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以北的平原上,T34坦克像撒了歡一樣馳騁。
苗若羽半個身子探出炮塔,看著左右兩翼的坦克群,突然想起昔日在魔都戰(zhàn)場。
自己還在用步槍打鬼子的“豆戰(zhàn)車”,如今卻成了別人眼中的“鐵王八”指揮官。
“師座,五師師長秋志寬將軍找您!”通訊員從炮塔下方遞來步話機
后世對步話機的定義是老式軍用電臺負(fù)于背,其實這玩意兒就是軍用電臺改裝的,只是想要通話,需要通信站作為中介。
不過這沒關(guān)系,系統(tǒng)既然提供步話機,那肯定就會解決通話問題,所以每一個坦克師當(dāng)中都會有五到十輛左右的通信車。
包括步兵師里面也都有這樣的通信車,各個坦克師、亦或是步兵師的距離不算太遠(yuǎn),都能夠直接通話。
苗若羽接過話筒就罵:“老秋你磨嘰啥呢?老子離淮北就剩不到三十公里了。你小子要是速度慢點,喝不上湯,可不要怪兄弟不厚道啊!”
耳機里傳來秋志寬的大笑:“滾犢子吧!你小子就顧著跑了,看看步兵一師,你已經(jīng)將他們落下二十公里了!
你小子不會想要憑借一個坦克師干掉兩個小鬼子師團吧?到時候中了小鬼子埋伏,可不要叫兄弟給你收尸!”
坦克師的坦克,本身就有很強的越野能力的。
只是后面的步兵師就痛苦了,裝甲運兵車的越野能力可比不上這些坦克,所以被落下了幾十公里。
........
站在一處高點,土肥圓手持望遠(yuǎn)鏡盯著遠(yuǎn)處休整的坦克群,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天空上不斷出現(xiàn)的戰(zhàn)機,讓土肥圓的心情糟到了極點:“這些該死的天朝空軍!”
“師團長閣下,我們是不是需要先動手?我怎么感覺這些戰(zhàn)車部隊后面還有援軍?”佐野忠義站在土肥圓的身后輕聲說道。
“動手?我們現(xiàn)在有什么武器可以擊穿這些坦克嗎?”土肥圓一句話就懟的佐野忠義啞口無言。
“命令部隊在第一道防線后修建大量反坦克錐,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反坦克錐,這玩意兒一般情況下是采用鋼筋水泥澆筑,只是現(xiàn)在沒有鋼筋,只能用水泥搞一搞了。
土肥圓只希望天朝戰(zhàn)車和他們的一樣,都是屬于輕裝甲,輕噸位,這樣即使是水泥搞的反坦克錐也會有一些作用。
過了一會兒,遠(yuǎn)處又騰起大片煙塵。
這回不是坦克,而是裝甲運兵車和卡車組成的長龍,一眼望不到頭。
土肥圓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把錘子在腦袋里敲,這準(zhǔn)是37集團軍的主力到了!
“靠,這些王八蛋總算是來了。”苗若羽看著后面不斷到來的坦克師,罵罵咧咧的說道
“哈哈!老苗,你跑這么快,最后不還是要等我們嘛!我就說了,讓你小子不要跑這么快,你還不信。”
這時,一名年齡二十多歲的將領(lǐng)從一輛坦克內(nèi)跳了出來,他衣領(lǐng)上別著少將軍銜,不用說,此人就是坦克四師師長楊冠斌。
“老楊!你小子跑這么慢,我們坦克師的顏面都被你丟盡了。”苗若羽撇了撇嘴,走上去給了楊冠斌一拳。
“老苗,你這是什么話?咋滴?你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也不知道等等我們,現(xiàn)在還說丟臉!我看你小子是欠收拾了!”
這時,其他幾個坦克師的師長也從坦克上跳了下來,走過來大笑道。
坦克一師師長苗若羽,坦克二師師長云海,坦克三師師長盧海鈞,坦克四師師長楊冠斌,坦克五師師長秋志寬。
扭頭一看,好家伙,這群人都趕到了。
眾人圍一堆坐下來,拿出一包煙散了出去。
正說笑著,一名通信兵跑過來報告:“步兵師還有五公里,重炮師下午一點到。”
苗若羽仰頭看了看日頭,笑罵道:“龜兒子的,重炮師要是再磨蹭,老子先帶著坦克啃鬼子去!”
坦克五師師長秋志寬搖頭失笑:“老苗你急個啥?當(dāng)年咱們用炸藥包炸坦克時,盼星星盼月亮等支援,現(xiàn)在有重炮了,反倒嫌慢?”
他拍了拍坦克履帶,“再說了,等重炮轟完,咱們坦克上去連坑都不用繞,直接碾著鬼子尸首前進(jìn)!”
眾人哄笑起來,笑聲里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暢快。
想起幾年前在魔都,一個團的弟兄拿血肉之軀填鬼子坦克陣,現(xiàn)在卻能坐在鐵王八上抽煙嘮嗑。
這仗,終于是越打越敞亮了。
很快,步兵一師、步兵二師先后趕到。
八個步兵師,先期趕來的只有五個步兵師,后面三個步兵師還在善后,同時占領(lǐng)津浦鐵路線沿線地區(qū)。
下午一點半,三個重炮師緊趕慢趕之下才終于趕到了淮北城外。
三個重炮師趕到后,連休息都沒有,直接就開始架設(shè)炮兵陣地。
下午三點,淮北城外準(zhǔn)時炸開了鍋。
“轟轟轟!”
三個重炮師的155毫米榴彈炮同時怒吼,大地抖得像篩子。
天空之上,數(shù)百架戰(zhàn)機從白色的云霧之中竄出,炸彈雨點般的往下砸,把鬼子陣地炸得煙塵蔽日。
土肥圓在城墻上,看著城外陣地上的爆炸,臉頰不斷的抽動,身體更是不斷顫抖,連帶著城頭的土肥圓都被氣浪掀得踉蹌。
戰(zhàn)爭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拳頭硬的人逼著拳頭軟的人喝苦藥。
往輕了說是掰手腕比誰胳膊粗,往重了說就是要么把人打服,要么把人打死,反正最后活下來的人說了算。
就像咱村頭的野狗搶骨頭,道理都是一樣的。
小鬼子為啥發(fā)瘋似的往咱地盤鉆?說白了就是眼饞咱的地大物博。
他們窩在那幾個破島子上,資源窮得叮當(dāng)響,看著咱天朝滿地的糧食棉花,跟叫花子瞅見肉包子似的,哪能不流口水?
再看那日耳曼國的小胡子,天天扯著嗓子喊“生存空間”,說白了就是想搶鄰居的宅基地。
還有花旗國,整天扛著“自由民主”的大旗滿世界晃悠,說是給老百姓謀資源,實則跟土匪劃地盤沒啥區(qū)別。
這世道啊,拳頭大的總能給自己找個光鮮的理由。
咱天朝呢,論塊頭是個巨人,可論拳頭卻是個病秧子。
小鬼子從上到下都把咱當(dāng)軟柿子捏,開戰(zhàn)以來哪回不是他們橫著走?
弟兄們拿漢陽造扛鋤頭,咋跟人家的三八大蓋拼?
可今兒個不一樣了,當(dāng)作為前線指揮官的佐野忠義大佐看見鋪天蓋地的炮彈跟下雨似的砸下來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哪是他印象中的“弱國”,分明是頭覺醒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