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我一邊數著,一邊落下了兩根手指。
隨著數字在我口中數出,場面緊張無比,因為誰也不敢懷疑我到底會不會下令開槍。
劉然和李倫躲在四個保鏢的身后,此時的他們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就連身子都抖了起來。
而擋在他們身前的四人此時也緊張到了極點,甚至頭上的冷汗都落了下來。
當數到二的時候,四人同時做了決定,身子一動,把身后的二人讓了出來。
看到他們讓開,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錯,看來你們也是識時務的人?!蔽倚χf道。
四人沒有人說話,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到外面待著去。
雖然臉上依舊有些不服氣,可是現在我手里有槍,他們知道自己不能改變什么,所以什么也沒有說,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此時的前面只剩下了劉然和李倫兩人。
此時的兩人明顯已經被嚇破了膽,站在那里,雙腿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顫抖了起來。
噗通!
膽子要小一點的李倫最先受不了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陳長安,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求你饒了我,求求你了!”李倫跪在地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求饒著。
我沒有說話,只是轉頭望向了劉然。
看到我的目光,劉然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硬氣,咬了咬牙,也跟著跪了下去。
“陳長安,這次是我錯了,我給你跪下了,你饒了我吧。”劉然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饒了你?誰說要饒了你了,你愿意跪下那是你的事情,我可沒讓你們跪下,我早就說過了,敢動我的女人,今天一定要打斷你們的手腳才行?!蔽依淅涞恼f道。
聽到我的話,李倫直接給嚇哭了,癱坐在了地上。
劉然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我。
..................................
我對一邊的劉元點了點頭。
劉元明白我的意思,走了過去。
片刻之后,劉然和李倫發出幾聲慘叫,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他們的手腳都已經被劉元給打斷了。
“行了,可以走了。”看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兩人,我冷哼了一聲,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陳博揮了揮手,帶著一眾小弟也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那四名古武者就要朝里面走去,想要查看劉然和李倫的傷勢。
“放心,他們死不了,不過有件事我想要問問你們,我的人是不是你們給打傷的?”我對四人問道。
楊義受了重傷,應該就是這四個人動的手。
聽到我的話之后,四人停了下來,不過什么也沒有說。
劉元卻是緊緊的盯著四人,眼神陰冷無比。
他和楊義本來就是師兄弟,兩人的關系很好,現在楊義被人給打成了重傷,劉元自然恨極了四人。
“既然是你們動的手那就好說了,大家都是古武者,你們可以以多欺少,不過我的人不會,就讓你們四打二,贏了算你們的本事?!蔽艺f著,對葉元霸和劉元點了點頭。
聽到我的話,兩人明白我的意思,直接走進了倉庫,然后關上了倉庫的鐵門。
我這個人沒什么大胸懷,相反的,心胸還有些狹窄。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不過要等十年,那是當時沒有能力報仇的情況下做出的無奈選擇而已。
既然有能力報仇,那這個仇絕對不能隔夜。
這些家伙打傷了楊義,這個仇現在我就要報。
雖然他們有四個人,可是我一點也不擔心。
劉元雖然身手稍微差了點,但是有葉元霸這位猛將在,二打四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片刻之后,倉庫里面傳來一陣陣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不知道怎么發出的沉悶響聲。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樣子,倉庫的鐵門再次被打開,葉元霸和劉元走了出來。
葉元霸神色不變,看著一臉輕松,一點也不像剛剛經過一場惡戰的樣子。
而一邊的劉元看上去則是要狼狽了一點,頭發有些凌亂,衣服也破了幾處,嘴角還有一絲血跡。
不過此時的劉元很開心,對我咧嘴一笑。
我看了一眼里面,那四個古武者全都躺到了地上,正在試圖站起來。
“行了,撤!”
我心情大好,帶著祝葉青坐上了車。
“陳長安,這次你算是徹底把劉家和李家給得罪死了,以后少不了麻煩的。”車上,祝葉青皺了一下眉頭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這一點我知道,不過無所謂了,當初我趕走了劉友,又在京城打了劉然,跟劉家的這個梁子早就結下了,這次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李家而已?!?/p>
說到這,我笑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而且這次他們綁的可不只是你,還有柳茹,柳茹可是柳家的大小姐,如果他們想要找我麻煩,那我看看能不能把柳家給拉進來?!?/p>
“你想的美,柳茹又不是傻子,她是不會因為輕易去得罪劉家和李家的,還有葉家,雖然因為葉元霸的關系和你比較近,可是如果劉家和李家鐵了心要找你拼命,恐怕葉家也不好出手?!弊H~青說道。
聽到祝葉青的話我點了點頭,她說的很有道理。
如果劉家和李家真的不顧一切要找我拼命,柳茹就不用說了,絕對是不會蹚這趟渾水的。
而葉家大姐葉元溪也絕不會為了我硬扛兩家的。
因為葉元溪掌管的是整個葉家,所做的事情必須是要符合葉家的利益。
為了我去得罪劉家和李家,對于她來說是一件極不劃算的事情,所以她絕對不會那么做。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我今天之所以沒有殺了他們,也是在賭,在賭劉家和李家不會不管不顧找我拼命?!蔽艺f道。
“可是你打斷了他們的手腳,已經足夠讓兩家憤怒了。”祝葉青說道。
聽到祝葉青的話,我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腰,然后說道:“憤怒就憤怒吧,我就是要告訴他們,以后千萬不要再打你的主意,要不然我真的會跟他們玩命的。”
京城,劉家。
劉友坐在客廳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雖然是上好的茶葉,外面很難買到,可是此時的劉友根本沒有半分品茶的心思,而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猶如牛嚼牡丹。
一口喝盡杯中的茶水,劉友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段時間劉友一直很煩躁,心里窩著一團火。
上次的杭城之行,他本來有絕對的把握將杭城變成劉家的,可是誰知道,孫長立居然去了杭城,站在了我那一邊。
這讓劉友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野心,退了回來。
雖然有些灰頭土臉,雖然心里很憤怒,可是劉友知道,自己不能不回來。
杭城原本就是孫家的地盤,如果孫長立站出來,不同意劉家進入杭城,劉友也沒有辦法。
因為孫家在杭城經營了那么多年,杭城的大小生意都有孫家的影子,孫家如果故意阻攔,他劉家根本站不住腳。
而且為了這么一個杭城跟孫家撕破臉皮,對于劉家來說是不劃算的,所以劉友不得不退出。
劉友是劉家的家主,而且是個野心很大的人。
像他們這種家族,都有了自己固定的地盤和生意,想要進一步擴大很難。
劉友最大的夢想就是帶領著劉家更上一層,跟四大家族平起平坐。
而孫家退出杭城,對于劉友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可是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的灰,甚至就連劉家內部也有人在嘲笑自己。
這讓劉友惱火到了極點。
再加上前段時間我來了京城,他的兒子劉然居然被我給打了。
在京城,打了他劉友的兒子,這是什么?
這等于是當眾在他劉友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劉友是真的怒了,可是當聽到陳家的陳長平出來給我站臺的時候,劉友又不得不壓下了心里的怒火。
他有些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我明明一個沒有什么根基的人,先是孫家,后面又是葉家,又冒出來一個陳家接連給我站臺。
作為劉家的家主,劉友不是蠢貨,接連發生的事情讓他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他敏銳的感覺到我的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所以就算我打了他的兒子,劉友還是壓下了自己心里的怒火,選擇什么也沒有做。
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家主,對于危險的感知還是比一般人要強的。
只是接連受了這兩次窩囊氣,讓劉友確實有些窩火。
這段時間,就連他最喜歡的女人也沒什么心思碰了。
就在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劉友瞥了一眼,看到來電是自己兒子的號碼,拿過手機接通。
“喂,小然,你跑哪去了,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眲⒂寻櫫艘幌旅碱^說道。
“家........家主,不好了,少......少爺他被人打了,打斷了手腳?!彪娫捊油ǎ瑢γ鎮鱽淼膮s不是自己兒子的聲音,而是跟著兒子的一個保鏢的聲音。
“你說什么!”
聽到對面聲音的劉友愣了片刻,然后猛地站了起來。
“少爺他被人給打斷了手腳?!北gS再次說道。
“在哪里,是誰干的!”聽到這話的劉友憤怒到了極點。
他到現在還有些不可置信,居然會有人敢打斷自己兒子的手腳。
“我們現在在杭城,是陳長安干的。”保鏢說道。
“什么!陳長安,你們去了杭城!”劉友怒吼道。
“是........是少爺說要來杭城找他的麻煩,只是.....只是.......”
聽到這的劉友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跟著他,就保護不了他?你們都是廢物嗎!”
“我們.....我們也被打成了重傷,陳長安手下有高手,而且還有槍,我們沒法反抗?!北gS辯解道。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劉友憤怒的吼道。
“小然現在怎么樣了?”發泄完怒氣,劉友問道。
“人在醫院,手腳斷了,沒有生命危險?!北gS說道。
“給他請最好的醫生,一定要治好他,我馬上去杭城!”劉友說道。
“家主,還有李家,李家的公子也在,也被陳長安給打斷了手腳。”保鏢再次說道。
“你說什么!”聽到這的劉友有些不可置信。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京城被我給打了,咽不下這口氣,到了杭城惹到了我,然后被我打斷手腳。
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還說的過去。
可是他沒有想到,我居然連李倫的手腳也打斷了!
“媽的,這個陳長安瘋了嗎,他就不怕死不成!”劉友握緊了拳頭說道。
“照顧好小然,我馬上去杭城?!眲⒂颜f完,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劉友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的臉色陰沉無比,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意。
“陳長安,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劉友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自己兒子的手腳被打斷了,劉友雖然憤怒,可是還能保持理智。
他很清楚,這次是自己的兒子主動去的杭城招惹的我,雖然被打斷了手腳,可是畢竟沒有要了他的命。
我并沒有把事情做絕,他劉友想要找我拼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為他知道孫家還有葉家跟我的關系,另外還有一個陳家讓他還弄不清虛實。
到時候如果孫家和葉家還有陳家站在我這一邊的話,他會有很大的顧忌。
可是現在,我居然連李倫的手腳也打斷了,這就等于同時得罪了劉家和李家。
而且劉友很清楚,李忠那個家伙是有多護犢子。
李倫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平時那真是寵愛到了極點,現在要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手腳被我給打斷了,一定會發瘋的。
面對孫家、葉家和陳家,他一個劉家是不敢做什么,可是如果再加上一個憤怒的李忠呢。
就算他們三個家族的勢力再大,總要顧忌一下他們劉家和李家聯手的。
難道為了保下一個陳長安,他們真的就不惜得罪劉、李兩家!
想到這的劉友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是李家家主李忠的。
“喂,李家主,事情你知道了嗎?”電話接通,劉友問道。
“陳長安到底是什么來路!”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
李忠確實很憤怒,自己的兒子只不過是出去了幾天,居然就被人給打斷了手腳,這讓他難以接受,這讓他無比憤怒。
接到電話之后他馬上讓人調查了我的底細,我在杭城所做的一切,包括來到京城發生的事情。
所以現在對于我的情況,他已經一清二楚了。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一個毫無根基的我會跟葉家還有陳家走的那么近,甚至能夠讓兩家為我站臺。
只是現在,李忠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己的兒子手腳都被人打斷了,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不管是誰,只要是動了他的兒子,那就一定要他的命,誰也不行!
“他好像跟孫家還有葉家走的比較近,跟陳家好像也有些來往,這個人有些不好惹?!眲⒂颜f道。
“不好惹,哼哼,就算是他陳長平,打斷了我兒子的手腳,我也要去陳家討個說法,陳家要是不講理,我也敢跟他們拼命,他一個杭城的陳長安算什么東西!”李生憤怒的說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劉友問道。
“怎么辦?他打斷了咱們孩子的手腳,那就去要了他的命,要不然別人還以為咱們兩家好欺負呢!”李忠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劉友問道。
“好,你訂機票,我這就帶人去機場?!崩钪艺f完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的劉友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李生是真的急眼了,這一次去杭城,看看還有誰能攔得住他們!
劉友走了出來,立馬把家里剩下的兩名古武者叫了過來,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去杭城。
京城陳家。
陳長平的書房里,他正坐在桌前,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一份報紙。
雖然現在的科技很發達了,隨便刷一刷手機就能看到各種實時新聞。
可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陳長平還是喜歡看實體報紙。
書房里面擺滿了書,各種類型的都有,尤其是歷史書更多一點。
陳長平的書房并不像那些大人物的書房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這里的書他幾乎都看過。
尤其是那些歷史書,有很多都被他翻看了不止一遍,甚至里面還有很多他做的批注。
陳長平一直都是一個愛學習的人,從小就喜歡看書。
從小到大他都很優秀,在陳家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未來當之無愧的陳家家主。
而且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能做好這個家主。
就在陳長平聚精會神的看報紙的時候,老管家輕輕地走了進來。
“趙伯?!甭牭絼屿o的陳長平回頭,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少爺,您讓我盯著杭城那邊的動靜,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趙伯走到陳長平身前,恭敬的說道。
“你說趙伯,是不是那個陳長安又惹什么亂子了。”陳長平笑著問道。
他放下了手里的報紙,輕輕地揉了揉額頭。
雖然陳長平人在京城,可是這段時間,他一直讓人特意留意著杭城,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
所以我有什么事,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剛剛接到的消息,劉友和李忠的兒子想要去杭城找陳長安的麻煩,結果在杭城,被陳長安給打斷了手腳?!壁w伯說道。
“什么!”
聽到趙伯的話,就連一直淡定的陳長平都有些震驚。
片刻之后,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說道:“陳長安啊,你這次可是真的捅了個大簍子啊 。”
緊接著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是二叔的兒子,這個脾氣跟他可是真像啊。”
這時候陳長平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擊著。
一邊的趙伯只是靜靜地站著,等著。
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就是少爺在思考。
“劉然和李倫兩個小子去杭城干了什么?”片刻之后,陳長平睜開了眼睛,對趙伯問道。
“他們綁架了陳長安的女人,好像叫什么祝葉青?!壁w伯說道。
聽到趙伯的話,陳長平再次笑了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那家伙會這么生氣,劉然和李倫兩個家伙現在還活著就算是不錯了。”陳長平苦笑著說道。
我雖然和陳長平算不上多熟悉,不過對于我他是很了解的。
他知道我的性格,動我的女人就等于是動了我的逆鱗,劉然和李倫兩個小子沒被我打死,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趙伯,幫我準備機票,看來我要去一趟杭城了?!标愰L平有些無奈的說道。
聽到陳長平的話,趙伯淡淡的笑了一下,躬身走了出去。
看到趙伯出去,陳長平又捏了捏自己的額頭,然后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堂弟還真不是個省心的主,估計劉友和李忠現在已經氣瘋了吧?!?/p>
說到這的陳長平臉色逐漸變冷,然后冷哼一聲。
“生氣又能怎么樣,他是我陳家的人,就算打了你們兒子,你們也只能受著,我陳家低調了這么久,你們還真忘了我陳家可是夏國第一了?”
此時的陳長平一臉的霸氣,如果有外人見了一定會嚇一跳的。
雖然陳長平是陳家的大公子,可是一直以來在外人的眼里,陳長平都是謙遜低調的。
不管什么時候,這位陳公子都是笑容和煦,從來不以勢壓人。
可是現在的他,和以前截然不同,有了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霸氣。
京城葉家,葉家后院的佛堂里。
信佛的葉家大姐葉元溪此時正端坐在蒲團上,口中輕輕地誦念著金剛經。
門口站著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正在靜靜地等著。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葉元溪停了下來,然后緩緩的站了起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門口的老太太趕緊走了過來,給葉元溪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