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
猿飛日斬?zé)o心處理今天的公務(wù),他正叼著一根長煙斗,在鎖緊眉頭地吞云吐霧,仿佛只有煙草的那種辛辣感,才能讓他冷靜些許。
而那群雨忍村的使者,也被他安排到別的地方,由水戶門炎和轉(zhuǎn)寢小春去接待他們了。
畢竟猿飛日斬也清楚,以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來看是不太好和雨忍使者接觸的。
自己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間冷靜一下。
就在這時,一只忍犬從外邊跳到了窗戶窗臺上,頓時驚動了火影辦公室內(nèi)的暗部護衛(wèi)。
忍犬帕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忽然有三把鋒利的忍刀,架在了它不大的狗頭上。
帶著暗部面具的三個暗部忍者,正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它,仿佛它只要有什么異動,它這顆狗頭就會瞬間滾落在地。
忍犬帕克差點被嚇尿了,好在猿飛日斬也注意到了它,并開口道:“你是卡卡西的那只忍犬吧,是有什么特殊情報要傳給老夫嗎?”
聽罷,忍犬帕克覺得架在自己狗頭上的忍刀,好像往遠處稍微挪了一點,至少沒有緊貼著自己的皮毛,讓自己能松一口氣。
它暗吞唾沫,急聲道:“是卡卡西讓我來告訴您,忍者學(xué)校那邊的狀況。”
帕克將卡卡西之前對它說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
聽得猿飛日斬不禁愣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猿飛日斬曾試想過很多可能性。
——有其它忍村間諜當(dāng)幕后黑手,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影響自己這個木葉火影的心境。讓自己方寸大亂,并露出不該暴露的破綻。
——池泉的萬花筒寫輪眼幻術(shù)可能出了一點問題,以至于讓那孩子回想起陰暗的記憶。
——也許死者并非猿飛櫻子,是認錯人了。
各種離譜的可能性他都設(shè)想過。
卻從未預(yù)料到……
猿飛日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在他刻板印象中……本該是可愛活潑并且會是猿飛一族未來支柱的三個猿飛一族小輩,
本該是為木葉培養(yǎng)更多優(yōu)秀忍者的忍校老師,
這一切,顯得有些過于荒謬。
讓猿飛日斬,實在難以接受。
“怎么會這樣……”猿飛日斬很迷茫,他在猿飛一族是兼任族長之職,而他在忍者學(xué)校那邊也兼任忍校的榮譽校長。可這兩個地方的人都出現(xiàn)了問題,是不是與他這火影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他很難說服這一切與自己無關(guān)。
深吸了一口氣后,猿飛日斬掃開眸中的迷茫,神情復(fù)雜對著忍犬帕克說道:“老夫知道了,你回去轉(zhuǎn)告給卡卡西……”
“就說……”
猿飛日斬忽地有些糾結(jié),他握了握拳頭又松了開來,再將手中的長煙斗放在了桌子上,凝視煙斗緩緩?fù)巷h蕩的一縷煙霧。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猿飛日斬這才開口道:“就說……讓他不要插手,讓池泉來處理。”
這句話說完,猿飛日斬像是被抽了一半的力氣般,整個人有氣無力地坐在辦公椅上。
他是真的迷茫了。
……
忍者學(xué)校內(nèi)。
“猿飛輝司。”在一眾忍校老師暗吞唾沫的注視下、在腳下小鬼痛苦哀嚎聲下,宇智波池泉隨意點了一個名字,卻剛好讓腳下的猿飛一族小輩慘叫聲戛然而止。
因為,他的名字就叫猿飛輝司!
猿飛輝司不禁瞪大了眼睛,驚恐與絕望的情緒,仿若蓋住了面龐和手掌的疼痛。
自己,還是個孩子啊!
這個宇智波忍者應(yīng)該不會拿自己怎么樣吧?
對方用忍刀捅穿了自己的手掌,用腳碾爛了自己的半張臉,就已經(jīng)是懲罰的極限了吧?
但聽宇智波池泉語氣冷漠地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你的惡劣行徑已至罪不可赦地步!”
“等……”
猿飛輝司眼神透著無盡驚恐,可他一個字剛剛從嘴里蹦出來,就猛地感受到踩在自己腦袋上的一只腳,正爆發(fā)著極為恐怖的力量。
他仿佛聽見自己的臉骨發(fā)出“咔嚓”破裂聲,頭痛欲裂的疼痛讓他的面部表情極為扭曲。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快要炸開一般!
嘭!!!
幾名忍校老師的表情此刻已變得極為驚悚,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按理來說,身為忍教老師的他們應(yīng)該阻止一切發(fā)生才對,畢竟這里可是忍者學(xué)校啊!
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向前一步。
三名宇智波警務(wù)部隊忍者也是眼皮微微一跳,顯然即便是身為宇智波一族忍者,他們都覺得宇智波池泉的行為,有點過于極端了。
如果是他們?nèi)藖碜鍪碌脑挘麄兤鸫a要把這三個小鬼帶到警務(wù)部隊里面再進行處置。
但他們?nèi)诉€是比忍校老師們要淡定許多。
綱手此刻則微微閉上了雙眸,她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在壓制著對血液的恐懼,還是在壓制著心中的殺意。
如果自己性格稍微極端一點的話……
恐怕。
也會做出和宇智波池泉這小鬼一樣的行為。
“綱手大人……”靜音暗吞一口唾沫的同時,又十分擔(dān)憂地看向綱手。
“……沒事。”
綱手搖了搖頭。
宇智波池泉緩緩挪開了褲腳都染血的右腿,他冷眸瞥向一名瑟瑟發(fā)抖的猿飛一族小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如閻王點卯般,令人心神顫栗:“猿飛勝司。”
名為“猿飛勝司”的猿飛一族小輩在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宇智波池泉就已經(jīng)從他的身邊錯身而過,并繼續(xù)道:“猿飛藏之介。罪行惡劣,不可饒恕。”
“我,我父親是猿飛一族的木葉上忍!你不能……”
噗哧——
猿飛藏之介只見眼前刀光一閃而過,他的話音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猿飛勝司:“!!!”
被錯身而過的猿飛勝司驚悚的同時就十分的茫然。
猿飛輝司、猿飛藏之介都死了,自己怎么還活著?明明這個可怕的男人都路過自己了,難道自己的罪行罪不至死嗎?可對方明明說自己也是處以死刑,并立即執(zhí)行……
就在猿飛勝司愕然不已時,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視線好像有些模糊,所見的景象也有些偏移,腦袋更是一陣頭暈?zāi)垦!?/p>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
他的脖子緩緩出現(xiàn)了一條不太顯眼的血線。
直至血線變得越來越粗,直至血液從脖子緩緩流了下來,直至腦袋不受控制偏移滑落。
猿飛勝司恍然大悟。
原來……
自己已經(jīng)被殺死了。
……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
“不要插手……”卡卡西嘴角一抽,因為忍犬帕克已經(jīng)將火影的命令傳了回來。不過即便沒有三代目的這個命令,他也不可能插手。
阻攔宇智波池泉執(zhí)行正義,那就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命押在對方“不會殺自己”這幾個字上。
很多人都這么做過,但他們?nèi)慷假€輸了。
卡卡西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逆天賭運。
“而且。”
卡卡西低語喃喃道:“火影大人,你這個命令已經(jīng)來晚了,宇智波池泉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也許猿飛一族又該舉辦一次葬禮了,而且……一次性可能要安葬四個小鬼。”
隱藏樹上的卡卡西,看著前方的驚悚一幕。
他無奈嘀咕:“宇智波池泉就不能找個隱蔽的地方動手嗎?哪怕帶回警務(wù)部隊動手也行,在忍者學(xué)校動手確定不會把小鬼們嚇到嗎?”
不過。
也許宇智波池泉有他自己的考量,沒準對方就是懷著要嚇唬那群小鬼的心思。
這也是一種“殺雞儆猴”的警告。
卡卡西覺得,不少朝外邊偷看的忍校小鬼,肯定是被宇智波池泉嚇到了。
而事實上。
也是如此。
……
“咕咚——”
春野櫻小臉煞白到需要扶著墻壁才能夠站得穩(wěn)。
她剛才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腦袋被硬生踩爆了。
另外兩個人的腦袋都被斬了下來!
她更是見到三具無頭尸體,就如三道噴泉般,在不斷地噴濺著鮮血。猩紅的血液映入春野櫻的視線,讓她被嚇得渾身都酥軟無力。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她年齡還小,視力并沒有退步,仍能清楚見到,兩個凝固著驚恐絕望表情的腦袋正無神地瞪向自己這個方向。
“殺人了……伊魯卡老師!”春野櫻眼角含淚,小臉蒼白道:“外面殺人了……死了三個人,而且……全都是忍校的學(xué)生……”
“我說了,不許看!也不要理會!”
伊魯卡已經(jīng)后悔沒向火影大人申請,請求每一間教室都得裝上厚實的窗簾了。
“鳴人!”
“佐助!”
“你們兩個也不要踮著腳往外看!我是讓你們罰站,不是讓你們看外面發(fā)生什么事情的。還有……鹿丸,牙,丁次!你們又在干什么?快點回到你們自己的座位上!”
黑著一張臉的伊魯卡,恨不得把每一個學(xué)生都揪回他們的座位,并用鐵鏈鎖住他們。
因為他是真的擔(dān)心這群小家伙會被外邊的什么事情給波及到了。
“伊魯卡老師,你是我們的老師,池泉老師也是我們的老師。我和佐助倆人看一看池泉老師執(zhí)行正義,也沒什么吧?”
鳴人不滿地嘟囔著。
“執(zhí)行正義就不是你們這個年齡能摻和的事情!你們這個年齡階段需要做的是好好塑造你們的三觀,好好塑造你們的道德!至少得有點文化,你們才能理解正義是什么!”
伊魯卡心累強調(diào)道。
……
“這就是‘熔遁兇獸’的絕對正義?”
遠遠吊在宇智波泉、御手洗紅豆后方的枇杷十藏,全程目睹泉和紅豆在木葉執(zhí)行正義。
他眼睜睜見到那個叫“宇智波泉”的宇智波少女,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對一個人施以酷刑。
那種血腥強硬手段連枇杷十藏都眼皮一跳。
當(dāng)他以為那個宇智波少女可能會因為她的沖動行為而陷入麻煩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周邊的木葉居民對這一幕只是有些懼怕,卻并沒有別的多余反應(yīng),更沒有跑去通知暗部忍者。
給枇杷十藏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們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當(dāng)街嚴刑拷打”這種事情發(fā)生一樣。
這讓枇杷十藏忽然有點恍惚。
這給他干哪來的?這還是木葉嗎?這怎么像是來到了執(zhí)行血霧政策的霧隱村?
也許,這其實就是霧隱村,自己只是中了幻術(shù),以為這里是木葉村,對吧?
嘶……
木葉的忍者都這么嗜血的嗎?
就在枇杷十藏有些恍惚的時候,他忽然見到前方兩個女忍者停下腳步,當(dāng)他意識到情況不對時,倆人已經(jīng)轉(zhuǎn)頭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啊……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我本來就沒有刻意去隱藏身形的想法,被發(fā)現(xiàn)也很正常。”
枇杷十藏毫不畏懼與之對視。
“你這家伙,跟了我們一路了吧?”御手洗紅豆眺隔著十幾米,與枇杷十藏遙遙對視著:“這么奇怪的裝束打扮,一看就不像木葉村的忍者,你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枇杷十藏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來是因為我有段時間沒在忍界活躍,以至于你們看到這把刀后,都想不起我是什么人。”
“刀……”
紅豆將視線落在枇杷十藏斜背著的斬首大刀上
雖然斬首大刀大半刀身都被枇杷十藏身影擋住。
但露出一點刀身還是讓她愣了一下。
也讓紅豆立即回想起了什么,這讓她本就凝重的表情變得更加格外警惕,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摸出了一把苦無。
她先是對旁邊的泉提醒道:“小心點,這家伙,極有可能是霧隱村的‘忍刀七人眾’之一!沒記錯的話,他是斬首大刀持有者枇杷十藏,是一個很危險,且手段很殘忍的家伙!”
“忍刀七人眾!”泉微微一驚,顯然也是聽說過這個名號的:“這家伙怎么會在木葉村?”
雖然心里頭有些不解,但泉也是嚴陣以待。
她已經(jīng)把腰間的忍刀拔了出來,能見到她這把忍刀刀刃上還帶著些許擦不干凈的血跡,這是因為她用這把忍刀嚴刑拷打過惡徒。
“喂,可別誤會了。”枇杷十藏并沒有取出斬首大刀,而是站在原地開口道:“現(xiàn)在的我,早已不是霧隱村的忍者。如今我是雨忍村的人,并且是以雨忍使者身份前來造訪木葉。你們木葉忍者該不會要對一個使者動手吧?”
“又不是沒有動手過。”泉說道:“池泉前輩連火之國大名派來的使者都殺過,何況你只是一個雨忍村派來的霧隱叛忍使者?”
枇杷十藏:“……”
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報。
宇智波池泉……殺國大名的使者?這家伙是個瘋子吧,這也是能殺的嗎?
他怎么比血霧忍者還要嗜血?!
“喂喂喂,我可沒有什么惡意。”枇杷十藏并不愿與木葉忍者發(fā)生沖突,他可是謹記自己這一趟前來木葉的真正任務(wù)的:“我但凡是敵人的話,至于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這里嗎?”
“而且。木葉暗處肯定有不少在監(jiān)視著我的暗部忍者,我要是敵人他們早就把我拿下了。”
枇杷十藏頓了頓,問道:“你們兩個,是宇智波池泉的部下,對吧?”
泉稍頷首:“對。”
枇杷十藏笑道:“我對你們的上司很感興趣,或者說……我對他的[絕對正義]很感興趣。你們不介意將我引薦給他吧?”
泉道:“很介意。”
枇杷十藏:“……”
泉聲音清脆冷淡道:“你這樣的語氣,就不像是真正對絕對正義感興趣的人。你只是在假借正義的借口,想達成自己某個目的罷了。”
“我說得對吧?曉組織成員之一,枇杷十藏!”
宇智波泉正聚精會神地凝視著枇杷十藏頭頂上的白色方框,她見到了對方的未來之惡。
也見到了對方的部分真正情報!
枇杷十藏:“!!!”
……
忍校內(nèi)。
“泉島楓耶。”
宇智波池泉并沒有甩掉刀上的血漬,他面無表情轉(zhuǎn)了個身,殺機四伏的視線落在已經(jīng)被嚇得渾身無力,癱軟坐在地上的泉島楓耶。
這名忍校老師早已悔恨到痛哭流涕,她嘴里在不斷低聲哽咽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會這么做,我只是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我怎么知道她會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也不知道的呀……”
“我,我沒有親手殺死她……”
泉島楓耶紅著眼看向身邊幾個忍校老師同事,求助般乞求道:“我沒有殺死她,她這是自殺!以火之國的律法,我并不是什么殺人犯,頂多只是教唆罪而已……你們說對吧?”
幾名忍校老師沒在這個不恰當(dāng)?shù)臅r候搭腔。
他們還悄悄地往后退了幾步,與這個女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教唆罪……教唆罪肯定罪不至死。應(yīng)該把我抓進監(jiān)獄,而不是把我處死,對吧?你們,你們倒是說話啊……對不對啊!?”
“你們怎么往后退了,你們……”
就在泉島楓耶嘶啞著聲音絕望不已的時候。
一道身影突然越過朝她走來的宇智波池泉,并站在了她的正前方,這使得宇智波池泉的腳步稍作停頓,目光看向眼前的姣好背影。
“綱手大人?!”
靜音瞠目結(jié)舌,因為這道身影赫然是綱手!
“小鬼……”
綱手此刻語氣很是低沉:“讓我先做一件事。”
她再對泉島楓耶道:“你,站起來。”
泉島楓耶一愣。
她認出了綱手,這是木葉三忍之一,是木葉傳說中的女忍者!難道……難道。這位綱手大人,是來拯救自己的嗎?她肯定也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絕對罪不至死吧!
肯定是這樣吧!
本來已經(jīng)陷入絕望崩潰的泉島楓耶頓時喜極而泣,也不知從哪升起來的一股力氣促使她慌忙站了起來,正當(dāng)她無比感激地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被綱手面無表情打斷了。
“果然……”
綱手早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因為這個角度看不見鮮血。
她臉上帶著濃濃的厭惡神色:“但凡你真是因為猿飛櫻子那個可憐孩子的自殺而感到悔恨,你絕不可能毫無負罪感地露出這種表情。你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后悔,只是因為你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導(dǎo)致了自己可能要死了。”
“你,只是單純的怕死。”綱手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一字一頓。
口中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來。
“你……”
“真是無可救藥!!!”
綱手臉上的厭惡與憤怒讓泉島楓耶愣在原地,這和她預(yù)想中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而地面突然一陣輕微的“咔嚓”聲響,更是讓泉島楓耶幾乎是本能地將視線往下方挪移。
她見到地面裂開了。
也是在這一瞬間,泉島楓耶的雙眸驟然瞪大,本就哭得通紅的雙眼之中血絲瘋狂攀爬,一張姣好臉蛋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猙獰扭曲,難以言喻的痛苦神色也爬上了面龐。
恐怖的怪力在拳鋒中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讓泉島楓耶的胸膛肉眼可見飛速坍塌下來,身體骨骼響起不絕于耳的碎裂聲。
駭人怪力所引發(fā)的氣流沖擊,讓她上半身的衣服,被撕成了縷縷碎片。
可走光的畫面,還持續(xù)不到零點零零一秒。
她正面坍塌而下的胸膛便爆開了!
大量鮮血、碎骨、碎內(nèi)臟、碎肉一股腦地從胸膛爆開的巨大豁口噴濺飛出。整個人像是被萬噸巨石迎面撞到一般,七竅都在狂噴著鮮血,不受控制地往后瘋狂倒飛!
砰!!!
倒飛的她撞斷了一棵碗口大的樹木。
砰!!!
又撞破了忍者學(xué)校的一道鐵柵欄。
砰!!!
直至撞在了一座建筑的墻壁上,整個人的身軀都被硬生生鑲嵌在了墻上,四肢和腦袋有氣無力地耷拉下來,鮮血染紅了半片墻壁。
除了宇智波池泉外,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就是三忍之一的木葉綱手姬嗎?”三名警務(wù)部隊成員的其中一人眼神閃過一絲駭然,他忌憚不已地低語喃喃道:“連三勾玉寫輪眼的動態(tài)視力,都有點難以看清她的動作。”
“聽說三忍綱手擅長怪力體術(shù)。”旁邊一名警務(wù)部隊忍者看了一眼綱手腳下支離破碎的地面,開口道:“她肯定是收了力的。不然以她這種怪力,人都要被她給打碎了。”
另一名警務(wù)部隊忍者說道:“喂喂,重點不應(yīng)該是她為什么會突然動手嗎?”
“而且……”
他瞇了瞇眼睛:“這絕對是下死手了,那個忍校女老師肯定活不了。真不愧是三忍之一,剛剛她爆發(fā)的殺意,連我都被嚇了一跳。”
靜音呆呆看著綱手的背影:“……綱手大人?”
“呼……”
“呼……”
綱手瞳孔顫抖地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臂。
方才那些飛濺的血液甚至灑了她半邊身子,以至于她渾身上下都布滿了猩紅的血點。
明明這一拳對她這位實力強勁的木葉三忍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
可恐血癥帶來的恐懼感讓她大口喘著粗氣。
層層汗?jié)n從白皙的肌膚溢出,她分辨不清身上濕噠噠的感覺,到底是汗水?還是血液?
正當(dāng)綱手四肢無力險些要癱倒時。
當(dāng)靜音驚呼一聲丟開豚豚趕忙跑過來之時,一只手掌突然在后邊托住了綱手,讓往后軟倒的綱手有了一個支撐力。
靠著這樣的支撐力,綱手勉強站穩(wěn)了身子。
“你沒有那個必要插手的。”
宇智波池泉漠然道:“大可不必這么勉強自己,處決惡徒本就是絕對正義的義務(wù)與責(zé)任。”
“少啰嗦了小鬼!可不要小看了我的器量啊!”
綱手剛想要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根本走不動道,不得不一手按住宇智波池泉的肩膀以此借力。
她聲音的顫抖根本就無法遏制,顯然剛才那句話,完全是在嘴硬。
綱手很是茫然不解:“那個孩子,明明已經(jīng)可憐到那種地步了……怎么會有人可以心理扭曲到這種地步,要去欺凌這樣的一個孩子?真的是忍界的道德思想已經(jīng)病態(tài)扭曲了嗎?”
沒等別人說什么,她又重重地吐了口濁氣,面色蒼白地抬頭看向宇智波池泉。
“小鬼,你的絕對正義,要是真能讓這個忍界變得更好的話,要是能讓這種惡徒變得更少的話,要是能把大家的思想糾正過來的話。”
“呼……”
“你不應(yīng)該單打獨斗,你應(yīng)該尋找與你志同道合的人、尋找那些愿意支持你的。因為憑借你一個人,單單是清掃木葉的惡就已經(jīng)讓你不得不每天都東奔西走,何況是整個忍界?”
“那些人,也是懷揣著要改變?nèi)探绲膲粝氲摹P」恚銘?yīng)該講你的思想、你的理念傳給他們。你,應(yīng)該帶著他們一起執(zhí)行絕對正義。”
綱手說著說著,顫抖的聲音終于緩和些許:“一個泉、一個紅豆,一個你,是不夠的。”
“到時候,可以加我一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