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今日手氣真旺。”炎門熟練地洗著牌。

“那是自然。”

再看三人情狀，方毅臉上只零星貼著幾張白紙條，韓哥面上更是一張也無——即便偶爾被貼上。

唯獨炎門滿臉紙條。

“該回去了。”方毅抬頭望了望窗外的月色，估摸著已是八點半了。

韓哥也跟著站起來，伸手將炎門臉上的紙條一一揭下。

“報平安。”

剩下的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多言。

韓哥隨手將折扇別在腰間，與方毅一前一后走出屋子。

“一間上房。”韓哥從懷中掏出三兩銀子放在柜臺上。

............

“咦？炎門回來了，總算有人回來了。”

“炎門回來了！”方雪故意提高嗓門喊道，聲音在院子里回蕩。

話音剛落，只聽二樓傳來一陣輕響。

化作貓形的七羽直接從欄桿上一躍而下，落地時靈巧地一個翻滾，瞬間化身人形。

與此同時，小白的影子從七羽腳下分離。

方雪特意跑到門外張望了一圈，發現最愛鬧騰的那兩位果然沒跟著回來。

“等等。”

“該不會是師傅讓方毅哥單獨把你傳送回來了吧？”她一眼就看穿了真相。

“正是。”炎門恭敬地點頭。

“師傅與方毅哥今夜要在外留宿，特意派我回來保護各位姐姐的安全。”

方雪聞言噗嗤一笑“炎門，你來保護我們？真要遇到什么事，怕是七羽姐保護你還差不多吧？”

炎門也不反駁，跟著三人往樓上走。

“所以，師弟知道師傅和方毅哥為何要外出嗎？”小白走在最前面，頭也不回地問道。

炎門面不改色，早已準備好了說辭：“方毅哥察覺到今日可能會有神力異動，但不知為何只告訴了師傅。我和師傅在城墻外巡查了一整天。”

他頓了頓，繼續道：“臨走前，師傅讓我回來保護大家。”

說這番話時，他感覺到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自己。

好在他深得師傅真傳，說謊時心跳都不會加快半分，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

眾人聽了覺得有理，便各自回房。

“原來如此。“小白突然轉身，似笑非笑地說：“我還以為是隨便編了個借口，躲在茶館玩了一整天，最后怕我們找人才把你送回來應付呢！”

這話驚得炎門后背一涼。

好在三人似乎真的相信了這個解釋，并沒有要連夜出去尋人的意思。

就在此時——

【金有良：“當今天下有人謀反，我等宦官已組建一支神力者隊伍，有志之士請速至義州投軍！”】

不多時又傳來一條：

【李大自：“天子亂朝，宦官卻扶持傀儡，我等誓要鏟除奸佞，神力之士請至青州相助。”】

“看來朝廷那邊是徹底撕破臉了。”

“話說那個第二代均衡大師竟毫無表示？”

“客服在嗎？”

【在的，我一直都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透露點消息給我。”

【今晚把作業交了，我就告訴你。】那聲音帶著幾分調皮。

“一言為定。”

【金有良是第一代土系大師，李大自是第二代水系大師，二人的神力都未達到最高境界。另外，韓哥的神力現在已經可以突破上限了。】

“難怪要招兵買馬，看來是雙方的首領都不夠強啊。”方毅若有所思。

“那個第二代均衡大師是什么情況？”

【第二代均衡大師名叫逍遙，目前行蹤成謎，他的神力已經達到最高等級并且突破了上限。】

“那他實力如何？”

【雖叫均衡大師但也稱平衡大師，這種抽象概念的神力完全取決于使用者的領悟。】

“舉個例子。”

【他可將人改造成陰陽平衡的異人，也能讓人與野獸達成平衡，從而創造出新的異類。】

“等等！”

“這么說小白和七羽都是受這種神力影響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是在第一代均衡大師的影響下，沒錯。】

“突破上限具體是指什么？”

【突破上限是指使用者領悟出完全或半完全的神力招式，使神力產生質的飛躍，并獲得新的稱號。】

“我猜現在能突破上限的神力者應該沒幾個。”

【沒錯，目前只有第二代均衡大師突破了神力上限，他的新稱號是第一代完美大師。】

“完美，源自于平衡，看來此人的悟性確實超凡。”方毅無聲贊嘆。

【他的能力是使事物臻于完美。比如他曾途經黃土高原，見到一條長數千米、寬百米、深百米的峽谷，只一揮手，峽谷就與周圍平地毫無二致了。】

“如果換成已經突破上限的土系大師，需要多久？”

【至少十天。】

【此外他還能讓抽象的事物變得完美。比如他可以施展神力，讓一個普通人獲得屬于他的完美人生。】

“那具體的事物呢？”

【比如一座金山被切下一塊，此時二者都不完美，他可以讓它們變成兩座完整的金山。】

“越是抽象的能力越接近神明啊，自然系的反倒不占優勢。”方毅感嘆道。

【那倒未必。越是抽象的能力越難理解，普通人根本無法駕馭。需要我舉個例子嗎？】

“說吧。”

【就說第四代因果大師，他可以改變事物的因果關系，從而影響人的認知。】

“不太明白，再具體些。”

【比如原本的因果關系是：韓哥獲得了神力，所以成為了神力大師。經過因果大師的修改后變為：因為韓哥是神力大師，所以他獲得了神力。】

“聽起來不算特別強大，突破上限后應該會厲害很多。”

【確實如此。突破上限后稱為現實大師，可以修改現實的法則。比如為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種問題下定論。】

“這能力聽起來就很強，但使用者恐怕都不怎么樣吧？”

【已知第四代因果大師已經戰死，第五代因果大師剛剛出現。】

“我記得前天才聽說第三代因果大師戰死的消息。”

“好吧，今晚我去系統空間找你。”

【晚安，或者說，一會兒見。】那聲音帶著笑意。

“嗯，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