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禾分析了一下侄子的性格原因,大哥嚴(yán)肅話少,心里光想著干活掙錢,大嫂是扶弟魔。爹娘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大侄子比自己就小了一歲,但是很少被人關(guān)愛。
看來以后得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當(dāng)然,也得把扶弟魔的大嫂掰回來。
想到大嫂,沈初禾忽然有點尷尬,如果大嫂不是扶弟魔,估計很難接受大哥這種寵妹狂魔吧。
這變態(tài)的平衡,也是難得一見,這不是,大嫂這兩天又回娘家了,家里也沒人在意這事。
今天晚飯很豐盛,用肉片燉的白菜,也是他們家難得開葷。
沈玉吉看著這些飯菜滿心疑惑問沈德全:“爹,今天怎么吃肉?有啥喜事?”
原本他們是打算吃完飯再跟沈玉吉說沈初禾的事,但是現(xiàn)在提起了,也不可能瞞著。
沈德全放下筷子:“你小妹買的,她跟王家退親了……”
“什么?王安里這個畜生,是不是他負(fù)了小妹?我這就去王家找他們算賬。”沈玉吉氣得站起來,就要往門外去。
沈初禾趕緊拉住沈玉吉:“大哥,你冷靜,這是好事,是我自愿退親的,我厭棄王家那些吸血蟲,也看不上王安里那個廢柴了。”
沈玉吉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初禾:“你說真的?”
沈初禾也確實無奈,只能把沈玉吉按坐在凳子上,又把勸慰爹娘二哥他們的話,跟大哥說了一遍。
沈玉吉聽完忽然的笑了:“那以后小妹不嫁人了,就在家,我們養(yǎng)著,也省得被人欺負(fù)。”
沈初禾雖然對嫁不嫁人不那么在意,但是對于大哥這種妹控的決定,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她道:“這事順其自然,反正咱們家以后都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沒想到一直沒什么表情的沈奎說了句:“希望如此吧,要不然這日子早晚出事。”
沈初禾看著大侄子那少年老成的樣子,心想,這小子看得還真準(zhǔn),如果不是自己來,這個家確實會出事。
他們吃完飯,三侄子沈鵬才回來,他朋友在鎮(zhèn)上學(xué)堂讀書,半月回來一次,每次回來都會把書本借給沈鵬看。
沈鵬回來就獻(xiàn)寶似的跟大家說起來跟朋友學(xué)的新的知識。
沈初禾邊聽邊拿出來在鎮(zhèn)上買的糖,先給了沈奎一把,然后又給了沈鵬一把,對著他道:“明天就讓你爹娘帶你去鎮(zhèn)上學(xué)堂報名。”
沈鵬驚得瞪大眼睛,都忘了手里是他最喜歡的糖,一下子蹦起來,然后趕緊問沈德全:“祖父,小姑說的是真的嗎?”
沈德全笑著點頭:“是真的,明天你就去學(xué)堂,以后考個功名回來,好好孝順你小姑。”
沈初禾逐漸適應(yīng)自己是這個家的心尖寵的設(shè)定,拍了拍沈鵬的肩膀:“咱們家以后可是要靠著你光耀門楣了。”
沈鵬開心的保證:“我一定好好學(xué)。”說完,又有些疑惑的問:“可是咱們家哪有錢供兩個讀書人?”
沈初禾道:“以后只供你自己,小孩子就別操心那么多了。”
雖然此時天色漸黑,屋子里沒點燈很昏暗,但是所有人的熱情歡笑讓這房間好像閃著光。
沒人因為沈初禾退婚以后不好找婆家這事有什么想法,因為他們真的覺得嫁不出去,家里養(yǎng)著她就行,比去婆家受苦強(qiáng),甚至他們覺得不行給她招個女婿也可以。
沈奎仍舊沒什么表情,把糖放到沈初禾身邊,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沈初禾也知道大侄子這個性格,沒多說,想著以后幫他謀個好出路,才是對他最好的。
晚上夜深人靜,沈初禾躺在炕上,再次進(jìn)入空間:“系統(tǒng),我現(xiàn)在都有哪些物品可以兌換?”
今天剛穿來,好多事都是亂的,這時候她才想起來這茬。
系統(tǒng)很快回答:“宿主,你現(xiàn)在有十積分,可以兌換續(xù)命丹,九花玉露丸,黑玉斷續(xù)膏,快快掙積分激活更多物資吧。”
沈初禾又問:“那二十積分能兌換什么?”
看書時候,這些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和一些小事她沒記得那么準(zhǔn)確,畢竟大多數(shù)時候,她都在吐槽。
系統(tǒng)回答:“宿主需要掙得二十積分,才能打開這個階段兌換物資種類。”
沈初禾想到半月后大學(xué)士女兒毀容的事,原書中白明月兌換的是復(fù)顏丹,十積分里沒有,所以她還是得抓緊掙積分,這個機(jī)緣必須得到。
明天她要上午做點心,下午掙積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次日,天氣很好,萬里無云。
吃過早飯,大哥和大侄子出去干活,二哥二嫂帶著三侄子去鎮(zhèn)上學(xué)堂報名讀書,沈初禾就開始研究做點心。
她打算做槽子糕,這個簡單,成本低,也容易售賣。
她沒有直接去訂做烤盤之類的,畢竟自己也不確定多長時間能做成,這材料和烤爐都不是她以前習(xí)慣的,家里連稱都沒有,只能用容器比例來嘗試。
所以她就先讓沈玉慶幫著砌了個小烤爐,然后用自己家的鐵盆試試再說。
沒一會,沈玉慶就幫著沈初禾搭好了一個簡單的小烤爐,燒上柴火,讓她等里邊烤干再用就行,然后他就去地里忙農(nóng)活去了。
陳鳳英雖然手受傷干不了重活,但是也不閑著。
家里每個人都忙碌著,也沒人在意沈初禾做什么,只要她不去找王安里就行。
沈初禾在廚房小心的算著比例,因為這個時候的糖太貴了,浪費不起。
看看這個時代紅黑色的糖,沈初禾想到一件事,她以前喜歡看天工開物這類短視頻,記得這種糖還能再提純,叫黃泥水淋糖法,她想試試,至于這方法以后是做生意用還是上交國家換功名,這個得仔細(xì)考慮。
反正沒人注意她,她就去找了稻草黃泥這些材料,并且現(xiàn)在她養(yǎng)成個習(xí)慣,不管弄什么,隨手往空間放一些,雖然沒什么值錢的,但是萬一有什么急用時候,或許用得上呢,反正意念能完成,也不用費體力。
回到廚房,她開始試著提煉白糖,當(dāng)然這些不能讓家里人知道,畢竟這可是大事,就算是成了,也要合適時候再跟家里人說。
她是個愛刨根究底的人,所以前世找了不少做這個實驗的博主看過,九成失敗,就找到一個真的復(fù)刻出來的,算是現(xiàn)在唯一可以借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