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傳來細(xì)微的疼痛,盛延的手掌捏住白筱帆脖子后的軟肉,想把白筱帆拉開,白筱帆舔了一下那道咬痕,酥麻從喉結(jié)處蔓延,還來不及細(xì)細(xì)品味,白筱帆嘴唇離開,盛延垂眸看了她一眼,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將她往懷里摁。
“盛延。”白筱帆皺眉,生氣了。
她抬起手,指尖翻轉(zhuǎn),抽走了他脖子上的領(lǐng)帶,深色的領(lǐng)帶被捏在她雪白的手里,穿過指縫。白筱帆岔開腿坐在盛延腿上,抓過他兩只手,用深色領(lǐng)帶,在盛延手腕上繞圈。
盛延的兩只手被捆綁了起來。
白筱帆打了個死結(jié),然后在橘色曖昧的燈光下,凝視盛延三秒,用命令的口吻,“盛延,跪下!”
她的藥效還沒散,意識有一半是清醒的,跟喝醉了沒兩樣。
盛延挑眉,起身跪在了她面前。
即便是跪在沙發(fā)下,他直起身體仰起頭,仍然和她坐在沙發(fā)上齊平。
西褲因?yàn)楣蜃司o繃,痕跡清晰,像是隨時會破裂。
盛延傾身,唇距離她五厘米,快要貼上她的紅唇時。
白筱帆抬起一只腳,踩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口,將他推開。
“我沒允許你親我。”
盛延斂眉,唇角若有似無的淺弧,“遵命,女王。”
白筱帆俯身,抽走他的皮帶,捏在手里。
啪,打在他臉頰上。
男人小麥色的肌膚,泛出了一層暗紅。
她下手一點(diǎn)也不輕。
盛延偏過臉,吸了口氣。
白筱帆的腳尖勾住他下巴,盛延一怔,低頭看著這只白嫩的腳,她的腳只有36碼,小巧玲瓏,腳趾雪白,輕挑起他的下巴,盛延心頭微震,濃郁的眸子盯著面前的白筱帆。
白筱帆也在注視著盛延。
室內(nèi)光線很暗,溫馨的橘色落地?zé)裘饮悺?/p>
他身上斯文禁欲的氣質(zhì)在此刻爆炸,扣子崩開了一顆,她的腳尖往下,隔著襯衫,在他胸口的肌肉上游走。
男人英俊深沉的面容被光線切割,隱匿在暗中的半張臉墨色濃郁,瞳孔劃過一道暗光,下一秒,他咬掉領(lǐng)帶的一端,死結(jié)被輕松瓦解,緊繃的手臂抓過她手里的皮帶,將她的手綁在身后。
“盛延!”
“女王,夾住。”
“你耍流氓,為什么不要?”
“你不清醒的時候,我不想要。”
“為什么?”
“因?yàn)椤?/p>
他沉沉一笑,俯身低語。
這一覺白筱帆睡得很不踏實(shí),熱的想踢被子,換個睡姿,轉(zhuǎn)身就碰到一抹熱源,她被渴醒了,“水……”
一瓶礦泉水湊到了她的唇邊,寬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腦袋,白筱帆咕咚咕咚咽下去了幾口水,睜開了眼睛。
盛延拿走水瓶,被單滑落,窗簾漏出一條縫,看見他線條清晰的腹肌,緩緩抬頭,他身上滿是紅紅的抓痕。
盛延掀開被單坐起身,拉開了遮光簾。
紗簾過濾了柔和的光灑進(jìn)室內(nèi),白筱帆瞇了一下眼睛。
看見他健碩的背影,肩膀?qū)掗煟瑒叛照?/p>
背部的肌肉清晰,一道道舊傷疤,張弛有力,賞心悅目。
白筱帆撐起手臂,側(cè)躺著,饒有興致的欣賞,她還是第一次這么仔細(xì)看他。
盛延迎著白筱帆的打量,背脊站得筆直,抓過床頭白筱帆喝剩下的水,仰頭喝了幾口,幾滴水珠順著嘴角往下滾落。
白筱帆說,“盛延,你帕金森嗎,怎么喝水都能漏?”
好在盛延已經(jīng)把水咽下去,不然會被嗆的咳嗽。
盛延黑了臉,轉(zhuǎn)瞬想到什么,嘴角揚(yáng)起笑,膝蓋壓在床上,床沿下陷,長臂稍微一用力,把她撈到眼前。
“手指痛,罪魁禍?zhǔn)撞恢绬幔俊?/p>
白筱帆看了一眼他的手指。
白筱帆眨眼,一臉萌,“你占了便宜怎么還抱怨。”
占便宜?盛延看她可愛,氣笑說,“確實(shí)占了便宜,這么……”
白筱帆兩根手指,捏起他上下唇,“好了,不要說了。”
盛延含笑的眼,凝視她,他的眼睛是很標(biāo)志的瑞鳳眼,笑起來有點(diǎn)像桃花,雙眼皮褶子很淺,眉弓很深,眉毛顏色濃郁,明明是立體的骨相,卻沒有半點(diǎn)混血感,撲面而來的中式英俊,端方周正。
昨晚還沒進(jìn)入主題,白筱帆說,“做嗎?”
盛延挑眉,對上她眼睛,“不,做。”
“到底是不,還是做。”
“不做。”
“那你在我面前不穿衣服干什么。”
“涼快。”
“短褲也不穿。”白筱帆滾過去背對盛延,夾住了被子。
盛延瞟她一眼,她扭得像是一條泥鰍。
盛延暗自笑了聲,朝浴室走,“顯擺一下。”
白筱帆,“……”
白筱帆咬住被子,顯擺來干什么,也不用,中看不中用,她很生氣,突然想到了什么,拉開抽屜,果然還看到她之前放在這里的禮盒。
是之前她住在青山苑,盛延在外地,盛杳過來時給她出主意買的。
浴室水聲停,盛延看了一眼浴袍,猶豫兩秒,轉(zhuǎn)而拿起了浴巾,裹住下半身。推開浴室門時,聽到了震動聲,盛延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床上的一幕畫面沖進(jìn)他的視線里。
……
日頭越來越烈,鬧鐘響了又響,最后窗簾關(guān)上,白筱帆疲憊的枕在盛延涔了汗的手臂,室內(nèi)的氣息濃郁。
盛延撩起她一根發(fā)絲,“睡個午覺?”
白筱帆閉著眼睛,“再做一次?”
盛延哼笑,“自己上。”
“我不。”
“懶蟲。”
盛延沒動,白筱帆不滿意,抬起手在他臉上抓了下,“老男人行不行?”
手腕被擒住,盛延翻身,“等會別哭。”
一個小時后,白筱帆嗓子有點(diǎn)啞,“能反悔嗎?”
白筱帆這一覺睡到傍晚,她被餓醒了,起身腳沾地,走路都有點(diǎn)打顫,她洗漱出了主臥,盛延站在島臺后做飯,手里有條不紊,他碎發(fā)微濕,顯然也是剛醒沒多久。
白筱帆在島臺旁的高腳椅坐下,一米六坐這么高的椅子還有點(diǎn)吃力,需要踮腳。
如果不是窗外的景色沒變,白筱帆差點(diǎn)沒認(rèn)出這里是青山苑,戶型格局全都變了,除了主臥的床,其他家具全都換了一遍。
“睡得好嗎?”盛延抬頭,看到她脖子上的紅印。
白筱帆手托著下巴,“怎么主臥的床沒換。”
鍋里燉著糖醋小排,盛延的聲音和香氣一起飄進(jìn)來,“有你的味道。”
白筱帆坐直身體,“廚藝這么好,她吃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