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之后,魏雨萱的心里很緊張也很期待。
既然有那樣的夢來告訴她自己懷孕的和劇情走向,那能不能有同樣的什么怪力亂神來提醒謝宴止自己懷孕了的事情呢?
而且不是說父母和孩子之間都有著什么心靈感應的嗎?不知道謝宴止能不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互相感應的。
魏雨萱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很突然很奇怪,但她已經無計可施。
如果謝宴止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一定舍不得再把她推開了,而且新的生命.......說不定也能給謝家帶來新的希望。
抱著這樣的想法,魏雨萱的心里忽然又有了什么新的希冀,謝宴止那么聰明,肯定會感受到哪里不對吧?
寶寶你也要加油呀,讓你爸感受一下你的存在,不然咱們娘倆兒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到你爸爸身邊呢!
謝宴止有點不知所措,他明白不了魏雨萱這樣做的含義。
可他也不是全然沒有別的想法,他的胸口忽然好像有了一絲陌生的牽動,這種感覺怪怪的,讓他的心里有點不安,他突然很想靠在魏雨萱的懷里去,感受她的身體,感受她的近在咫尺的體溫。
魏雨萱屏氣凝神,謝宴止的安靜更讓她的心跳加速了起來,她想讓謝宴止知道的太多太多了,按照夢境的暗示,應該只要謝宴止自己撞破了她懷孕的事情,她就能如實說出這些了。
但一陣“咕嚕嚕”的動靜,同時打破了兩個人的幻想。
謝宴止慶幸自己克制住了又去抱她的想法,如果總是這樣黏膩的糾纏不休,又會給她這樣一種虛無縹緲的希望。
那樣不好,不對,不行。
“餓了就回馬家吃飯吧。”
沒記錯的話,馬家在上繳了不少牲畜之后其實依舊是保留著一部分的牛羊馬之類的牲畜的,馬家家大業大,在馬背村的威望也足夠,而少數民族的管理也和漢族的不一樣,所以保留了一部分也是國家允許的。
邊疆的管理從來都沒有那么容易,如果強硬的一刀切反而容易引起暴動。
傻丫頭的運氣一向是不錯,不過也因為她本質上是個好姑娘,謝宴止往常打交道最多的本地人也是馬家一家,馬家二房雖然有點難搞,但好在的是馬家已經分家了,魏雨萱跟著的是最大氣最好說話也最有能力的大房。
以后......其實往后謝宴止想要打聽魏雨萱的消息也挺方便的。
至于馬亦川昨天到底有沒有聽見什么,或者聽見了多少,謝宴止沒有過多的去干預和解釋。
馬亦川雖然脾氣性格如此,但已經是難得的正人君子,況且馬亦川這個人對魏雨萱有特殊待遇正常,魏雨萱對馬依然好,馬亦川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病弱的妹妹。
可要讓他覺得馬亦川對魏雨萱有什么特殊的情感,謝宴止覺得可能性沒有那么大。
魏雨萱柔柔弱弱的,比以往馬亦川看不上眼的其他女知青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今天白天的事情謝宴止也聽說了,葛雪亮對魏雨萱的覬覦他會盯著,而馬亦川對魏雨萱的特殊和馬家對魏雨萱的收容......謝宴止沒有那么長的手伸出去,而且他覺得馬家是個好地方,馬姨是個爽朗大方的好長輩,大事上明辨是非,小事上不會和魏雨萱計較太多的。
魏雨萱尷尬了幾秒,然后小聲扭捏地說:“我不是要你聽我肚子叫。”
“我知道的。”謝宴止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來,他輕輕按了按魏雨萱的腳趾,難得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剛好。”
又輕聲說:“可能就沒有那么好看了。”
腳上的溫暖和尺碼恰好的舒適讓魏雨萱的心里浮起一絲帶著酸澀的甜蜜,謝宴止是那樣的了解她,他花了多少心思才對她了如指掌的呢?
“我不要好看,要你。”
魏雨萱的語氣里帶上了點兒任性的嬌嗔,這是她往常用來撒嬌的調調。
謝宴止只有滿心的無奈,他抬頭看了看魏雨萱那嬌氣的模樣,慢慢的又垂下了頭。
可我拿什么來要你呢,萱萱。
一個胖乎乎的奶酥面包就在腳邊,雪地和泥土地不一樣,雪花是純潔的白色,奶酥面包反而被雪霜保護得不錯。
謝宴止把它撿了起來,拍了拍,遞給了魏雨萱。
魏雨萱猛然搖頭,“這不是我要自己吃的,是我要帶給你們的,可是今天的都臟了,下次我帶干凈的來!”
話音剛落,謝宴止卻直接把這在魏雨萱口中已經臟了的奶酥面包咬了一大口下來。
他飛快的咀嚼,吞咽,“你的心意我也收到了。”
這樣劃清界限的話是魏雨萱一點都不想聽到的,她的心中還是震撼,謝宴止哪里還像是以前那個有潔癖的人呢?
魏雨萱吐槽過他的講究,可現在的她卻更討厭這些變化,變化讓她感到更多的是陌生,是失去。
“下次......”
謝宴止溫柔地打斷:“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來了,我會和家里人說你來了的事情,我們彼此之間當陌生人是最合適的。”
“謝家的前途命運都是未可知的,能在這個地方看見你我很驚喜也很擔心,我沒有辦法分神去護著你了,謝家搖搖欲墜,我不能分神。今后這些話我不會再說,離我遠點吧,別再犯傻。”
不知道多克制才沒有去摸摸那紅腫的臉頰,盡管謝宴止不想去責怪發脾氣的謝澄溪,但那丫頭下手也太狠了。
魏雨萱哇地哭出聲,她好絕望,也好沒力氣,謝宴止太好了,也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可她不要這樣!
“我想可以對你們好,我保護你們的。”
她知道這樣的話和吹牛似的,魏雨萱這是第一次這么討厭自己,以前懶洋洋的得過且過,到了這樣的時刻卻毫無用處。
她能想象到謝澄溪要是聽到她說這樣的話該是如何捧腹大笑了。
謝宴止只是笑了笑,“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總是傻乎乎的,只是從今天起,他們徹底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