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說完了陸軍的事情,現在我再來說一下空軍的事情。”
張元初這次又將目光轉向了空軍總監王康。
“目前空軍沒有編制,都是由你管轄。在之前,空軍機種單一,僅有一款戰機,管理起來也好一些。現在機種繁多,并且數量也開始上升。
為了更好的管理空軍,我決心將空軍進行整編,P47戰機整編為十五個空軍師。
轟炸機這邊兒得分清楚,蚊式轟炸機組二十個輕型轟炸大隊,專挑鬼子小據點炸。
中型轟炸大隊來十五個,啥倉庫啊、火車站啊,一炮下去全掀翻。
重型轟炸大隊十個,專門伺候鬼子的軍工基地,非得炸得他們找不著北!
還有斯圖卡俯沖轟炸機,組二十個大隊,跟老鷹抓小雞似的,瞅準鬼子陣地就往下撲!”
底下將領們聽得直咋舌,有人小聲嘀咕:“七千多架飛機?這要是全上天,不得把天都遮嚴實了?”
張元初聽見了,咧嘴一笑:“遮天蔽日算啥?咱要讓小鬼子抬頭一看全是咱的機翼,尿都得嚇出來!
等咱把這些編制整利索了,整個亞洲的天空都是咱的澡堂子,小鬼子敢飛進來,直接按在水里搓板兒伺候!”
“行了,散會散會!”張元初揮揮手,軍靴“咔咔”砸著地板往外走,“步兵師趕緊換裝,孫銘那老小子早把武器裝車了,你們多出來的兵趕緊送司令部,別在底下藏著掖著!”
這頭會議剛散,整個第九戰區就跟開了鍋似的。
大街上全是轟隆隆的軍用卡車,跟螞蟻搬家似的往各個軍營送武器。
步兵師剛換上新槍,訓練場上就跟打雷似的,尤其是 MG42機槍,“噠噠噠”跟撕油布似的,震得人耳朵發麻。
有個新兵抱著機槍直咋舌:“乖乖,這玩意兒一分鐘能吃萬把發子彈,咱后勤得養多少頭‘油老虎’啊!”
空軍總監王康最近跟被攆著的兔子似的,跑斷了腿。
先是滿世界招地勤,好不容易湊齊人,又得跟訓猴似的教他們修飛機、搬彈藥。
更麻煩的是修機場,B29那大家伙跟大象似的,跑道得修得跟大馬路寬,機庫得能裝下好幾棟樓。
北方眼看要下雪,王康帶著人跟搶時間似的,在雪地里夯地基、鋪瀝青,生怕凍上了啥也干不成。
南方雨水多,機場排水系統得做得跟魚鱗似的密,不然一下雨就成魚塘了。
王康天天蹲在工地上,曬得跟黑炭似的,見人就罵:“張司令畫的這餅太大,老子嚼得牙都酸了!”
后勤部部長孫銘更慘,每天抱著厚厚的彈藥分配單,鋼筆水兒都用了三瓶。
以前一輛卡車能拉一個連的補給,現在一個機槍連一天就能打空好幾車子彈。
他一邊簽單子一邊罵娘:“這哪兒是打仗啊,分明是拿子彈當飯吃!”
更倒霉的是修路這事兒,交通廳長還沒上任,張元初直接把活兒甩給他了。
孫銘摸著一腦門子汗,看著堆成山的修路圖紙,欲哭無淚:“得,老子這后勤部長,成了修路隊大隊長了!”
要說最累的還是張元初,舉賢堂每天跟菜市場似的,擠得水泄不通。
有扛著鋤頭來的老農,有戴著眼鏡的教書先生,還有留洋回來的工程師,張元初啥人都得見,啥事兒都得管。
工業上,工廠跟雨后春筍似的冒出來,每天都有商人拎著圖紙來談設備。
教育上,張元初把老舊文人全請進了新式學校,讓他們教國語、講歷史。
有個老學究拄著拐棍兒來上課,一開口“之乎者也”跟唱大戲似的,學生們剛開始聽不懂,后來聽得入了迷。
張元初路過教室,聽見里頭傳來“三人行,必有我師”的念書聲,點點頭:“老祖宗的玩意兒不能丟,不然以后咱孫子輩兒連文言文都看不懂,得讓人笑話!”
醫療體系更是鬧得熱鬧,中醫西醫各占半邊天,衛生廳里成天吵吵嚷嚷。
張元初大手一揮:“吵啥?能治鬼子的病就是好醫!”
于是,這邊西醫在手術室里動刀子,那邊中醫在藥房里抓草藥,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時間如同流沙般快速而過,第九戰區轄區內的一切發展也終于走上了正軌。
只是在數千里之外的扶桑本土,皇帝和大本營的高層陷入到了一場激烈的爭論當中。
以前小鬼子認為,要征服天朝很容易。
所以小鬼子的主戰派就率先動手了,動手之后,小鬼子不斷獲取了勝利,主戰派成為了國民英雄。
主和派被迫轉為了主戰派,成為主戰派的附庸。
但現在局勢又有了變化,前前后后倒在第九戰區麾下的軍隊都有近七十萬。
以東條、板垣征等人為首的主戰派要求繼續增兵,為犧牲的帝國將士報仇!
以內閣參議林銑十郎、內閣首相近衛以及陸軍教育總監西尾壽造等為首的主和派,則認為長江以北的戰爭應該立即停止。
華北派遣軍向關東軍方向撤退,放棄華北,將華北派遣軍的兵力加到華中派遣軍身上。
再讓海軍進入長江,陸軍與海軍一同建立龍江防線,防止第九戰區南下。
然后華中派遣軍暫時穩住局面,先讓帝國恢復一些力量,再慢慢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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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仁看著兩邊的人爭吵不休,臉色陰沉的厲害。
“八嘎!”東條的軍靴在榻榻米上碾出個坑,“帝國的榮耀就該用鮮血書寫,華北必須死守,增兵!至少再調十個師團!”
“增兵?”林銑十郎冷笑一聲,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軍費報表,“東條上等兵閣下,您知道國庫的黃金快能漂洋過海去花旗國買槍炮了嗎?
還是說,您打算讓天皇陛下把皇宮的金箔揭下來充軍費?”
這話像顆手榴彈扔進會議室,眾人不約而同看向東條。
“上等兵”這個外號,可是石原莞爾當年當面甩給他的,暗諷他空有蠻勁毫無戰略眼光。
這些事在大本營內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誰都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誰也不會無緣無故拿出來說,林銑十郎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這幾乎就是指著東條中將的鼻子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