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
看見秦聿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杜知知有種靠山來了的錯覺。
她甚至無法判定秦聿是否值得信任,但是對他就是有種莫名的信任。
秦聿撐著雨傘走到杜知知身邊,大半的雨傘傾在杜知知頭頂。又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杜知知的身上。
做完這些,這才冷冷的看向高江:“高老板,你動我的人?”
秦聿面容冷峻,逼仄的氣場壓的高江汗都流下來了。他一臉冤枉的表情,可憐兮兮的看著秦聿。
“聿,聿哥。她只說是祥發(fā)村的人,沒跟我提您啊。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
秦聿冷哼,“現(xiàn)在知道了?”
高江連連點(diǎn)頭,“明白,明白?!?/p>
他連忙轉(zhuǎn)過身,跑到杜知知面前,低頭哈腰的道歉:“嫂子,對不住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這些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沒見世面什么都不懂,您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p>
杜知知沒吭聲,看了一眼還在狀況外的杜瑞豐。杜瑞豐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反應(yīng)過來,沖著高江發(fā)火抱怨,“你們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p>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我們確實(shí)做得不對。你們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p>
杜瑞豐還要說什么,杜知知突然高聲喊道,“大舅,別跟他廢話了。帶上咱們得東西,趕緊上車走?!?/p>
杜瑞豐一想到自己的寶貝書還仍在屋里,連忙沖進(jìn)屋里。
高江十分識趣的跟在杜瑞豐的后面進(jìn)了屋,幫著杜瑞豐將東西拎到了秦聿的吉普車上。
杜瑞豐還惦記著他的自行車,高江走到秦聿身邊,半弓著腰,小心翼翼的說道:“自行車裝不進(jìn)去車?yán)?,我看要不等天晴了,我親自把車子送回大舅家?”
高江一句‘大舅’,將自己列為了秦聿的自己人。
秦聿垂眸瞥了一眼高江,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握著杜知知的手腕走到了車前,親自開了車門,扶著杜知知坐上了副駕。
高江頂著大雨一直目視著秦聿的汽車離開,直到看不見吉普車的尾燈,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回頭看著兩個被杜知知 用鑰匙重傷的兩個村民,氣急敗壞的吼道:“都他媽愣著干嘛?趕緊送衛(wèi)生所啊!”
吉普車?yán)锩妫诤笈诺亩湃鹭S,小心翼翼的看著單手開車的秦聿。
“那兩個自行車……”
“大舅您就放心吧,那兩臺自行車他們不敢扣下的。”
杜瑞豐不安的搓著手,面露擔(dān)心的解釋:“我是說,那兩臺自行車就給他們留下吧。畢竟咱們把人給打了,那血啊流了一地,還挺嚇人的。萬一,誰感染了破傷風(fēng),死了咋辦?。俊?/p>
秦聿微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倒車鏡。
看見杜瑞豐惴惴不安的表情,又見他臉上有塊淤青,輕笑了一聲。
“能把大舅一介書生逼得傷人,高江也是漲了本事了。不過您放心,就算是兩個都死了,他們也不敢聲張。”
杜瑞豐聽秦聿這個解釋,心里更加不安愧疚了。
“唉,我活了半輩子,還不如知知扛事兒。地上躺著的小流氓,說話不干不凈的,想要搶了知知入洞房。我當(dāng)時真怕知知在云溪村出事兒,可我又沒本事,攔不住他們。”
杜瑞豐后知后覺,一想到當(dāng)時的場面,心里就忍不住難受。
他一個大老爺們還不如孩子殺伐果斷,知知真要被那王八蛋禍害了,他怎么去見早逝的大姐啊。
杜瑞豐捂著臉,坐在后排悶聲哭泣。
秦聿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推演出了當(dāng)時的情況。腦海里浮想聯(lián)翩,又心疼又害怕,握著的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
杜知知從上了車,就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秦聿。
詭異的云溪村,擺明了就是一個隱匿的犯罪組織。那些所謂的老實(shí)巴交的農(nóng)民,視法律于無物,卻對突然出現(xiàn)的秦聿畢恭畢敬。
秦聿,他不是十幾年沒回江州了嗎?
這些事情透著太多的不對勁,杜知知心里一片困惑,第一次覺得秦聿這個人太陌生了。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