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林默伸手按著陳清玲的肩膀。
“小,小默?”
陳清玲瞳孔不停的顫抖,再三盯著林默才認出來。
“你怎么在這,快走,有蛇,密密麻麻的蛇……”
林默手上微微用力,陽氣一點點涌入陳清玲的周身穴位,緩聲道。
“阿姨,你冷靜點,沒有蛇,什么都沒有。”
在林默的不斷安撫下。
陳清玲才算是慢慢冷靜下來,可身體還是忍不住不停顫抖。
許久。
“小默,你怎么會在這……”
陳清玲站起身,旋即突然又想到什么。
“雯雯呢?”
林默也沒隱瞞,畢竟他還需要知道何家的事。
便將之前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什么?”
陳清玲聞聲臉色一白,捂著嘴眼淚就流了出來。
“都怪我,都怪我啊。”
林默又是一手陽氣灌入陳清玲的后背。
“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何家背后的東西是什么,之前你們又是怎么想著要回清河的?”
陳清玲抽泣了一陣子,這才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原來就是幾天前。
何思源突然頻繁的開始嗜睡,有時候正忙碌著工作,突然就沒了反應。
起初陳清玲還沒察覺什么。
可有一天晚上。
何思源突然被老張給按住了,只因他穿著睡衣就出了門,一路上誰叫他都沒有反應。
意識到事情不對,陳清玲第一時間就想要聯系林默。
最后卻被醒來的何思源給攔住了。
那時候陳清玲才知道何家祖上的事情。
原來就在四百多年前。
清河東鄉有一位大道士,自稱御彩鶴東來,欲修一片福地,留作世人觀賞。
而當時的何家先祖,就是一位勞工。
被這大道士雇來修建福地,后續福地修建而成,大道士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化虹光,墜入了福地之中。
“等等……”
林默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阿姨,你說的福地是什么?”
陳清玲抹了抹眼淚。
“思源說是一片地下宮殿,據他祖上留下的書信記載,那宮殿里修了仙山,修了河流,什么都有,宛如地下仙境。”
林默眉頭緊鎖,繼續聽著陳清玲訴說。
而在那大道士化為虹光墜入福地之后,何家先祖也沒有離開,就留在了東鄉娶妻生子。
隨后沒過幾年。
忽然有一天,東鄉群山齊齊震顫。
一群恐怖的人影從天而降,削平了東鄉四座大山。
這些人飛在半空,像是拉扯了一張大網下來,不知道蓋住了什么。
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宛如末世般的聲響。
這動靜一直持續了近七天。
東鄉這片地幾乎被毀為一旦,山石崩塌,草木橫飛,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其中。
而幸存者,就有何家先祖。
他待一切動靜都消失后,大著膽子走進地貌大變的東鄉群山,最后陰差陽錯又找到了大道士。
也是等他再出來后。
何家宛如有大氣運傍身,短短數年發家,重建整個東鄉。
家族之人萬事皆順,無往不利!
陳清玲說到這,看向了床上的何思源。
“思源當年離開東鄉,身上就帶著幾百塊錢發家,這些年何氏集團雖不敢說年年遞進,可也從未遭過挫折……”
一旁。
林默皺眉看著何思源。
關于何氏集團,他了解的不多。
可如果按照陳清玲所說。
“何家供奉那東西,付出了什么代價?”林默沉聲道。
陳清玲搖了搖頭。
“不清楚,我也不清楚。”
“前幾天思源跟我說這些的時候,他也只是強調,必須回一趟東鄉,否則祖墳有異,何氏血脈必遭災禍。”
聽到這話,林默一瞬捕捉到了重點。
“果然是祖墳。”
之前那老鬼也說過,那東西或許是躲在何家的祖墳里。
“你知不知道何家祖墳在哪?”林默問道。
陳清玲再次搖了搖頭。
她嫁到何家這么多年,也是現在才知道何家居然還有這些過往。
“呼……”
林默皺眉思索了片刻。
“阿姨,你在這等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說著林默看了眼陳清玲手里拽著的銅錢,沉聲道:“這東西,不要離手!”
陳清玲聞聲看了看銅錢,不知想到了什么。
“雯雯,我是不是不該把這……”
林默嘆息了一聲,拿起銅錢,抓著上面的繩子在陳清玲手腕上用力纏緊,又一道陽氣灌輸在銅錢上。
“等我。”
林默說完一步踏出,沖出了院子。
不多時。
一道金光忽閃而過。
林默出現在東鄉的幾座山里,他的感知一寸寸陷入山石之中,腳下不斷的移動。
可足足過了半天,精氣神都耗損了大半,也沒有什么眉目。
“怪了!”
林默狠狠的呲了呲牙。
幾座山他都挨個看過,除了勉強能認出一些山石錯位的痕跡外,別說何家祖墳了,就連封印的痕跡都沒有看見。
“難不成,何家祖墳不在這?”
林默皺著眉頭,扭頭又看向四周。
“按照陳清玲所說,當年動靜那般大,地貌可以滄海桑田,但封印的痕跡不可能消失的干干凈凈……”
“福地……”
林默眉頭微微一擰,看向腳下。
除非是陳清玲所說的那一片地下福地。
“嘶……”
林默想到還要繼續探查就一陣頭疼,這地貌這么大,等他一點點穿透地面去找到福地,恐怕事情早就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了。
尤其是他剛從那老人嘴里知道,今晚還是什么何家祭祖的大事。
猶豫了一瞬。
林默轉身又沖回了老宅。
“小默。”
陳清玲看見林默就站了起來。
“沒事。”
林默勉強對陳清玲笑了笑,又再次檢查了何思源,情況與何雅雯一模一樣。
那一根絲線看得著,卻摸不著。
“何家和那家伙到底定了什么契約……”
林默低聲喃喃。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
“夢,百無禁忌!”
一道大喊聲突然傳來。
林默感知一掃,就看見那個打著滾過來的叫花子。
他距離這里還有段距離,可一邊滾,一邊仰頭大喊。
喊聲非常的急促。
而且在林默的感知中。
老叫花子吆喝的時候,目光赫然像是在搜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