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正田晴子帶著我們又逛了幾個景區,不知不覺的天就黑了下來。
找了個料理店吃了頓日式料理,吃完飯之后正田晴子望著我,笑瞇瞇的說道:“陳先生,現在還早,要不我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我看正田晴子的笑容似乎有些別的意思,忍不住對她問道。
“新宿的歌舞町妓你聽說過嗎,那里的夜生活很好玩,是很多男人眼中的天堂。”正田晴子望著我,說話的時候臉蛋微紅。
歌舞町妓?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對于這個名字我有些印象,新宿的歌舞町妓據說是整個東京夜生活最繁華的地帶。
在這里只要你有錢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服務,說那里是男人的天堂,這一點 倒是沒什么毛病。
不過前提是你要有錢。
雖然山口組在東京的勢力很大,不過在歌舞町妓這里山口組的影響很小。
因為歌舞町妓這個地方的成色混雜,最多的就是非法居民,這些人組成了歌舞町妓里最大的黑道勢力。
就是因為這里復雜的社會結構,讓山口組都很難染指。
這些人里除了一個日本本地名叫住吉會的黑幫之外,還有夏國、韓國、俄國的團隊勢力最多。
可以說歌舞町妓是整個東京最亂的地方,亂到就連山口組這種黑道組織都繞著走的地方。
“安哥,早就聽說那個地方有點意思了,要不咱們去看看?”趙躍進望著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趙躍進,然后對正田晴子點了點頭,說道:“來了一趟東京,既然那地方那么好玩,就請晴子小姐帶我們去見識見識吧。”
聽到我的話,正田晴子點了點頭。
我們出來結了賬,正田晴子開車帶著我們直奔歌舞町妓。
路上正田晴子跟我們講解了一下歌舞町妓,歌舞町妓分為一丁目和二丁目,其實就是兩條街。
雖然分成兩條街,不過其實娛樂項目并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極為的熱鬧。
正田晴子在一丁目前面停下車,決定帶著我們先去里面逛逛。
下車之后,望著前面燈紅酒綠的街道,立馬就能感受到里面熱鬧的氛圍 。
“陳先生,那家歌舞伎座很有名,咱們去那里面看看怎么樣?”我們走到街上,正田晴子指著前面一個歌舞伎座對我問道。
來的路上正田晴子已經對我解釋了,所謂的歌舞伎座就是武館,里面的舞妓跳的一般都是日本的傳統舞蹈。
既然來了,當然要體驗一下了,我對正田晴子點了點頭。
看到我點頭,正田晴子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大廳,很是寬大,擺著十幾張日式的桌凳。
前面的位置是一個舞臺,此時舞臺上正有幾名日本女人在跳著舞。
臺下的客人坐在下面,一邊喝酒一邊觀看表演。
我看了一下,這個舞館里的生意不錯,十幾張桌子幾乎都快要坐滿了。
看到我們進來,立馬就有一個穿著和服和木屐的女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鞠躬,然后輕聲問著什么。
我聽不懂日本話,正田晴子低聲和她交流了幾句,然后那個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把我們帶到了角落里的一張空桌子前面。
我們幾個落座,正田晴子又點了幾個小菜,還有兩瓶清酒。
“安哥,這他娘的小日本跳的什么狗屁玩意,這他娘的連跳大神都不如。”
坐下沒多久,趙躍進就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
對于趙躍進的話我很是贊同,上面的那些歌伎跳的舞我實在是有些看不明白。
而且幾個歌伎臉上都涂抹著厚厚的脂粉,嘴唇涂得猩紅,大晚上的看上去有種莫名的詭異。
不過我們看不懂,臺下倒是有不少人在喝彩。
就連一邊的正田晴子都看得津津有味。
“喝酒,喝酒。”我端起酒杯跟趙躍進輕輕地碰了一下杯子。
一口清酒下肚,我抿了抿嘴,這玩意就像是摻了水的白酒,喝著實在是寡淡的很。
我和趙躍進無聊的喝酒,正田晴子則是一臉專注的看著臺上的表演。
而孫禮的目光則是不停地在周圍的人身上掃過,就像是一只警惕的豹子。
我們得罪了鶴田信長,他兒子的腿都讓我給打斷了,所以他不會放過我們的,孫禮就是在放著他找人在暗中對我們下手。
就在下一刻,孫禮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里閃過兩道寒光。
“怎么回事?”看到孫禮的樣子,我低聲對他問道。
“那幾個人有槍。”孫禮壓低聲音對我說道。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此時有些幽暗的房間里有四個人正在朝前面走去。
前面是離舞臺最近的包廂,看那四個人就是奔著其中的一個包廂去的。
眼看他們已經來到了包廂外面,四人幾乎同時動手,在腰間掏出了手槍。
看到這情形,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因為我很清楚,這個大廳里面有幾十號人,一會如果槍響一定會引發一場騷亂。
在那些人開槍之前,我一把就把正田晴子拉了過來。
被我拉到懷里的正田晴子一臉的驚愕,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得望著我。
"陳先生,你.....你要干什么,這里......這里人這么多......."反應過來的正田晴子羞紅了臉低聲對我說道。
我有些無語,心說這個時候了,她在想什么。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抱著正田晴子就站了起來然后縮在了角落里。
這個時候想要沖出去已經不可能了,躲在角落里,是應對一會發生的騷亂最好的方式。
就在我動的同時孫禮也動了,他一把抓起趙躍進,然后一個翻滾也躲到了角落里。
與此同時,槍聲在前面響起。
那四名槍手手里拿著槍不停地朝著前面的包廂射擊著,子彈如同雨點一般的朝著包廂里面而去。
隨著槍聲的響起,房間里立馬響起驚慌的喊叫聲,然后整個歌舞伎座里的客人全都驚慌起身,朝著外面沖去。
整個大廳里面頓時亂成了一團,槍擊聲和呼喊聲不絕于耳。
我死死的把正田晴子抱在懷里,不讓慌亂的人群沖撞到她。
此時的正田晴子總算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躲在我的懷里瑟瑟發抖。
另一邊的孫禮護住趙躍進,只要靠近的人都被他給推到一邊。
以他的實力,沒有人能夠靠近他身邊。
這場騷亂足足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大廳里的客人全都跑了個干凈。
而前面那個包廂的門和墻壁已經被子彈打的跟馬蜂窩一樣。
此時四名槍手停了下來,低頭給槍換著彈夾。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撞破了早就被打成蜂窩狀的窗戶從里面沖了出來。
那人的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刀光閃過立馬就把一名槍手給抹了脖子。
那名槍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八嘎!”
看看到沖出來額那人只是一刀就解決了自己的一名同伴,剩下的三人罵了一聲,抬起槍就朝著那人射了過去。
那人的身手很靈活,身子在桌椅間不停的穿梭,居然躲過了三人的子彈,然后藏身在了一堵墻的后面。
看到這情形,我抱著已經嚇傻的正田晴子對孫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這里的事情跟我無關,都是些小鬼子,打死也活該。,
“草你們娘的小鬼子,今天要是打不死爺爺,你們就給我等著!”
就在我們剛想要離開的時候,躲在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喊了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我不由的停了下來,我聽得很清楚,他說的是漢語,而且口音純正!
那個被暗殺的是夏國人!
我回頭望去,此時那三名日本槍手已經拿著槍再次圍了上去。
“安哥,對方好像是夏國人,怎么辦?”趙躍進這時候對我說道。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是不愿意惹麻煩的,如果對方都是日本人,他們就算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我也絕對不會停一下。
可是現在,那人說的是漢語,讓我有了幾分糾結。
他應該是夏國人,現在看到自己的同胞正在被日本人追殺,這事如果不管我心理上過意不去。
想到這我對孫禮點了點頭。
看我點頭,孫禮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下一刻,他拿起兩張凳子朝著前面砸了過去。
三名槍手中的兩個聽到呼嘯的風聲立馬驚恐的回頭。
可是凳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讓他們根本就來不及躲避,直接就被砸中了然后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槍手發現了情況不對,拿著槍轉身。
只不過等他剛剛轉過身來,孫禮就已經到了他的身后。
孫禮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手上輕輕一用力,直接擰斷了那人的手腕。
那人口中發出一聲慘叫,手里的槍掉在了地上。
孫禮看了他一眼,抬起一腳直接把那人給踢飛了出去。
瞬間解決了三個人的孫禮拍了拍手,朝著我走了過來。
“你.......你們是什么人?”這時候躲在角落里的那個人走了出來,只不過依舊有些警惕的望著我們問道。
“沒什么,順手的事情,不用謝。”我笑著對他說道。
這時候我也看清了男人,他大概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留著干練的平頭,身材很勻稱,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剛才他在房間里面了沖出來一刀就解決了一名槍手,足以證明了他的實力。
“你....你們也是夏國人?”聽到我的話,那人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驚喜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如果不是剛才聽到你說的是漢語我不會出手救你的。”
“你們救了我,我要謝謝你們。”他說著從里面走了出來。
“不用了,只是剛好看到,舉手之勞,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說著擺了擺手,朝著外面走去。
孫禮和趙躍進跟了上來。
雖然這里的治安比較亂,可是剛才鬧得動靜不小,如果走的晚了一定會被警察給纏上的,我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就在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人看了一眼被打爛的包廂,然后咬了咬牙,跟上了我們。
我們走了出來,門口已經亂成了一團,有不少看熱鬧的人,也有不少在里面跑出來劫后余生痛哭的人。
不過幸好,還沒有警察。
我們走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以我們很輕松的就混入了人群。
而此時,不遠處已經有警察朝著這里走了過來。
看到這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心說幸好出來的及時,要不然又要惹上麻煩。
“你怎么樣了?”我看了一眼已經被嚇壞了的正田晴子。
此時的正田晴子臉色慘白,如果不是我扶著她,恐怕她連路都走不了。
“我.....我沒事。”正田晴子努力的平穩自己的情緒,然后對我說道。
“既然沒事,那咱們就走吧。”我點了點頭,扶著她朝著前面走去。
這里雖然好玩,可是一場槍戰完全壞了我的興致,所以我已經沒有繼續逗留的興趣了。
“安哥,那家伙還在跟著我們。”這時候趙躍進一邊看著后面,一邊對我說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剛才那個男人也從里面走了出來,此時正跟在我們身后。
他用左手緊緊的捂住右邊的肩膀,肩膀上不停地有血水滲出來,很明顯剛才他已經受了傷了。
看到那個人跟著我們,我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轉身,朝著他走了過去。
看到我過去,他也停了下來,上下的打量了我幾眼。
“兄弟,不要再跟著了,你受傷了,需要治療。”我對他說道。
聽到我的話,那人搖了搖頭,雖然受了傷,可是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需要知道你叫什么,以后好報答你。”他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對他笑了一下,雖然不認識他,不過心里卻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我剛才已經說了過了,救你只是順手的事情,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報答。”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