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劉師傅空洞的眼神中此刻仿佛多了一絲決然與狠厲,身體搖晃不穩,卻毅然決然地擋在傅安的身前。
傅安見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他緩緩站起身來,握緊手中的消防斧,目光冷冷地掃過那些正朝他沖過來的女人,大聲道:“是你們逼我整頓大廈治安的!
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恩將仇報的下場!”
女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她們呆呆地望著重新站起的劉師傅和一臉決然的傅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人群中,雀斑女人看了看幾乎拿不住斧子的傅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即大聲嘲笑起來:“男人就是嘴硬,你站都站不穩了,還想對付我們?
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么德行,少在這里逞強!
拿我們當傻子忽悠?”
其他女人聽了,也跟著起哄,愈發顯得聒噪刺耳。
傅安心中怒火中燒,強忍著沒有發作,他挑釁地看向雀斑女,冷哼一聲道:“要不你先來試試?
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這拿不穩斧子的人厲害!”
傅安這一激,雀斑女頓時慫了,她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傅安的目光,可嘴上卻不肯認輸,又開始慫恿其他女人:“姐妹們,別被他嚇住了,他現在就是強弩之末,我們一起上,肯定能把他拿下!”
然而,女人們看了看傅安手中血跡斑駁的斧子,心中不免有些發怵。她們可不想先成為斧子下的冤魂,于是便開始冷嘲熱諷雀斑女起來。
“喲,就你能啊,剛才喊得那么大聲,現在怎么不敢上啦?”
“就是就是,讓我們去當炮灰,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呀,沒門!”
傅安暗自無語。
“女人果然就是愛內斗,一到關鍵時刻,就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
傅安晃了晃手中的斧子,緩緩向前走去。
小仙女們頓時慌了。
“你,你不要過來啊!!”
傅安停下腳步。
“雀斑女,你不是要單挑嗎?
來吧!“
雀斑女徹底慫了。
“不不不!放過我吧!“
傅安指了指窗外。
“放過你也行,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
事先說好,我要是過去,你們都別想活了!”
雀斑女身后的女人們頓時也安靜了下來,她們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驚恐。
可很快,求生的**占據了上風,為了活命她們開始將矛頭紛紛指向雀斑女。
“都是你惹的禍,你就從窗戶下去吧,別連累我們!”
“對,你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嘛,現在怎么不說話了?”
雀斑女這時候才開始慌了神,臉白得跟張紙似的,眼睛里面滿是驚恐。
她哆哆嗦嗦地開始求饒,嘴里喊著:“你們……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啊!
剛才咱們還一起罵那男的呢,現在怎么能為了自己活命就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啊!”
“良心?”
在這群女人眼里,良心能值幾個錢?
能換來一口吃的,還是能保她們在這末世里平安無事?
那些女人可不管她這套,一個個跟瘋了似的。
有個女人直接走上前,一把就推在雀斑女身上,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少在這兒給我裝可憐,都是你惹的禍,你就乖乖從窗戶下去吧,別在這兒連累我們,哼!”
另一個女人也不甘示弱,扯著雀斑女的胳膊就往窗戶邊拽,邊拽還邊喊:“對呀,你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嘛,現在怎么不吭聲啦?
趕緊下去吧,別在這兒礙眼,看著就心煩!”
雀斑女被她們推來搡去的,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她想掙扎,可哪能掙扎得過這群如狼似虎的小仙女們。
她只能一邊被推著走,一邊聲嘶力竭地怒罵著:“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賤人!
平日里跟我稱姐道妹的,現在為了自己能活命,就這么對我,你們會遭報應的,你們不得好死!”
可那些女人就跟沒聽見似的,依舊我行我素繼續用力地把她往窗戶邊逼。
最后,雀斑女就這么被硬生生地推到了窗戶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呢,身后那幾只手就跟催命符似的,猛地一推。
“啊!“
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雀斑女從窗戶直直地摔了下去。
傅安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這些女人自私自利行徑的鄙夷,又有對末世中小仙女們人性淪喪的無奈。
搖搖晃晃地帶著劉師傅沿著樓梯緩緩而下,每走一步,腿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傅安心中滿是對剛才那些女人自私行徑的感慨,不知道這末世之中,人性究竟還能墮落到何種地步。
當他終于來到下一層走廊,剛邁出樓梯口,一陣嘈雜的吵鬧聲便傳入耳中。
傅安不禁皺了皺眉頭,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驚呆了。
本層是物業公司所在的樓層,可現在整個走廊里除了倒下的喪尸尸體之外,幾個殘存活著的女人們正斗做一團。
只見地上放著一個紙箱子,箱子里裝著一些零散的零食,顯然是之前有人從哪里搜羅來的。
而這些物業的女人們此刻正分成兩派,相互謾罵斗嘴,爭得面紅耳赤。
其中物業的人事劉大媽指著箱子里的零食,尖聲叫嚷著:“這些零食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就應該我們先挑,你們別想占便宜,反正我們可不能吃虧!”
另一伙也不甘示弱,辦公室主任周姐雙手叉腰,回罵道:“憑什么你們先挑啊,大家都在這末世里艱難求生,你們就想獨吞好東西,你們才是自私自利的人呢!”
說著,兩伙人便推搡了起來,甚至開始大打出手。
有的女人扯著對方的頭發,有的女人則用指甲在對方臉上狠抓,嘴里還不停地罵著各種難聽的臟話,整個樓層被她們折騰得亂七八糟。
可見到傅安之后,這些她們像是突然找到了共同的敵人一般,瞬間停止了內斗,又開始一致對外,處處針對傅安。
“喲,這不是傅安嗎?
你怎么沒變成喪尸?“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肯定是不安好心,別讓他靠近我們的零食!”
傅安看著這些不可理喻的女人,心中的無奈更甚。
畢竟,眼前的這些人,似乎比喪尸和怪物還要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