子忽然宕機了幾秒。
曾元珊拽起他的衣領問道:“你意思是,學弟贏兩場了?!”
“還有一個學妹……不過他倆贏得都挺抽象的。”
“是不是白頭發,男的很帥?一看就感覺像情侶?”
“那不是,是一個馬尾辮黑頭發的女生和一個看著挺老實的男的,情侶倒是的確挺像的。”
那看來不是學弟學妹,是至少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兩位。
曾元珊讓對方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確定了,的確不像是那兩人能干出來的事。
又是拿劍砍死肥宅,又是耍陰招過肩摔的。
不遠處,莊馨瑤看到某個喜歡裝淑女的混蛋來了,當即別過頭,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卻不想,看到了更令她無語的人。
一個老熟人。
“今天有什么大事嗎?怎么這么多人?”
步子虛弱,左手打著石膏的龍瑞華走出了人群,由于他本身就是學生會成員,所以沒人阻攔。
他步子虛弱,面色發白,嘴唇也稍有血色,如同大病初愈。
而其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皆是中年人,看起來是對夫妻,男方同樣身子虛弱,在老婆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和扶桑的交流會,以往也舉辦過。”
莊馨瑤回答完,眉頭一挑問:“出院了?”
“是啊,躺了一個月,該出來走走了。”龍瑞華一臉苦笑。
目光后移,莊馨瑤打招呼道:“張老師。”
雖說她看不上這兩人的勾當,但畢竟是老師,又和自己沒仇,禮貌還是要有的。
張承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兩人走了一趟鬼門關后,戾氣全無,脾氣好了很多。
“小姑娘,你們校長現在在哪兒,我聽你們會長說,他來操場了。”何桂蘭眼神中掠過一抹期盼。
莊馨瑤微愣著看向龍瑞華,對方解釋道:
“我們一周前接到電話,王校長說等我們出院了就去辦公室一趟,我們在辦公室等了一上午沒見有人,后來問了問會長,他說人在操場。”
校長找他們……哦,原來傳言是真的!
張承聲音沙啞道:“這位同學,你知不知道校長為什么要找我們?”
“你傻呀,肯定是賠償款下來了!”何桂蘭咯咯咯地笑著,“不然他找你們做什么?”
莊馨瑤皺眉道:“賠償?”
“是啊,得虧龍經理心善,和校長一起勸我們,說那個叫林川的孩子家庭條件困難,再寬限一個月。”何桂蘭擺出一幅大發慈悲的樣子。
“到底是窮人家的孩子,辦事兒就是不痛快,本來一個星期,硬是拖了一個月。”
莊馨瑤記起來當初林川那檔子事。
可最后不是傳言被不知名的大人物擺平了嗎?
連林川這個當事人都說沒什么問題。
所以你今天來找誰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