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瀾依然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離婚的事本來就沒有瞞著她不是嗎?她又有什么好不開心的呢,可是……
“小乖……”
“你別說了,我知道,吃飯吧,都快涼了!”不等靳毅再解釋什么,宋薇瀾忙打斷他的話。
“小乖,我……”
“領(lǐng)導(dǎo),真的沒關(guān)系,吃飯吧,漂流一點(diǎn)鐘就要開始了,如果要午休一會兒的話就趕緊吃飯啦!”
見她如此,靳毅也不再多說,拿起筷子替她梳理了一塊魚肉放到她碗里。
今天的午飯吃的沒有昨晚的晚餐氛圍好,不知道是都有心思還是被那個電話鬧的,不過十幾分鐘兩人便都放下碗筷。
吃過飯宋薇瀾想上樓休息,卻被靳毅攔腰抱住。
“二樓的房頂是玻璃的,就算是有遮光簾也不如樓下的好,就在樓下睡!”
見她遲疑,靳毅附在她耳邊低聲笑道:“我們早上都睡過了,還差一個午覺嗎?”
想到他拍下的視頻,宋薇瀾率先倒打一耙:“早上是你厚臉皮!”
“是是是,是我厚臉皮,我這么厚臉皮留小乖一起睡個午覺可以嗎?”
嘴里問著可以嗎,人卻已經(jīng)帶著她往床邊去。
“我還沒換衣服呢!”
“……我出去等你!”看她這一身衣服,確實(shí)不適合睡覺穿。
衣服換好宋薇瀾過去開門,見靳毅站在門口沒動,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領(lǐng)導(dǎo)?”
“嗯?換好了?”
“嗯!”
靳毅有點(diǎn)懊惱,怎么又走神了。
這小丫頭年紀(jì)雖小,心思卻敏感的很,吃飯的時候說沒事,可靳毅知道她心里是不開心的。
這會兒又走神,不知道她心里又要怎么胡思亂想。
果然,拉個窗簾的功夫,見她已經(jīng)默默的縮在床的一邊,靳毅不由輕嘆一聲,拉著后衣領(lǐng)將身上的短袖脫下,背著她換上運(yùn)動短褲隨后從另一邊上床。
不等躺好先將人捉到懷中,“睡那么邊不怕掉下去?”
“才不會……你怎么又不穿衣服!”掌心觸到光滑的皮膚,宋薇瀾忍不住噘嘴抗議,一天天的就知道來色誘她,當(dāng)她定力那么好的嗎?
“昨天收拾的時候收忘了,就是怕忘了什么才請小乖你去幫我收拾的,結(jié)果你還逃了,你看,這不就收忘了!”
被他倒打一耙,宋薇瀾掐著他的脖子抗議:“靳毅你討厭死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被人掐住脖子靳毅反而心情一陣大好,哈哈笑道:“哈哈哈,是是是,我是故意的,就想著光明正大誘惑小乖呢,怪我怪我!”
“哼!”
“小乖……”
才開口上下嘴唇突然被人捏緊,“睡覺,不準(zhǔn)說話!”
不用他說出口宋薇瀾也能猜到他想說什么。
她才不會上他的當(dāng)呢。
“好好好,睡覺睡覺!”
這小東西是有點(diǎn)聰明,他的套路看來需要修改修改。
下午玩漂流玩到三四點(diǎn)回房間,吃了點(diǎn)東西宋薇瀾又換了泳衣在院子里游泳。
院子的游泳池不大,只有七八米長,兩米寬,不過這個點(diǎn)泡在水里無疑是最舒服的。
下去游了一圈見靳毅坐在岸邊看她,沒忍住用腳踢了他半身水。
“你會游泳嗎?”
點(diǎn)點(diǎn)頭,靳毅有些蠢蠢欲動,但最后還是忍住下水的沖動。
“那你怎么不下來?”
“我沒帶泳衣!”
事實(shí)上在這種游泳池泳衣不泳衣的也無所謂,只是他不確定那小東西能不能接受他穿一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不,即便她能接受他也不敢,這兩天的日子注定不會好過,還是安分點(diǎn)的好。
“沒帶泳衣……那真是很遺憾呢!”脫口就要說沒帶泳衣也無所謂,話到嘴邊又緊急撤回。
他可不是宋微珩,總不能拿內(nèi)褲當(dāng)泳褲。
“是啊,很遺憾呢,下次一定想著帶!”
靳毅說完又道:“小乖,你自己玩會兒,我進(jìn)去處理點(diǎn)工作!”
工作手機(jī)的信息積攢了幾十條,原本是擔(dān)心她的安全,這會兒看她的游泳技術(shù)完全不在他之下,也就不用擔(dān)心她的安全。
當(dāng)然處理工作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坐在這邊太折磨人,穿著泳衣的人好身材一覽無遺,他的定力再好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視覺沖擊。
回到房間喝了半瓶水正準(zhǔn)備把工作信息處理一下,才打開私人手機(jī)又響了。
看到是他母親譚玲芳打來的電話靳毅不由頓了一下,等了一會兒才接通電話。
“媽!”
叫了一聲媽靳毅隱約能猜到她為什么打來這個電話。
“兒子,干嘛呢?又加班呢?”
“沒有,休息呢,您有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問問你最近怎么樣!”
“……”
無奈扶額,靳毅有點(diǎn)沒耐心了,明明前幾天才給他打過電話,哪來的好久沒聯(lián)系。
“媽,我和爸的事您就別管了……”
“哎呦,不是說這個,你爸那個臭脾氣我還不了解嗎?你去海濱那又不是你能決定的,他自己沒用不能給兒子鋪路怪的著你嗎?”
每次說起這事譚玲芳都?xì)獾牟恍校瑥男鹤硬辉谏磉叄貌蝗菀捉拥缴磉厸]幾年又去了部隊(duì),這一去就是十二年。
終于等到他回金陵,誰成想沒幾年又去了海濱,又是長年累月的不能見兒子一面,譚玲芳說起這事就一肚子意見,一個親爹,一個老丈人,一個大舅,竟沒一個能把他留在金陵,讓他去那小地方受苦。
“媽,我不需要誰給我鋪路,來海濱也好,留在金陵也罷,只是工作而已,我自己能力不足鋪再好的路也沒那個能力走下去,若是自身夠硬,再難走的路也總能走到頭,您對我多點(diǎn)自信好嗎?”
“媽當(dāng)然相信你的能力,你看看咱們這個圈子里跟你同齡的,有誰比你能力更好的,媽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走的更高更遠(yuǎn)!”
難得母親這樣說,靳毅的心剛剛欣慰一點(diǎn),不想譚玲芳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兒子,一倩最近沒去海濱看你啊?”
這話一出靳毅便知道肯定趙一倩給他母親打電話說了什么,他母親向來是這樣,有什么話從來不直說,一定是拐彎抹角的往上引,說什么鋪路不鋪路,竟是為趙一倩當(dāng)說客來。
這個趙一倩,真是讓人越來越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