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皇宮當中,太醫院的首席御醫黃圣安就派了孫海來稟報趙靜姝蘇醒的消息。
陳慶又驚又喜:“醒了?”
“是的陛下,那宋國長公主已經蘇醒,而且身體也已經沒有大礙了,這會兒想要見陛下您呢。”孫海咧嘴笑著。
陳慶立馬動身:“朕這就去。”
一路來到太醫院,在院子當中陳慶看到了昏迷了許久的趙靜姝。
女子一襲淡藍色長裙,坐在涼亭當中似乎一朵嬌艷盛開的花,那張不俗的容顏掛著淡淡愁緒,不知在為什么事情煩心。
一聲陛下到驚擾了她,趙靜姝回過頭來美目映入身著龍袍走來的陳慶。
她雙頰頓時泛起兩抹紅云連忙起身。
陳慶走近之后,看到蘇醒過來的趙靜姝他心中也終于松了一口氣,對方為了救他擋下言木月一掌險些命喪黃泉。
要是救不回來,他此生都會有愧。
“參見陛下。”
黃圣安等幾名主治御醫也都在院內,見陳慶來了紛紛行禮。
“都平身吧。”
讓眾人起身,陳慶看向趙靜姝語氣透著些許關懷:“公主殿下感覺如何?身體可有不適?”
女子臉色微紅,言語輕柔道:“多謝陛下關懷,靜姝已經沒有大礙,這段時間讓陛下憂心了。”
陳慶看向黃圣安,后者趕忙道:“啟稟陛下,公主殿下如今傷體已經恢復了,但畢竟重傷一場還需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可真正恢復如初。”
陳慶點頭:“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為陛下分憂乃我等臣子本分。”黃圣安等御醫連忙道。
這時候宮紫嫣等人也都來了,她們也都收到了消息。趙靜姝可以說是陳慶的救命恩人,如今終于醒過來,她們這些人自然要來親自感謝一番。
五女同時來到,再加上一個趙靜姝,這太醫院如同百花爭艷一般熱鬧。
黃圣安等人很有眼見的告退離去。
看著趙靜姝,葉雪衣眼眶微紅說著就要給對方跪下:“公主殿下你可算是醒了。”
之前從宋國回來的時候,她照顧了趙靜姝一路,因為對方救了陳慶。
只有她自己明白,當言木月那一掌打向陳慶的時候,她心中有多么絕望,好在趙靜姝挺身而出。
因此葉雪衣很慶幸也很感恩。
“淑妃娘娘,您快起來。”趙靜姝嚇了一跳連忙扶住葉雪衣。
宮紫嫣眼中也是全是感激:“公主殿下,您救了陳慶一命,便是我們的恩人,請受我一拜。”
柳凝霜、秦紅芷還有魅兒三女也都行禮。
趙靜姝有些惶恐:“皇后娘娘切莫如此,快快請起。”
但沒有人聽她的,她只能求助一樣看向陳慶。
“你們都先起來吧,先前黃御醫說了,公主殿下雖然恢復了,但是還需要靜養,就先別打擾她了。再者我和公主殿下還有事情要說,你們先暫時回去吧。”陳慶開了口。
宮紫嫣幾女便起身,同時幾女都有些疑惑,這趙靜姝應該只見過葉雪衣才對,但又是怎么認出來誰是皇后的?
但她們也沒有多問,宮紫嫣輕聲道:“那公主殿下好好休養,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過些時日我們再來看您。”
“皇后娘娘客氣了。”
看了一眼陳慶之后,宮紫嫣這才帶著其余四女離開。
幾女離開之后,陳慶抬腳走進涼亭之中,趙靜姝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眼前的男人。
“公主殿下請坐。”陳慶率先開口。
趙靜姝反應過來,隨后落座在陳慶對面。
陳慶也不是故意支走宮紫嫣她們的,而是真的有事情要和趙靜姝說,他繼續開口:“首先,陳慶在此謝過公主殿下當日的救命之恩,今后公主若有難事盡管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回報。”
“陛下言重了。”
趙靜姝抿著唇瓣:“靜姝當時也只是下意識的反應,陛下不必放在心上的。”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報,何況這是救命大恩。”
陳慶笑了聲,隨后頓了頓才道:“除此之外有件事要告知公主殿下,殿下聽了還請不要太過悲傷。”
趙靜姝有些疑惑:“什么事情?”
陳慶嘆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你的父皇趙愷暴病身亡了!”
“什么!”
女子臉色瞬間煞白,嬌軀顫抖起來,似乎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沉痛的事實,整個人無法坐穩直接向后栽去!
還好陳慶眼疾手快,立馬從座位上起身一把將其扶住,無奈的開口:“公主殿下還請節哀。”
“父皇,父皇怎么會,怎么會突然暴病……”趙靜姝喃喃說著,完全無法接受,兩行清淚從眼眶溢出。
陳慶猶豫了一下,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決定將趙明宇做的事情轉告。
頓時,趙靜姝整個人如遭雷擊:“你!你說什么!是是明宇?這不可能!”
陳慶無奈,點頭道:“是真的,我們先前抓到了趙明宇復龍會的同黨,對方承認了。趙明宇因為你我的事情,從而心中升起嫉恨……”
“父皇!”
陳慶沒想到,趙靜姝的反應居然會這么大,在得知了所有事情的經過之后悲痛的呼喚了一聲,緊接著嘴角甚至流出一抹鮮血,整個人承受不住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陳慶嚇了一跳連忙叫御醫,也好在這里是太醫院,黃圣安他們就在不遠處工作。
將趙靜姝抱到病床上,陳慶眉頭緊皺,等到黃圣安檢查過后這才發問:“如何了?”
黃圣安有些無語的看著陳慶:“陛下,您干了什么?先前臣不是說了嗎?這宋國公主還需要靜養啊,怎么就被刺激的暈了過去?”
他醫者仁心因此盡管陳慶是皇帝,還是不由得苛責起來。
陳慶卻也有些無奈,“我這也是沒辦法,宋國搞不好那天就要動手。而她之所以來到咱們康國為的就是兩國和平,她又救了我一命,我總不能瞞著她吧?”
黃圣安明白了陳慶的難處,嘆氣道:“原來是這樣,是臣錯怪陛下了。”
“無妨,你只要把她治好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陳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