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靳政后面進了飯店,還是當地風味的飯館,細問后才知道老板娘是蘇省人,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加上靳政給錢大方,所以老板娘特地給他單做了淮揚菜。
趁著上菜的功夫靳政又想來套話,可許星落一直抱著手機一個字都不肯多說,討了個無趣,靳政只好閉嘴。
還好飯菜送上來了。
放下手機許星落也不客氣,端起飯碗狼吞虎咽,撐到嗓子眼實在吃不下去了才放下碗筷,靠在椅子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我住的酒店就在這飯館附近不遠,你確定不要跟我一起住過去?”靳政吃的不多,見許星落放下碗筷他也跟著放下碗筷,再次問到。
“不去,我建議你也不要去!”
“為什么?那是五星級酒店,那些人再狂妄也不至于在五星級酒店且是政府自營的酒店里對我怎么樣吧?”
許星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一直沒說話的保鏢,突然問道:“哥們,退伍軍人?”
保鏢愣了一下,隨后點頭應道:“是,曾經在野戰軍待過幾年,退伍后在一家拳館做教練!”
“嗯,今晚你老板就不回去了,你去他房間住!”許星落說著沖靳政努了努嘴,吩咐道:“把房卡給他!”
房卡就在保鏢那,靳政也沒動,只狐疑道:“你真覺得今晚會有人去找我?”
“那你能保證今晚一定沒人去找你嗎?”
“好,我跟你去!”他確實不能保證,今晚發生這樣的事靳政也不敢大意。
從飯館出來,許星落先跟著他一起去了酒店,青年旅社雖方便,環境實在差強人意。
艋市風沙又大,兩三天沒洗澡許星落感覺自己都要被風沙給裹出一層新皮膚了。
既然有這五星級套房的衛生間可以用,她才不要白瞎了這個機會。
再一個靳政那狼狽樣也需要處理一下。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卸去周身的疲憊,整個人頓時舒暢的不得了,這老小子,還怪會享受的。
從衛生間出來靳政已經處理好他的傷,不知道用了什么藥,看起來沒有之前那么嚇人了。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洗洗,我們得走了!”
許星落愿意陪著他一起,靳政求之不得,也不跟她犟,拿上衣服趕緊洗洗跟著她一起出了酒店。
“你是不是懷疑我保鏢有問題?他是你老師介紹的,關系很不錯,應該沒問題吧!”
從酒店出來靳政突然問道。
嘴上這么問可其實他心里也有懷疑過。
作為一個曾經有過安保經驗的退伍軍人怎么輕而易舉的就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害的他差點破了相。
“在沒有證明之前,我懷疑我在艋市遇到的所有人,包括你!”
“為什么?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還懷疑我?你懷疑我什么?”靳政顯得有點委屈。
“你什么都不肯說,我懷疑你一下怎么了?”
“……”
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后靳政緩緩道:“我不是不愿意告訴你,只是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我只是不想連累不相關的人而已!”
“你是替你弟弟來這邊查什么事的吧?”
“是!”靳政不否認,她聽到自己跟靳毅打電話,否認也沒意義。
“既然你是替他來的,怎么能說跟我無關呢?他女朋友可是我最好的閨蜜,既然遇上了我就不可能袖手旁觀!”
事關宋薇瀾的幸福,就算是明知道有危險許星落也不會退縮。
“行吧,既然你這么說,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弟弟有個前妻你應該聽說了吧!”
“嗯,宋呦呦跟我說過,都離婚了還有什么牽扯嗎?”
“本來是沒有,但那個女人不消停……”既坦白,靳政也就不隱瞞,將趙一倩的事都給許星落說了一下。
聽完靳政的話,許星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呵,你弟弟還真夠倒霉的,娶了這么個黑寡婦!”
“黑寡婦?什么意思?”
“你們對于她大學時期的事一點都不知道嗎?”但凡知道一點也不至于這么問她。
“你什么意思?你認識她?你不是警官學校的嗎?”而且這年紀也合不上,趙一倩今年都三十二了,許星落才多大。
“我不認識她,但我知道這么一個人,她和我大學時的舍友鄭子晴的姐姐是同學,你不是在查鄭子怡嗎?她就是我舍友的姐姐。”
“額,我其實并沒有查鄭子怡,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會覺得我在查鄭子怡!”
“嗯?”一臉蒙圈的看向靳政,許星落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在詐她。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確實不知道鄭子怡的存在,我之所以來艋市是來找其他人,趙一倩在高三那年曾經霸凌過一個女孩,導致女孩在高考前一天跳樓自殺。
這件事當時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女孩父母尋了很多門路想要討一個公道卻求助無門,半年后她父母突然消失,我和靳毅都懷疑女孩當年的自殺可能不簡單,所以想要查出當年女孩自殺的真相!”
“這樣,不過沒關系,咱們也算是殊途同歸!”都是查的趙一倩,正好可以互通有無。
“這個鄭子怡又是怎么回事?”他正讓人查趙一倩大學的事,還沒眉目呢,沒想到竟然就送上門來了。
“鄭子怡跟你說的那個自殺的女孩情況不一樣,性質卻差不多,晚飯前那個男人說的秦爺你還記得嗎?趙一倩曾經是他的一個紅顏知己,至于是什么性質的知己,我就不好說了。
反正那個秦爺對她特別好,時常派車來接她去玩,玩的時間長了還會讓趙一倩帶她的同學一起去玩,鄭子怡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趙一倩給帶走的,不到半個月,鄭子怡自殺了!”
“你的意思是鄭子怡的自殺跟趙一倩帶她出去有關系?”
“具體什么情況我其實并不了解,那個時候她妹妹鄭子晴還小,她只隱約知道自己的姐姐是被人給害死的,收拾姐姐遺物的時候她們家里找到過一本筆記本,只可惜在她父母想要向學校討一個說法的時候,那個筆記本被學校給損毀了。
之后學校以人道主義賠了幾萬塊錢,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但晴子一直沒放棄過,她上警校不為別的,只為查出姐姐當年自殺的真相。
上個月她聯系我說查到一點眉目了,可同時也感覺到有危險在向她逼近,于是我們約定好每天早中晚各聯系一次,用我們的暗語,如果她三天沒聯系我,那就說明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