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
壓根不是旅游,而是換了個地方睡覺…
沈南霧暗暗呼出一口氣,回到自己床上躺著。
玩了會手機后困意襲來,索性也丟了手機睡覺。
兩人醒來時,已經(jīng)中午一點多。
“下雨了。”
阮夢起身拉開窗簾,外邊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細(xì)微聲響。
沈南霧坐起身,扭頭看著窗外,怔了會。
“那明天再出去吧?!?/p>
兩人在酒店窩了一天,吃了睡,睡醒了打游戲。
第二天,天氣果然晴了。
兩人換了好看的裙子,化了個妝,拎著包出門。
上午在翠湖逛了一圈,中午在附近找了家餐館吃午飯。
回到酒店后已經(jīng)一點多。
“睡一覺,然后下午去撈魚河濕地公園看日落。”
沈南霧已經(jīng)換上了睡衣,點了點頭,“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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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了。”
下午五點半,兩人打車來到目的地,人山人海。
找不到一個下腳的位置。
“我還以為這個時候沒海鷗,來的人不多呢?!?/p>
沈南霧踮著腳往前看,“沒事,反正我們只是來看落日,不是來出片的?!?/p>
她看了好一會,隨后拉著人往一處走。
“我們就在這看。”
雖然人也不少,但起碼能看到落日。
撈魚河的落日的確很美。
金黃色的落日被掛在半空中,天空被染成橘黃色。
河邊的中山杉筆直立著,濺起的水花一直拍打著岸邊。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空逐漸分層。
最上面是清新的蔚藍(lán)色,中間是金黃,最后是濃烈的橘黃。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絕美的一刻。
沈南霧選了幾個角度拍照,發(fā)朋友圈。
分享心情的同時,也間接跟家里人報平安。
知道自己在哪,在干什么,自然就放心了。
“好了,回去吧?!?/p>
七點半,落日完全沒了,兩人打道回府。
“怎么沒人接單?”
二十多分鐘后,阮夢蹙著眉,“加價也不行?!?/p>
她看向沈南霧,“你呢?有接嗎?”
后者搖頭,她抬眼掃了眼周邊,全是和她們一樣等著打車回去的。
“再等等吧?!?/p>
沈南霧突然被人撞了下,往前踉蹌了幾步。
“小心!”
阮夢連忙上前抓著她,回頭罵道,“沒長眼睛啊,只知道往前撞?!?/p>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回頭,罵道,“自己擋在路中間,怪誰!”
說完扭頭就走,一句道歉都沒有。
“哎,你!”
“算了?!?/p>
沈南霧拉住要去追的阮夢,“反正也沒事。”
換做平時,她不會就這樣算了,追上去打一頓才是她的作風(fēng)。
但這個地方人擠人,追上去也是白費力氣。
“真煩,好不容易出來玩還碰到這種人。”
阮夢嘟囔著,剛站穩(wěn)就聽到沈南霧說道,“我的錢包掉了!”
“???”
阮夢看著翻找著口袋的沈南霧,“是不是丟在看日落的地方了?”
“我?guī)追昼娗斑€拿……”
沈南霧突然抬眼,“不會是剛剛那個人吧?”
阮夢沉默了會,“肯定就是他!”
“錢包里除了錢有什么重要證件嗎?”
沈南霧一臉愁容,“身份證和銀行卡什么的,都在里面?!?/p>
阮夢嘆了口氣,“還是先報警吧?!?/p>
兩人沒急著回酒店,而是來到了警察廳。
“好,有消息我們會聯(lián)系你的?!?/p>
做完筆錄,一名工作人員起身,“先回去吧?!?/p>
阮夢看了眼他本子上的字,“是抹茶綠,不是淺藍(lán)色。”
她眼神質(zhì)疑,“你真的有認(rèn)真聽我們說話嗎?”
工作人員臉色沒任何變化,“不影響。”
“回去等消息吧。”
說著就起身,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都透著敷衍。
“喂,有你這樣的嗎!”
阮夢本來就心煩,現(xiàn)在看見這個人不作為,態(tài)度還敷衍。
怒氣更是一茬接一茬往上冒。
“都不了解實際情況,怎么找得到!”
另外一名工作人員往這邊瞟了眼,“小姑娘,安靜點,這不是你撒潑的地方?!?/p>
“我撒潑?”
阮夢上前,猛地拍桌子,“明明就是你們不作為!”
“說話就說話!拍桌子干嘛!”
那人立馬起身,皺眉,“以為這是你家啊!”
“夢夢?!?/p>
沈南霧上前,壓著疲憊,說道,“算了,先回去吧?!?/p>
她看了眼時間,“大不了補辦就是了。”
阮夢重重呼出一口氣,“這都什么人啊?!?/p>
“人家丟東西的沒說什么,你急什么?!?/p>
那人陰陽怪氣道,“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p>
沈南霧本不想糾纏,但這人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差。
她視線落在他身上,“認(rèn)真做筆錄本來就是你們的工作內(nèi)容?!?/p>
“我理解你也許工作時間長,也煩躁,一時想發(fā)泄也正常。”
“但一而再再而三,就說不過去了?!?/p>
男人三十多的年紀(jì),被兩個女生這樣指責(zé),面子掛不住。
剛想開口,身后傳來一道聲音,“耗子。”
耗子是他的花名,警察廳的人都這么叫他。
“隊…… 隊長。”
他一回頭,神情有些緊張。
“四哥?”
阮夢循著男人的目光看去,驚喜道,“你怎么在這?”
“來處理些事。”
傅初安說著,看向沈南霧,“你們……遇到什么事了?”
他不認(rèn)為沈南霧兩人是來這遛彎的。
沈南霧短時間怔愣后回神。
傅初安沒穿軍裝,黑色襯衫和咖色休閑褲,跟平時不一樣的感覺。
穿著軍裝的他渾身散發(fā)著穩(wěn)重和堅韌的氣息,而穿著襯衫的他,多了禁欲的味道。
此時他深邃濃黑的雙眼落在自己身上,帶著詢問。
“錢包丟了。”
她緩緩走過去,解釋道,“來報案?!?/p>
公安隊長梁瑾和傅初安在辦公室聊了好一會,見時間不早,傅初安便起身離開。
只是,一出來,就聽見爭吵聲。
一開始,他還打圓場,“過會就沒事了?!?/p>
畢竟來報警的人每天都有,遇上一兩個脾氣躁的,吵起來也正常。
只是傅初安沒走,只是站在原地不動。
梁瑾不是傻子,察言觀色是基本的。
察覺到傅初安臉色不太對,他主動開口。
這會看見這兩個姑娘跟傅初安認(rèn)識,他心里提著一口氣。
“這樣啊,我們會處理好的?!?/p>
他聽到沈南霧的話后,立馬道,“放心,一有消息立馬聯(lián)系……”
“可是他都沒認(rèn)真聽我們說什么,這樣難道能抓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