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周包工已經被嚇破了膽。面對步步逼近的于澤凱,他內心的恐懼倍增,受傷的右手加入了移動身體的動作中,兩只手撐在身后,左腿彎曲,拖著已經殘廢的右腿不停的后退。
于澤凱每向前走一步,周包工就努力的向后退半米,然而……速度上的差異導致被抓那只是時間問題。
三步之后,于澤凱來到了周包工的身邊,彎腰左手抓著周包工的頭發,輕微用力向前拉扯,周包工就變成了坐在地上向前彎腰的姿勢,整個后脖頸暴露出來。
周包工痛苦的大喊道:“我求求你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錯了……”
于澤凱低聲道:“你下去求他們一家人原諒你吧,我只負責送你下去,不負責原諒。”
說罷,于澤凱手起刀落,黑色利刃劃過周包工的脖頸,一刀砍斷了脖子。
這黑色利刃的鋒利程度令現場所有人震驚。
于澤凱左手提起周包工的頭,右手拎著黑色利刃,鮮血順著黑色利刃的刀尖滑落,一滴不剩。周包工臉上的表情還沒有完全凝固,眼睛瞪的很大很大,直勾勾的盯著于澤凱。
于澤凱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對著周包工的頭說道:“見過我臉的敵人,都得死。”
說罷,于澤凱隨手將周包工的腦袋像丟皮球一樣丟給老金,對老金說道:“打包。”
老金縱使再怎么兇悍,仍舊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看到丟過來的人頭,連忙后退好幾步,直至人頭掉在地上,他這才回過神,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好……打,打包!”
賭場老板深吸一口氣,不由自主的感嘆道:“狠,這也太狠了。”
魏其軍倒是很滿意,甚至帶著驕傲與自豪對賭場老板說道:“不錯吧,我的人。”
于澤凱走到淼淼身邊,拉起淼淼的手腕來到賭場老板面前,他率先向賭場老板彎腰鞠躬,淼淼見狀急忙跟著彎腰致敬。
這一下給賭場老板整的緊張了,心想:我也沒干啥啊,這是啥意思啊。
于澤凱直起腰態度特別端正的對賭場老板說道:“大哥感謝您這幾天對淼淼的照顧,還把場地租借給我們,我和淼淼商量過了,今天的5200萬收入您先拿,您拿完剩下的再給淼淼,拿多少您自己決定。”
一旁的魏其軍看到這一幕,打心底感到欣慰,這么大一筆錢,于澤凱竟然能說出來讓賭場老板先拿這樣的話,這格局,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賭場老板也是真的仗義,他回應道:“5200萬我就留下200萬,賠償我那張賭桌的,剩下的5000全都給淼淼。”
“啊?”淼淼吃了一驚,“全都給我?”
賭場老板道:“姑娘,答應幫你并不是我看重你能幫我賺多少錢,是因為我和老魏是多年的兄弟了,他開口,哪怕是一分錢沒有,甚至讓我倒貼,這個忙我都會幫,你給我個卡號,這錢我稍后讓人轉給你,還有啊,以后歡迎隨時來我這邊。”
魏其軍見狀,大聲說道:“你們別為這事爭執了,我來分配這筆錢,你自己留下1200萬,轉給淼淼4000萬就行了,就這么決定了,回去睡覺,睡覺了。”
賭場老板笑道:“那我撿個大便宜。”
魏其軍上前摟著賭場老板的脖子說道:“他們回去休息,咱倆回去喝酒。”
于澤凱對老金幾個人說道:“幫忙打掃一下現場,打掃完你們直接回莊園就行了。”
老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于澤凱帶著淼淼來到車邊,兩人上了一輛車。
在回酒店的路上,于澤凱一邊開車一邊閑聊說道:“現在你逃離白家園區了,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淼淼想了想說道:“先回家把家里的祖墳修一修。雖然親人都不在了,但那是屬于我的根。修完祖墳再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想回國還是留在緬甸?”
“回國?”淼淼的語氣帶著一絲陌生與迷茫,“回了國我又能去哪呢?一個親人、朋友都沒有,一點歸宿感都沒有,如果哥哥還在就好了,他去哪,哪就是我的家。”
聊起小吳,于澤凱又是一陣莫名的心酸與遺憾。
就在于澤凱沉默著不知道該怎么給淼淼建議的時候,淼淼轉頭看向于澤凱問道:“凱哥你要去什么地方?能帶著我么?只要讓我在你身邊,我什么都可以做,洗衣、做飯我都可以,你累了我還能幫你捏捏肩。”
于澤凱凝視路的前方說道:“在我認識你之前,我有著和你差不多的經歷,我家的房子被強拆,父母和妹妹都因此離開了我,我發誓要用開發商的頭祭拜我的家人,我要回國去把這事給辦了。”
“我可以跟著你去,或許我能幫到你。”
于澤凱道:“不用了,這事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實在沒地方去,就回玉將軍的莊園吧,先去那里住一段時間。玉將軍苗倫的女兒小玉兒性格很好,你們可以成為朋友。”
淼淼沉默了,她覺得于澤凱是她親哥哥小吳臨終前的托付,現在于澤凱又要讓她去小玉兒身邊,感覺于澤凱嫌棄她是累贅,想要問一問是不是這樣,又不敢問出口。
回到另一家酒店。
于澤凱停車,和淼淼一起上樓,各自回到了提前開好的房間。這一夜,淼淼徹夜未眠,滿腦子都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
次日上午。
中鐵張局起床帶著人準備去機場。費總等另外三個公司老總來到酒店大堂集合,等了十幾分鐘,都不見周包工下來。
中鐵張局不耐煩了,對身邊的人說道:“給老周打電話。”
費總拿著電話說道:“打了,一直沒人接,我剛剛已經通知服務員去房間叫人去了。”
正說著呢,周包工的女助理從電梯廳急急忙忙的走過來。
中鐵張局看向女助理問道:“老周呢?昨天輸錢輸麻了啊?今天走不走啊?”
女助理一臉驚愕的說道:“他沒回來,昨天晚上在賭場門口分開后,他一夜都沒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面面相覷。
中鐵張局問道:“昨天不是有兩個保鏢跟著他一起去了醫院么?他們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