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吐出一口煙霧,笑著和金泉說道:
“沒爹沒娘,算不算孤家寡人?”
金泉摸了下鼻子,也拿了一根煙點上,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王鳳英的模樣不由笑了笑:
“那給你個試用期?”
趙留白哈哈一笑,晃了晃酒杯:
“神級職業,SSS級天賦,上城趙家家主,加個軍團竟然還要算試用期嗎?”
“這年頭找個工作可真難。”
金泉拿過酒瓶給他把酒滿上:
“得多榨點油水不是么?”
“給我找找有沒有恢復靈魂的藥草或者藥劑,找到了給你轉正。”
說完酒瓶一抬,像是匕首上挑劃過趙留白端著酒杯的手背,一滴鮮血隨著酒瓶收了回來。
下一刻軍團令顯現,鮮血融入軍團令內一陣快速扭曲,一塊方格內霎時間顯現趙留白的面貌。
而趙留白也是猛然一抬頭,看了眼一道劃痕的手背,微微感知了一下。
隨后將手一翻,一個虛幻的金屬魔方出現在手中,他有些錯愕:
“不是試用么?”
金泉夾了一口菜無所謂道:
“反正我能把你踢了。”
趙留白仔細的看著手中的魔方,魔方之上有很多空白,可看見計然那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魔方上時內心觸動了一下。
“他真回來了。”
其實之前葉蓮有過來信,說金泉派了一個人來接管清水城,而且那人的手下很多都是以前計家的,問到那人容貌時,他就有過懷疑。
但此時在軍團令中看見他的頭像才十分確定下來。
沒有過多的研究,手中的魔方消失:
“遇見你,這段日子里的糟心事算是緩了一些了。”
金泉不以為意笑道:
“你那是拿了好處。”
“什么時候你給我點好東西,我也會有很好的心情。”
趙留白沒有反駁,只是朝金泉敬了杯酒:
“謝了,團長。”
兩人喝酒喝到了很晚,也了解了一下飛鷹帝國上城的那個神使,只能說活到后面的個個都是十足謹慎的。
整個上城排查了一遍,查出來的使徒少的可憐,而且都在一些并不重要的崗位。
反而下城有好幾座城池直接淪陷了,朱見天帶隊連續滅了數個城池。
總體來說,飛鷹帝國似乎已經清掃的差不多了。
但當趙留白拿出一塊靈晶時,金泉便知道這神使比任何人都要難纏很多。
趙留白將靈晶捏開,里面竟然是一只極小的蟲子。
一個可以通過靈晶傳播怪物的神使,幾乎無法根治,只有不斷排查,不斷排查,因為你一旦松懈那些怪物可能很快便能卷土重來。
乘著酒意金泉一覺睡到了中午,讓李玲打包了些吃食便離開了紅石城。
金泉在沙漠中拿著卡牌辨認著地圖,能遇見趙留白,算是巧合,沙匪團有些類似游牧民族,位置不斷流動,按打探消息去尋找可能很難。
穿過風鈴小鎮,之前被破壞的小鎮似乎因為地理位置又重新修了起來,也開始有了陸陸續續的車隊。
只是拍了個照并沒有停留,而是繼續沿著路線前行。
金泉晃晃悠悠也不知開了多久,直至看見一片黃土高坡。
遠遠看去,橫亙一片的高坡極為壯觀,而讓金泉瞇眼直視的是這些黃土高原上一個個黑點。
近了些才發現這并不是洞,而是一個個房子,一個個窯洞結構的房子。
而在這窯洞下方有著大量的窩棚,都是石瓦鐵皮頂加上磚泥壘砌構造,里面人來人往,當金泉到來之時,看見他的所有人都快速縮進了鐵皮屋里。
瞬間便安靜了許多,金泉下了摩托車,走進了這處窩棚。
隨意掃視了幾眼,能看見有些黑不溜秋的小孩趴在窗戶上膽怯的盯著他。
他們似乎很畏懼接觸外來人,一路上幾乎見到他的人大部分都選擇低頭走開。
這讓金泉問個話都顯得極難,直至他走到一處大些的石頭屋子,這才有人叫住了他。
“爺,這里。”聲音很嬌糯。
金泉側頭看去,是一個小麥色皮膚的年輕姑娘,就一件抹胸披了件白紗,飽滿的胸口讓那件抹胸都顯得偷工減料。
她很膽大的湊了上來直接就貼在金泉的胳膊上:
“爺,五枚銀幣,有床。”
金泉低頭看了一眼,那紅唇充滿了嬌媚。
隨后看了一圈四周:
“你一個?”
女人打量了一下金泉的體格,咽了下口水:
“還有姐妹,兩個加點您看可以嗎?”
她伸手比了個六。
金泉輕咳一聲:
“我說你們的頭呢?”
“頭?”女人有些錯愕。
然后有些戒備的看著金泉:
“你是來做什么的?”
金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女人身高不高,穿了個劣質高跟鞋勉強一米六的樣子:
“你太瘦了,折騰不了幾下,我要挑一挑。”
女人扭了扭胯剛想說什么,就見金泉直接掏出幾枚靈晶在手上拋著:
“我喜歡人多,大家有錢一起掙不好么?”
靈晶出現女人的目光便隨著靈晶上下浮動,陽光灑在上面散出七彩的炫光。
她舔了一下嘴唇:
“爺,里面請,我給您申請包場。”
說著便拉起金泉往一個巷子里面鉆去,拐了幾個彎,來到一棟水泥小屋前。
外面噴著涂鴉,看著像一個小廁所可推開門卻是一條直接向下的樓梯。
走下去,便聽見震耳欲聾的DJ聲,迷亂的炫光在黑暗中散落四射。
女人拉著金泉穿梭在絢麗的霓光里,金泉快速掃視四周,這里有著不少人,各色人士都有。
有一身腱子肉胸毛橫生的壯漢,也有西裝筆挺的精致生意人。
雖然外貌不同,但動作都幾乎一樣,全都沒人摟著幾個妞,手中不斷地捏著。
金泉想到之前看見的許多窯洞,看來這里似乎同樣有很多行商過來貿易。
而讓金泉為之有些局促的是,場中女人幾乎人人就披一件沙衣,就這麼在場中四處穿梭。
時不時跳上客人桌上,高抬腿來上一曲鋼管舞。
女人墊起腳湊在金泉耳邊大聲喊道:
“要不要再這里玩會?!”
金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躁動大聲回道:
“辦正事!”
女人比了個手勢表示可以,然后再次找到一個樓梯下樓。
下了樓便安靜了許多,一個很長的走廊,兩邊都是緊閉的門戶,只是似乎是因為這里木材的珍貴,隔音并不好。
噼啪之聲和各種嘶吼尖叫之聲透過門在回廊間產生層層的回聲。
“我找你們頭,人呢?”
金泉一邊向前一邊問道。
女人將金泉一直往里面帶:
“就在最里面,那里都是好的,很多城里女人。”
通道越走越遠,似乎越走越下,燈光逐漸昏暗,直至到了最里面,幾乎成了黑暗。
女人這才敲了敲門:
“老板,有客人要人多,全套。”
里面沉默了一會,隨后才傳來一身厚重的男子聲音:
“進來。”
女人輕輕擰開了房門,金泉跟了進去。
這是一個歐式的辦公室,開門正對便是一個西裝筆挺帶個圓框眼鏡的中年人。
當金泉進來,女人便緩緩后退關上了房門。
金泉微微側頭,就見在他身后,整整一排清一色的黑衣人,他們全都帶著墨鏡筆挺貼墻站立。
他嘴角笑了笑:
“怎么?仙人跳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