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
杜司令臉色一沉,杜鵬飛踢到半空中的腳又收了回來。他瞪著趙鵬翔,一臉憤恨的罵了一句:“叛徒!”
“趙鵬翔,我杜紫英嫁進杜家將近20年了。知知也是你們倆看著長大的,縱然沒有血脈親情,也不算是熟人了吧?就算是認識十幾年的鄰居,也做不出事情吧?”
杜紫英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趙鵬翔破口大罵。杜司令幾度拉扯杜紫英的手,都被她一把推開。
趙鵬翔滿臉通紅,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最終還是沒說話。
坐在他一旁的趙鵬程,緩緩的站起來,替自己親弟弟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簡單。鵬翔來之前,也是經(jīng)過慎重考慮的。”
“杜知知跟沈元朗離婚這件事,鬧得實在是太大了。你們以為不過是小夫妻離婚而已,但其實這件事影響波及很大。就說我爸吧,他調(diào)職的命令已經(jīng)下來了。”
杜紫英一愣,側過身滿臉疑惑地看著丈夫。
“調(diào)職?調(diào)去哪兒?你都這個歲數(shù)了,你還能上前線嗎?怎么,又要打仗了?”
杜知知也驚訝的看向小姨夫,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了。她做了跟夢境相反的事,跟沈元朗離婚,沒有去走后門進文工團。
杜知知眸子閃了閃,心里暗暗感慨。這次沒有沈元朗實名檢舉,小姨夫也就不會引咎轉業(yè)提前退休。偏離了夢境里的發(fā)展,但他的工作依舊發(fā)生了變動。
“紫英,你別慌,我不是去前線。我是調(diào)到了大后方,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杜如風見妻子激動的滿臉通紅,極力壓下翹起來的嘴角,笑呵呵的拉著杜紫英的手讓她坐下。
“國家要在江州市籌建一座軍校,就在原來炮校的基礎上增添其他的專業(yè)。我被任命當?shù)谝蝗涡iL,主抓籌建這一塊。”
略說了個大概,具體的工作內(nèi)容屬于機密,杜如風沒有說。
“爸,說這些,家屬們聽不懂的。你只需要告訴她們,你的軍旅生涯從此止步于此了。”
杜如風一臉不贊同瞪著趙鵬翔,“什么叫我的軍旅生涯止步于此?我今天才53,離退休的歲數(shù)還早著呢。”
趙鵬翔一臉憤慨,拍著大腿直呼遺憾。
“堂堂守備區(qū)司令掛少將軍銜,下一步應該是升正軍的。您都去首都學習了,若不是受了杜知知離婚這事兒的影響,怎么會突然把您調(diào)去當個校長。”
杜鵬飛有些不敢相信,茫然的眼神在杜知知、杜紫英身上轉了轉,最后落在了趙鵬程的臉上。
“噗嗤……”
就在杜鵬飛、杜紫英面面相覷,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時候。
杜知知一抹輕笑,顯得格外的現(xiàn)眼。
“知知,你怎么還笑了?被嚇傻了?”
杜鵬飛一臉慌張的看著杜知知。
杜知知漫不經(jīng)心的靠在沙發(fā)背上,當著趙鵬程、趙鵬翔兄弟倆的面翹起了二郎腿。
她半垂著眼,嘴角微微翹起,“大哥、二哥,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們還在用這種話術嚇唬我們。”
“你們倆顯然是忘了,我跟鵬飛也當過兵。或者說,文藝兵跟炊事兵在你們眼里,根本算不上軍人。”
幾乎在杜知知說完話同時,趙鵬翔鼻孔冷哼一聲,他身體語言印證了杜知知的說法。
在趙氏兄弟二人眼里,杜鵬飛跟杜知知兄妹倆,就是被杜司令送進部隊混日子去的。
一個顛勺炒菜,一個唱歌跳舞,跟保家衛(wèi)國駐守邊疆這幾個字就不嘎達。
他們倆這樣的慫包,只是命好,靠在杜司令身上吸血混日子。
“對呀!我們倆也當過兵,不對,我現(xiàn)在還沒退伍呢。我好歹也個司務長!”
“沒聽說過親戚家的孩子,一個養(yǎng)女離婚,這么小的事情,能影響軍級干部的調(diào)動工作。趙鵬翔,這話你敢拿到外面去說嗎?”
“你把我們都當傻子,瞎糊弄是吧?”
趙鵬翔死死咬著嘴唇,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
他只把杜知知當成了只圖情愛的無腦花瓶,低估了她的智商。
本想著借著養(yǎng)父調(diào)任校長這件事,撮合杜知知與沈元朗復婚,沒想到弄巧成拙,得罪了養(yǎng)父。
“爸,我……”
趙鵬翔低著頭,不敢看杜如風的眼睛。
“你弟弟妹妹年紀還小,閱歷少,暫時還不明白你們做兄長的苦心。我明白,你不是為了自己仕途影響,來騙他們的。”
“你的苦心我清楚,你們倆不用感到抱歉。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天的事到此為止。”
杜司令和稀泥的態(tài)度,令杜紫英十分的不滿。
趙鵬翔算盤珠子都崩到臉上了,當著杜如風的面明晃晃的算計著弟弟妹妹,這樣的白養(yǎng)狼還留著他?
杜紫英不肯善罷甘休,誓要跟趙氏兄弟討個說法。
杜司令死死地按住杜紫英的手,轉而微笑的看著杜知知。
“知知啊,過兩天安排你回文工團上班,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