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和鳴人坐在忍者學校操場的休息長椅上。
佐助遞過去一罐冰鎮(zhèn)的美式咖啡。
鳴人喝了一口,頓時五官扭在一起,苦的直吐舌頭。
他本想直接吐掉,余光瞥了眼佐助若無其事的樣子,只好強裝鎮(zhèn)定,把嘴里的咖啡咽了下去。
“你說你的夢想是成為火影?”佐助問。
聽到這個問題,鳴人一下就來了精神。
“沒錯,我一定會成為被大家認可的火影!”
佐助微微頷首。
鳴人瞧見他認真傾聽的模樣,反倒是有點不適應。
別人聽到他的夢想,同齡人往往是嘲笑或嗤笑,大人們一般就是忽視或敷衍。
但鳴人看得出,佐助是真的在思考,并且認可了他的夢想。
“怎么了?”
佐助看出鳴人表情不對。
鳴人瞇起眼,歪著頭,琢磨了一會兒,坦誠說:“我還以為你會笑話我。”
“我為什么要笑話你。”
鳴人低著頭:“以前只要我說出這個夢想,就有人嘲笑我自不量力,覺得我是癡心妄想。”
薄霧裊裊,隱隱遮住了視線。
“我問過青哥,這個問題。”
佐助說:“把過于遙遠的夢想掛在嘴邊,是否是一種妄想。我是不是該做好準備后,再去行動?還是莽撞的直接出發(fā),踏上旅途?”
鳴人想了想說:“應該是先準備萬全,再行動吧。”
“大多數(shù)人的確如此。”
佐助說:“一定要等賺夠錢了,再去告白;要等足夠強大了,再去挑戰(zhàn)……這種邏輯看似正確,卻是阻礙前行的障礙。”
“這種邏輯下「我」是一個可以遺世獨立,能夠在某個角落先變得完美的客體,等我修行結(jié)束,再以上位者的角度,去改變世界。”
鳴人有點懵,他沒聽懂,又像是懂了一些,問:“這樣不對嗎?”
“當然不對。”
佐助手放在胸口:“現(xiàn)實不是游戲,不是故事。
我們是生活在世間的人,我們所期望的完美,和世間所接受的完美,必然在獨自修行過程中存在偏差。
若是以傲慢的角度,自我修行,等修行有成后,再企圖以「我」的理念蠻橫的改變世界,到頭來就是一團亂麻。因為——”
“沒有實踐的真知都是虛假的。”
佐助第一次見到照美冥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探子,被林青邦邦揍了兩拳,眼睛都腫了,說話還不著調(diào)。
直到踏上水影之位時,她仍沒有準備好。
但她正在變得更好。
佐助看向鳴人,與他輕輕碰杯:
“不是只有準備好的人,才有宣告夢想的資格。你正行走在踐行夢想的路上,包括你來到霧隱村,都是你踏向火影的一步。”
“對于這樣的你,我有什么理由去嘲笑呢?”
“所以。”佐助伸出拳頭,微笑說:“你好,未來的火影先生。”
鳴人望著佐助伸過來的手,只覺心中纏繞的一團麻繩,找到了一根繩頭,用力一甩,就嘩——的解開了大半,洋洋灑灑,填充了內(nèi)心。
無比的暢快,又無比的充盈。
鳴人輕輕與他碰拳,由衷贊嘆說:“你……好厲害。”
佐助擺擺手說:“這些都是青哥告訴我的,他跟我說這叫……”
“知行合一。”
鳴人記下了這個詞,沉思片刻,又問:“佐助,你的夢想是什么?”
“我的夢想啊……”
佐助依靠在長椅上,望著霧蒙蒙的天空。
“剛離開村子的時候,我的夢想是殺一個人,但現(xiàn)在的嘛——”
他止住了。
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就在這時,兩個腳步聲,一左一右傳來。
左邊來的人,是一頭粉色頭發(fā)的女孩。
右邊來的人,也是如此。
小櫻手指繞著頭發(fā):“佐助君,你還記得我嗎?”
佐助微微點頭。
「YeS!」
小櫻心中蹦出一個小人,用力的揮拳,她繼續(xù)裝成柔弱的模樣,想要和佐助搭話。
一個橘子遞了過來。
小桃微笑說:“你好呀,吃嗎?”
小櫻愣了半秒,又注意到小桃和自己一樣的粉色頭發(fā)。
「是和我同類型的女孩?」
小櫻心中陡然涌現(xiàn)濃濃的危機感。
不遠處,山中井野把一頭淺金色長發(fā)梳理好,又別上了一個可愛的發(fā)卡,就準備行動,一只手忽然把她拉住。
“干嘛?”
井野甩開了鹿丸的手。
鹿丸無奈嘆息說:“不是你的圈子,你融不進去的。”
“小櫻不就進去了。”
“她真的融入進去了嗎?”
鹿丸壓低聲音說:“雖說背后談論別人的身世不好,但是,你沒發(fā)現(xiàn),佐助、鳴人、小桃……他們都是父母雙亡嗎?”
“相同的童年經(jīng)歷,會給他們塑造相似的思維模式,以小櫻或者你的心態(tài),是融入不進去的,而且……”
鹿丸想到了隨風飄來的話語。
佐助并未刻意壓低聲音,夢想、目標、知行合一……這類想法,完全超過了同齡人。
鹿丸又想到近日來,在霧隱村的所見所聞。
重建的村子。
修行波紋的佐助、琥珀等人。
「真想和林青當面聊一聊啊。」
鹿丸想著,瞥見井野翻了個白眼。
豬鹿蝶是世家,他們自小長大,言行舉止自然沒那么多顧忌。
井野抓了一把鹿丸的沖天發(fā)型,說:“還童年經(jīng)歷,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一樣,明明去了頭發(fā),比我還要矮一點點。”
“去去去。”
鹿丸拍開井野的手。
井野沒有理他,拿出小鏡子,對鏡面練習甜甜微笑。
啪。
鏡面閉合。
……
薩姆依打開更衣柜。
更衣柜內(nèi)的梳妝鏡映出她**的身軀。
她剛結(jié)束了和師傅·奇拉比的戰(zhàn)斗訓練,沖完了澡。
薩姆依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緩緩上揚,蘋果肌微微發(fā)力,學著別人的模樣,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
幾秒后,她不得不承認——
“簡直就像是去收債時,遇到巡邏忍者,露出威脅假笑的幫派份子。”
薩姆依回云隱村有些日子了,這段時間來,日常訓練之外,她就一直在把從霧隱村的所學所聞,嘗試應用到云隱村之中。
越是應用,她就越是心驚。
雖然還只是小范圍的試點,但變化……
在切切實實的發(fā)生!
「要是林青能看到這些變化,看到人們臉上的笑容,應該會很開心吧。」
薩姆依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奇拉比正等在外面,拿著筆記本和筆,正一邊“呦呦、嘿嘿”,一邊記錄說唱的靈感。
只不過今天他的狀態(tài)似乎不大好,一直在打噴嚏。
“生病了?”薩姆依問。
奇拉比揉了揉鼻子:“不是,你沒聞到嗎?今天村子里一整天都飄著蛇的臭味。”
“蛇?”
兩道身影自遠方掠來。
“薩姆依大人、奇拉比大人。”
趕來的兩個忍者單膝跪地:“四代雷影大人請你們?nèi)⒓泳o急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