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楚凡帶回了壞消息:周邊村落早已被秦軍洗劫一空,別說糧草,連能吃的野菜都被挖光了。更糟的是,斥候發現秦軍的先鋒營已過青水河,離杭開城只剩百里。“葉嬴烈動作真快。”楚吞岳在沙盤上圈出青水河的位置,眼神凝重,“他這是想趁我們立足未穩,打我們個措手不及。”楚懷瑾握緊拳頭:“那就讓他看看,平原上的楚軍不是好欺負的!我這就去練騎兵,定要讓秦軍嘗嘗奔襲的厲害!”
備戰的五日里,聯軍幾乎是爭分奪秒地修補城墻、清點軍械。楚懷瑾帶著騎兵在城外平原演練“奔襲陣”,試圖利用平原優勢彌補騎兵折損的劣勢;楚吞岳則翻出《九九連環計》的“平原戰篇”,在城內外布下“絆馬索”“陷馬坑”,連農戶的犁耙都被拆來當路障;楚凡最忙,既要核對糧草賬目,又要帶著斥候繪制秦軍動向圖,常常忙到深夜才在城樓角落瞇一會兒。
秦軍的動向比預想中更快。第三日清晨,斥候就傳回消息:葉嬴烈已率中軍主力渡過青水河,陸玄舟的西南軍則沿著山腳迂回,看樣子是想復刻“地籟城的合圍戰術”。楚懷瑾在沙盤前敲著馬鞭:“他想故技重施?平原可沒懸崖給他們堵路!”楚吞岳卻指著沙盤上的河道:“但青水河是他們的補給線,我們斷不了糧,就得防他們打消耗戰。”
第四日午后,聯軍的斥候與秦軍先鋒在青水河畔爆發遭遇戰。楚凡派去的“順風耳小隊”本想監聽秦軍傳令,卻被陸玄舟的“搜山營”發現,雙方在河灘上廝殺半個時辰,小隊全員戰死,只傳回最后一句暗號:“西南軍在挖渠,似要引河水……”楚吞岳聽到消息心頭一緊:“挖渠?平原引水要么是灌營,要么是斷我們水源!傳令右翼加派崗哨,盯著青水河支流!”
第五日,秦軍的“試探性進攻”開始了。陸玄舟率西南軍猛攻杭開城西門,用的還是“地籟城的土攻法”——士兵推著土車填護城河,想搭起攻城通道。楚懷瑾親率騎兵從側門沖出,長槍陣如尖刀般刺穿西南軍陣型,把土車掀翻在護城河里。陸玄舟見勢不妙立刻撤軍,臨走前卻讓弓箭手對著城頭放了一輪“攻心箭”——箭桿上綁著布條,寫著“降者免死,頑抗屠城”。不少士兵看到布條,臉色瞬間發白。
第六日,聯軍召開緊急軍議。楚凡把幾日來的軍情匯總在地圖上,指尖劃過秦軍大營的位置:“葉嬴烈的中軍按兵不動,陸玄舟的西南軍卻頻繁異動,這是想讓我們分兵防守,疲于奔命。”楚懷瑾點頭:“我看他們在等我們主動出擊,好設伏圍殲。”楚吞岳敲了敲桌子:“沒錯,這是《武侯兵要》的‘疲敵誘敵’連環計。我們偏不上當,加固城防,死守待變——平原作戰,他們耗不起長途補給。”
決戰的號角在第七日吹響。葉嬴烈沒有急著攻城,反而在城外三里處扎營,每日派小股部隊襲擾聯軍防線——時而派弓箭手射火箭燒城外民房,時而派騎兵沖陣后立刻撤退,把“心戰篇”的“疲敵計”用得淋漓盡致。聯軍士兵被折騰得晝夜難眠,楚凡發現守城士兵的眼皮越來越沉,連換崗時都有人打盹,急得在城樓大喊:“都醒醒!這是秦軍的詭計!”
楚吞岳卻盯著秦軍大營的炊煙,忽然對楚懷瑾道:“他們在等。葉嬴烈在等我們疲憊,等我們犯錯,等平原上刮南風——他要借風力用火攻。”他立刻調整部署:“懷瑾帶騎兵守左翼,順風向,防火箭;楚凡帶盾兵守右翼,備好沙土滅火;我在中軍坐鎮,等他們露出破綻。”
南風果然在第九日呼嘯而至。葉嬴烈的火箭營早已架在土臺上,數百支帶著火油的箭矢借著風力直撲聯軍左翼,楚懷瑾的騎兵營瞬間燃起大火。“按計劃撤!”楚懷瑾揮槍斬斷燃著的營帳,騎兵們立刻退守預設的“防火溝”,盾兵早已用沙土將火路阻斷。葉嬴烈在營中見狀皺眉:“倒讓他們識破了先機。”
第一波火攻失敗后,秦軍轉為“車輪襲擾”。每日清晨派步兵佯攻東門,正午換騎兵沖擊南門,黃昏再用投石機砸城墻,逼得聯軍三班倒守城,連吃飯都得輪著來。楚凡發現士兵們眼底的紅血絲越來越重,干脆在城樓掛起“輪值牌”,強制士兵輪流休息,自己則帶著親衛頂班,三天沒合眼,眼眶腫得像核桃。
半月過去,雙方陷入詭異的僵持。秦軍攻不破聯軍的防線,聯軍也沒力氣主動反擊,平原上的廝殺變成了“你來我往的試探”:秦軍今日奪了城外的磨坊,聯軍夜里就摸過去放把火;聯軍清晨劫了秦軍的運水隊,秦軍午后就派騎兵報復。楚吞岳在軍議上敲著地圖:“葉嬴烈在等我們糧盡,我們得先下手——傳令下去,準備‘疲敵反殺’。”
杭開城的平原上,塵土與血污混著馬蹄印鋪成了戰場的底色。這場拉鋸戰從春末打到夏初,整整一個月里,勝負的天平像被頑童撥弄的算盤,忽左忽右——今日秦軍占了上風,明日聯軍就扳回一城,你來我往的廝殺里,雙方的鎧甲都磨出了毛邊,連戰馬嘶鳴都透著疲憊。
次月初頭三日,葉嬴烈用《武侯兵要》“借勢篇”的“順風攻”,趁南風大作時派弓箭手壓制聯軍陣地,火箭如蝗,燒得楚懷瑾的騎兵營焦黑一片,秦軍順勢奪下城南的糧倉,贏下首局。楚懷瑾氣得摔了頭盔,楚吞岳卻連夜用“九九連環計·戰場奇謀篇”的“風攻計”反制:趁北風起時,在秦軍糧倉外點燃混了硫磺的干柴,濃煙裹著刺鼻氣味順著風向灌進秦營,士兵們嗆得涕淚橫流、咳嗽不止,連弓都拉不開,聯軍趁機奪回糧倉,連本帶利賺回損失。
奪回糧倉的第二日,楚吞岳就用“情報制勝篇”的“反間計”埋下伏筆:故意讓秦軍細作截獲“聯軍缺糧”的假情報,還“不小心”讓信使說出“三日后將派小隊去青水河運糧”。葉嬴烈果然派陸玄舟帶騎兵設伏,卻不知楚懷瑾早帶著主力在河谷兩側埋伏,等秦軍進入包圍圈,一聲令下,滾石與箭雨齊發,陸玄舟的騎兵折損過半,狼狽逃回大營。
首局失利后,葉嬴烈調整戰術,不再硬攻,轉而派小隊襲擾聯軍糧道。楚凡按“防御篇”的“游擊反制”,組建了十支輕騎小隊,專在秦軍襲擾路線上設伏——有時在草叢里埋絆馬索,有時在必經之路挖陷阱,把秦軍的小隊折騰得不敢單獨行動。葉嬴烈得知后冷笑:“楚凡這小子,倒學聰明了。”
月初的最后兩日,雙方陷入“糧倉拉鋸”:秦軍白天派兵攻糧倉,聯軍夜里就偷襲秦營燒糧草,你來我往互有勝負。楚懷瑾的騎兵營在平原上靈活穿插,專挑秦軍落單的運糧隊下手;楚吞岳則在糧倉周圍布下“連環陷阱”,秦軍每次進攻都要付出慘重代價。到月末清點時,雙方糧倉都只剩三成庫存,算是打了個平手。
中旬更是打得熱鬧:陸玄舟布下“五行生克陣”,用“火攻”燒聯軍輜重,用“水攻”淹騎兵退路,眼看就要圍殲楚凡的中軍,卻被楚吞岳的“反間計”攪黃——楚凡派人偽裝成秦軍信使,向陸玄舟謊報“葉嬴烈要獨占戰功,已暗中調兵準備接手你的中軍”,陸玄舟本就對葉嬴烈心存芥蒂,當即下令前鋒暫緩進攻,派人回營查探虛實,給了聯軍突圍的機會。
反間計得手后,聯軍趁勢反撲。楚凡帶著斥候潛入秦營附近,用“順風耳計”監聽秦軍傳令,得知陸玄舟因“查探虛實”被葉嬴烈斥責,兩人在中軍帳大吵一架。楚吞岳立刻抓住機會,派楚懷瑾率騎兵猛攻陸玄舟的右翼——西南軍本就因主將受斥士氣低落,面對騎兵沖擊瞬間潰散,聯軍一口氣奪下秦軍三個營寨。
葉嬴烈為穩住軍心,當眾重責陸玄舟二十軍棍,卻暗中派心腹監視其動向。陸玄舟又羞又怒,對葉嬴烈的猜忌更深,作戰時頻頻按兵不動,生怕功勞被搶。楚凡看出端倪,對楚吞岳笑道:“他們的‘五行陣’雖厲害,卻架不住內部生隙,這才是我們的破局之機。”
中旬末,聯軍打出“情報 奇襲”組合拳:楚凡用“偽裝計”讓士兵穿秦軍鎧甲,混進陸玄舟的輜重營,摸清了“五行陣”的布防圖;楚吞岳則按圖索驥,派小隊針對性破壞陣眼——燒毀“火陣”的火油庫,填堵“水陣”的引水渠,讓陸玄舟的大陣成了擺設。陸玄舟氣得吐血,卻因與葉嬴烈不和,連求援都不敢開口。
最驚險的是月末那戰:葉嬴烈親率親兵鑿穿聯軍防線,直逼楚懷瑾的主營,槍尖都快碰到楚懷瑾的咽喉,卻被楚凡用“李代桃僵計”推來的糧草車擋住,楚懷瑾趁機回身一槍挑落葉嬴烈的頭盔;可不等聯軍歡呼,陸玄舟的西南軍就從側翼殺出,砍斷了聯軍的退路,若不是楚吞岳帶傷率殘部死戰,杭開城差點就被秦軍攻破。
一個月廝殺下來,雙方都成了“殘血狀態”:秦軍五十萬大軍只剩三十五萬,葉嬴烈的玄甲布滿刀痕,陸玄舟的長戟斷了三截;聯軍更慘,十萬殘兵里能站直的不足五萬,楚懷瑾肩上的箭傷反復發炎,楚吞岳咳血不止,楚凡的天機劍早成了鈍鐵,連揮劍都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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