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肯德基的事。”
沈南霧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臉,“再說了,小孩就喜歡長得好看的,我隨便糊弄幾句,他們就答應(yīng)了。”
阮夢,“……”
這話從沈南霧嘴里說出來,一點(diǎn)不適感都沒有。
“剛剛陳行一副要秋后算賬的樣子。”
阮夢說道,“是不是得早做準(zhǔn)備?”
“沒事,他要是再敢招惹我,我直接發(fā)瘋,讓他出盡洋相。”
沈南霧靠著椅背,扭了扭脖子,“剛剛算給他臉了。”
“行吧。”
阮夢也不是怕事的人,再不濟(jì),傅初安和沈南徹都在,沒啥好怕的。
沈家就是沈南霧的底氣,怎么著也不會(huì)容忍外人一次次欺負(fù)自家孩子。
唐家安排了十幾張桌子,沈南霧和阮夢被分到了小孩桌,兩人高興得很。
不用敬酒或者裝乖巧,怎么舒服怎么來。
“姐姐,給。”
沈南霧剛坐下,小胖捧著一杯抹茶奶綠放在她面前,“這是初安叔叔讓我拿給你的。”
然后又把另外一杯放在阮夢跟前,“說大姐姐喝了奶茶會(huì)開心點(diǎn)。”
這話的確是傅初安說的,但是沒讓他轉(zhuǎn)達(dá)。
但小胖覺得,肯定要說出來,不然姐姐怎么會(huì)明白初安叔叔的用意呢。
沈南霧看著桌上的奶茶,眨了眨眼。
傅初安剛剛離開,就是去買奶茶?
“四哥這么好的男人,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阮夢一下就理解了傅初安的用意,“估計(jì)是看你剛剛不高興,買奶茶哄你呢。”
她拿起吸管插入奶茶里邊,先讓小胖喝了一口,“甜不甜?”
“好甜。”
小胖再次笑得沒了眼睛,“和你一樣。”
阮夢撲哧笑出聲,戳了戳他的小腦瓜,“花里胡哨的。”
“走神了?”
阮夢碰了碰身邊的人,又順著她的視線往主桌那邊看。
只看見傅初安的背影。
“話說,四哥對你挺上心的。”
阮夢認(rèn)真道,“雖然知道他和南徹哥是朋友,把你當(dāng)親妹妹看,但對朋友的妹妹做到這個(gè)份上,也是少數(shù)。”
沈南霧收回視線,盯著那杯奶茶,許久沒接話。
飯后一個(gè)小時(shí),沈南霧站在門口,“打車?”
肯德基離這15分鐘車程,走路肯定不行。
“四哥的車在那。”
阮夢說道,“你不是會(huì)開車嗎?跟他借車鑰匙。”
沈南霧想了會(huì),“行,你去借。”
阮夢沒多想,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就進(jìn)去和傅初安拿鑰匙。
“吃完回去還是帶回去?”肯德基門口,沈南霧低頭問小胖。
小胖想了會(huì),說道,“回去吧,不然梁博他們會(huì)懷疑我偷吃了。”
這個(gè)年紀(jì),正是講義氣的時(shí)候。
沈南霧點(diǎn)頭,開車到了唐家門口。
剛下車,就看見陳行往這邊走過來。
“沈南霧,是不是你干的!”
他換完衣服回來后,偶然看見沈南霧和這個(gè)戲耍他的小孩走得這么近,心里懷疑是她搞的鬼。
畢竟一早上,和他有沖突的就只有她。
一打聽,還真有人看見她把幾個(gè)小孩喊到角落,不知道在密謀什么。
“喲,你還好意思回來啊。”
沈南霧假裝捏了捏鼻子,“還是很臭耶。”
“沈南霧!”
陳行抬手指著她,語氣篤定,“就是你干的!”
“我干了什么?”
沈南霧雙手抱臂,眼神淡定,“你倒是說清楚。”
“還死不承認(rèn)!”
陳行往上擼袖子,“我非給你個(gè)教訓(xùn)。”
沈南霧拍了拍小胖的手,“進(jìn)去吧,不用出來。”
小胖抱著肯德基,眼神遲疑,“可是……”
他覺得就這樣走掉,太沒義氣了。
“沒事,姐姐搞得定。”
沈南霧推他走了幾步,“進(jìn)去吧。”
小胖站在原地,突然想到什么,抱著東西小跑著進(jìn)了屋。
而陳行剛剛揮手想去抓沈南霧的長發(fā),卻落了空。
沈南霧一彎腰,避開他的手,隨后抬腳,踹了他一腳。
“啊!”
陳行恰巧被踹中小腹,疼得齜牙咧嘴,捂著小腹蹲坐在地上。
沈南霧和阮夢對視一眼,紛紛黑人問號臉。
這貨,也太沒用,太虛了吧?
一腳下去就不行了?
“小夢,干嘛呢!”
阮魚的聲音傳來,一抬眼,她已經(jīng)走到了阮夢面前,把人護(hù)在身后。
隨后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陳行,責(zé)怪道,“你倆怎么這么會(huì)惹事?”
沈南霧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又出來幾個(gè)人。
傅初安和沈南徹腳步加快擋在她面前,隨后一位杵著拐杖的人揮揮手,立馬有人上前扶起陳行。
“南徹,你倒是說說,這事怎么處理?”
陳永霆站在前面,目光越過兩人,最后落在沈南霧身上。
“剛開始阿行說沈家丫頭戲耍他,我還不信。”
他視線放在沈南徹身上,“畢竟沈家的家教在大院是出了名的。”
“如今看來,倒是沈家虛有其表了。”
沈南霧聞言就要上前,被沈南徹一個(gè)眼神制止。
“陳老,此話怎講?”
陳永霆冷哼了一聲,“好端端的姑娘家,不溫柔賢惠也就算了,還整天打打鬧鬧,性子潑辣,整日欺負(fù)人,難道沈家面上有光?”
“以后哪家的兒子敢娶這種潑辣的人。”
沈南徹面色沉了沉,卻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陳老,我家小七性格活潑又率真,看見品行不端的人就出手教訓(xùn),我不認(rèn)為哪里不妥。”
“另外陳老口中的潑辣,我不敢茍同,小七只是性子有鋒利不軟弱的一面,我們?nèi)叶纪玫摹!?/p>
“而且我們沈家是養(yǎng)女兒,不是在養(yǎng)別人家的媳婦,她想嫁就嫁,不想嫁的話,沈家養(yǎng)她一輩子也可以。”
陳永霆瞇了瞇眼,“品行不端,出手教訓(xùn)?”
他眼里迸出一絲憤怒,“你是在說阿行嗎?”
沈南徹點(diǎn)頭,沒有絲毫遲疑,“是啊,早上我只是接了個(gè)電話,他就對著我妹妹口出狂言,甚至言語羞辱。”
“我還想教訓(xùn)他一下來著,沒想到小七自己就處理了。”
“干得漂亮!”
陳永霆抬起拐杖直指沈南徹,“放肆!”
“沈南徹,我陳永霆雖然是退下來了,但并不代表你沈家可以壓我陳家一頭!”
沈南徹往前一步,目光銳利,“陳老,自始至終只有你在強(qiáng)調(diào)這是沈陳兩家的恩怨,其實(shí)只是兩個(gè)小輩之間的摩擦而已。”
“如果你非要上升高度,我和我父親,都不會(huì)怕。”
“我們沈家,不會(huì)由著自己人被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