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對于刀疤劉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二人救過他的性命,這就足夠了。
他刀疤劉在道上混,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知恩圖報。
更何況這幾年老鬼跟在自己的身邊,給自己出主意,幫了自己很多,所以雖然老鬼的來歷神秘,但是刀疤劉依舊信任他。
“你覺得他和徐行比怎么樣?”刀疤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對老鬼問道。
聽到刀疤劉的話,老鬼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很難說,如果不是生死相搏,兩人應該很難分出勝負。”
聽到老鬼的話,刀疤劉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老鬼的弟弟徐行的實力有多恐怖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他想不到跟在我身邊的葉元霸在老鬼的眼里居然是個能跟徐行不相上下的高手。
“想不到他陳長安身邊居然有這么一個高手,看來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并不是偶然。”刀疤劉說道。
老鬼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刀疤劉看了老鬼一眼,然后對他問道:“好久沒看到徐行了,他去干嘛了?”
聽到刀疤劉的話,老鬼總算是回過了神來,看了刀疤劉一眼。
這些年徐行經常失蹤,有的時候好幾個月都看不到他,不過今天這是刀疤劉第一次打聽徐行的行蹤。
“他在鄉下調查一些事情。”老鬼淡淡的說道。
刀疤劉望著老鬼,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對老鬼問道:“你.......你們兄弟在杭城這么多年,應該是為了什么事吧?”
聽到刀疤劉的話,老鬼看了有些緊張的他,并沒有隱瞞,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們想要找什么還是要調查什么,幫派里兄弟那么多,你說出來,我讓兄弟們都幫忙。”刀疤劉毫不猶豫的說道。
老鬼抬起手,輕輕地擺了擺手,然后說道:“不用,你們幫不上忙,這是我自己的一些私事。”
看到老鬼拒絕,刀疤劉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閉上了嘴,因為他了解老鬼的性格,他說不用,就是真的不用。
只不過他更加好奇,老鬼兄弟在杭城待了這么長時間,到底在找什么。
“黑七有問題了。”這時候,老鬼轉換了話題,對刀疤劉說道。
聽到他的話,刀疤劉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看出了。”
今天黑七的表現讓刀疤劉感受到了一種危險。
“打算怎么處理他?”老鬼淡淡的問道。
“我會找他談談的,我們畢竟是一起走過來的生死兄弟,現在留在我身邊的也只剩下他一個了。”刀疤劉說道。
聽到刀疤劉的話,老鬼嘴角扯了扯,然后說道:“你這個人啊,就是心腸太軟了點,有些時候我認為你都不應該在道上混。”
刀疤劉也笑了起來,然后說道:“我刀疤劉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憑借義氣二字,黑七雖然做錯了些事,可是他畢竟是我兄弟,只要能認錯,我自然要給他機會。”
聽到刀疤劉的話,老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所謂的兄弟,只能同苦難,不能共富貴,當初你們在江湖上打拼,需要相互幫助,所以才會把義氣看的那么重,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說到這的老鬼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現在的你們不用再去跟別人拼命了,你們打下了自己的地盤,可以坐著享福了,所以所謂的兄弟之情也就淡了。”
刀疤劉沉默了片刻,然后點了點頭,對老鬼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知道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是讓我對黑七下手,我做不到。”
聽到刀疤劉的話,老鬼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雖然他跟在刀疤劉身邊,在外人的眼里他是刀疤劉的軍師,可是他跟刀疤劉并沒有太多的交情。
而且他來杭城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刀疤劉這種幫派之間的爭斗對于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他理會。
如果不是看刀疤劉這個人不錯,老鬼根本不會理會他的生死的。
有些話該說的自己都說了,至于聽不聽,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幫我查查這段時間有什么人跟刀疤劉的人接觸過,最主要是那個黑七。”
走出地下拳場,我對陳博說道。
有人請刀疤劉對付我,一定是我的仇人,所以我要把那個人給找出來。
刀疤劉遵守道上的規矩,不肯告訴我,情有可原,但是我自己要想辦法解決這個隱患。
那人能找到刀疤劉,而且讓黑七不惜跟刀疤劉翻臉也要對付我,就證明了一點,他給的價格很高。
能夠出得起這么高的價格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聽到我的話之后,陳博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安哥,我看那個黑七好像已經有了反意了,你不提醒一下刀疤劉?”
聽到陳博的話,我搖了搖頭,然后說道:“刀疤劉能夠成為杭城道上的老大并不是白混的,他自己能夠看的出來,別人家里的事,我們不好說什么的。”
聽到我的話,陳博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點了點頭。
嶺南機場。
兩個男人在機場通道里面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后各自跟著兩名身穿黑衣的保鏢。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京城特意趕來的劉友和李忠。
兩人之所以來到嶺南是因為周一乾的邀請。
“劉兄,你說這個周一乾現在找我們干什么,他娘的柳岳都進監獄了,他還讓我們來嶺南干什么?”
李忠一邊走,一邊對劉友問道。
當初在京城,周一乾提議讓他們三家結盟,等到他跟柳岳斗倒陳家之后再來對付柳家。
誰知道還沒等到陳家老爺子咽氣,柳岳就進了監獄,柳家的家主變成了柳茹。
這突然之間的變化把兩人給嚇壞了,他們自然清楚,柳家有如此巨變,十有**跟陳家脫不了關系,是陳長平出手了!
驚恐之下的兩人這些天過得提心吊膽,生怕陳長平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就在這時,周一乾打來電話,讓兩人來嶺南一趟。
電話里的周一乾并沒有說讓他們來的原因,所以一路之上兩人開始猜測周一乾是什么意思。
“不管他要干什么,只要是讓我們兩家出頭的事,咱們直接拒絕就行。”劉友一邊走一邊說道。
在他看來,柳岳進了監獄,等于是周一乾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盟友。
現在的周一乾一定會擔心陳家的報復,十有**是他想要拉攏劉、李兩家跟他結盟。
劉友不是傻子,陳家和周家是什么實力他是清楚的,這兩個龐然大物的斗爭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參與進來的。
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得家破人亡。
所以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周一乾許諾再多的好處,只要是讓他們兩家出頭的事情,絕對不能答應!
聽到劉友的話,李忠點了點頭。
兩人剛剛走出出口,就看到滿臉笑意的周一乾迎了上來。
“劉家主,李家主,好久沒見。”周一乾笑著對兩人說道。
劉友和李忠對視一眼,走到周一乾身邊。
“周家主,還有勞你親自來迎接我們,實在是有些惶恐啊。”劉友跟周一乾握了握手,客氣的說道。
“哈哈哈哈,在這個時候你們兩位還能給我面子到嶺南來一趟,當然值得我親自迎接了。”周一乾笑著說道。
聽到他的話,劉友雖然臉上的神色不動,不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現在柳岳跟周一乾合謀想要對付陳家的計劃已經徹底泡湯了,柳岳直接進了監獄,柳家換了家主。
所以接下來不管怎么看,也要輪到周家倒霉了。
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跟周家保持距離,而劉友之所以要跟李忠來一趟嶺南,其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周一乾想要做什么。
他們有自己的原則,不管周一乾想要做什么,只要是讓兩家出頭對付陳家,那就絕不答應。
劉友的野心雖然大,可是還不想去找死。
現在的陳家和葉家還有柳家已經是一條戰線上的,他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去得罪這三家。
“兩位遠來辛苦,走,咱們先上車,車上談。”周一乾笑著對兩人說道。
聽到周一乾的話,劉友和李忠點了點頭,然后走出了機場,坐上了周一乾的車。
“周家主,不知道這個時候您把我們叫來嶺南究竟有什么事?”車上,劉友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對周一乾問道。
聽到劉友的話,坐在前面的周一乾回頭,對兩人笑了一下,然后說道:“當初在京城,你們兩位能夠找到我,我很高興,這證明你們二位是看得起我的。”
聽到他的話,劉友和李忠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當初之所以去找周一乾,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要借助周家的勢力去杭城來對付我。
沒想到周一乾卻主動要跟他們兩家結盟,準備收拾完陳家之后再來對付柳家。
結果現在這個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夭折了,所以所謂的結盟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有些候候,事情的變化總是會出乎人的意料。”劉友有些感慨的說道。
“哈哈哈哈!”
聽到劉友的話,周一乾大笑了幾聲,然后接著說道:“事情是有些變化,不過當初的約定還是有效的,不知道兩位現在還愿不愿意跟我周家站在一起?”
聽到周一乾的話,劉友和李忠臉色頓時就變了,兩人對望了一眼。
心思深沉的劉友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而另一邊的李忠開口了:“周家主,有些話雖然很可能會得罪您,可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的。”
聽到李忠的話,周一乾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只是淡淡笑著,對他說道:“有什么話,李家主您盡管講。”
李忠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周家主,您也知道,當初我們之所以會答應您,是因為您當時跟柳家聯手,對付陳家有很大的勝算,可是現在......”
說到這的李忠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可是現在柳岳已經被陳長平送進了監獄,所以你們之間想要做的事情根本就做不成了,周家主難道還能指望我們兩家幫你一起對付陳家不成?”
李忠的話說的很直白,可是周一乾聽后并沒有半點的不悅甚至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
“難道李家主覺得沒有了柳家幫忙我周家就不是陳家的對手了嗎?”周一乾笑著說道。
“恕我直言周家主,周家雖然也是夏國的四大家主,可是跟陳家比還是有差距的,更何況現在葉家跟柳家都站在了陳家那邊,我實在想不到,周家有什么實力能跟這三家抗衡。”這時候,劉友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自從見到周一乾之后,他一直在觀察周一乾,原本以為局勢變成這樣,周家成了另外三家的敵人,現在的周一乾應該是惶恐不安的。
可是現在周一乾非但沒有半點的驚慌,甚至還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這讓劉友很是奇怪。
他甚至有些懷疑周一乾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害怕。
或者說他還有什么后手?
可是不管劉友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周一乾還能有什么后手。
陳、葉、柳三家聯手,這個夏國沒有哪個家族能夠幫得上周家了,現在周一乾的自信從何而來?
“確實,如果只是我周家根本不會是他們三家的對手,只不過現在情況有些不一樣了,他們想要吃下我周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周一乾笑著說道。
聽到他的話,劉友和李忠又對望了一眼。
“周家主還請明示?”劉友說道。
周一乾笑了一下,然后說道:“今天叫二位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帶兩位見一個人,見到那個人之后,你們就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底氣了。”
劉友和李忠望著周一乾,看著他一臉笑容,心里都充滿了疑惑,他們很想知道,那個能讓周一乾如此自信的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半個小時之后,車子停在了嶺南最豪華的大酒店樓下,這家酒店是周家的。
“來,兩位家主請。”周一乾回頭笑著對劉友和李忠說了一聲,然后當先走下了車。
看到周一乾下車,兩人對視了一眼,也走了下來。
周一乾帶著兩人走進酒店,然后來到一個包間門口。
下一刻,周一乾推開了門,笑著對劉友和李忠說道:“兩位家主請進。”
劉友跟李忠充滿好奇的走了進去。
一進包間就看到里面的主位上正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
那個男人身材不高,穿著西服戴著眼鏡,正笑瞇瞇的望著兩人。
看到那人的時候,劉友和李忠都愣了一下,下一刻他們立馬認出了那人的身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孫.......孫先生,是孫先生!”李忠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孫勝利作為這個世界掌握資本的大佬之一,劉友和李忠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一點也不陌生。
所以見到孫勝利的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了他。
孫勝利站了起來,笑著對兩人點了點頭。
“孫先生,這兩位就是劉家主和李家主。”周一乾走了過去,對孫勝利說道。
聽到他的話,孫勝利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了幾分,他走了過來,伸出手,跟兩人握了握手。
“劉家主、李家主,你們好,你們好。”孫勝利笑著說道。
“孫先生好。”
“孫先生好。”
劉友和李忠一臉恭敬地回應著。
雖然兩人都是一家之主,可是跟孫勝利這種資本大佬比起來還是要差了很多。
要知道孫勝利的軟金集團在幾乎全世界的大公司里都有股份,再加上背后的歐美財團,孫勝利所能掌握的資金是海量的。
劉家和李家這樣的家族跟軟金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兩人對孫勝利的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同時兩人心里也暗自震驚,怪不得他周一乾會這么自信,就算現在的周家要面臨其他三家的圍攻他也絲毫不怕,原來他居然跟孫勝利勾搭到了一起!
“來來,兩位家主請坐,咱們一邊喝酒一邊聊。”這時候,周一乾笑著說道。
孫勝利坐回了主位,周一乾跟劉友和李忠這才小心地坐了下來。
片刻之后,服務員就已經陸續的端上了酒菜。
“對孫先生仰慕已久,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夠親眼看到孫先生,實在是我們的榮幸,這第一杯酒,就先敬孫先生!”
這時候,明顯有些激動地李忠端著酒杯說道。
“對對,來,咱們先敬孫先生一杯。”周一乾也端起了酒杯,笑著說道。
一邊的劉友也跟著端起酒杯,幾人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怪不得周家主如此鎮定,原來是孫先生已經來了嶺南。”放下酒杯之后,李忠有些感慨的說道。
一邊的劉友沒有說話,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眉頭卻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
孫勝利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手里掌握著海量的資本,有了他的幫助,周一乾確實有底氣可以面對陳、葉、柳三家。
如果兩邊真的打起來,最后鹿死誰手誰也說不定。
可是劉友并不是李忠,他想的要更多一點。
有了孫勝利,周一乾確實多了幾分勝算,可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孫勝利的身份。
孫勝利的軟金集團背后有歐美財團的影子,這一點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姓孫的曾經配合著他背后的金主在幾個國家進行過收割。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夏國官方對于孫勝利和他的軟金集團一直都有防范。
曾經阮籍集團也投資過夏國的幾個大公司,尤其是那些大的互聯網公司,當初都有軟金的股份。
不過后面意識到了這些資本的危險,夏國已經慢慢的把他們驅逐出了夏國的資本市場。
這樣一來,就算是那些歐美的財團想要收割夏國的資本也找不到突破口。
所以孫勝利雖然強大,可他卻是一條真正的狼。
在他的眼里,夏國的資本市場就是一塊巨大的肥肉,只是他孫勝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能夠進來飽餐一頓。
孫勝利這人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幫助周一乾,畢竟他不是什么好人,沒有利益的事情他不會干的。
周一乾能給他什么好處呢?
劉友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周一乾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只要孫勝利能夠幫他,相信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會答應。
而孫勝利這個老狐貍一定會把周一乾變成自己的棋子,變成他進入夏國的傀儡,甚至整個周家都會成為他的工具。
雖然姓孫的實力很強,可是太過危險,因為他要的東西太多,也太敏感,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就能讓自己變成萬人唾棄的漢奸!
所以此時的劉友并沒有跟李忠一樣激動,而是有些謹慎。
并不是他劉友有多高尚,不想做漢奸。
只是這種事要慎重,如果姓孫的不能夠拿出足夠的好處,他是絕對不會跟他們站到一起的。
相反的,如果他姓孫的能夠拿出足夠的誠意,這個漢奸也是可以做一做的。
畢竟對于劉友這個人來說,什么家國民族的大義都不算什么。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連自己都可以出賣。
看到李忠和劉友對孫勝利畢恭畢敬的態度,周一乾不由得笑了起來。
“怎么樣兩位家主,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么會那么鎮定了吧,有孫先生在,就算他們三家聯手,又怎么能動得了我周家呢?”周一乾笑著說道。
聽到他的話劉友和李忠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周家的實力雖然比不上陳家,可畢竟也是夏國四大家族之一。
現在有了孫勝利的幫助,面對另外三家確實有了可以抗衡的實力。
“有了孫先生的幫助,周家主您自然不用怕他們了,現在擔心的應該是他們了。”李忠立馬笑著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