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出現的如此突兀,讓所有人把視線都挪了過去。
隨后,他們便看見穿著一身黑色阿迪王的劉克扶著一根頗顯聰明的拐棍,像一位勞動節出門踏青的年輕人,緩緩從坡下走了上來。
“怎么不走啊,看什么呢?”
聽到劉克的問話,倒是老孟先反應了過來,顫抖著伸出頭問道:“你……你沒死啊?”
王震球也迎了過來,圍著劉克轉了一周,又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甚至特意上手摸了摸劉克的胸口正中。
隨后他才問道:“剛才你沒飛過去?”
劉克見他們的表情實在驚訝,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無語道:“我又不是東瀛人,干嘛自己飛過去?”
黑管兒直勾勾盯著劉克好一會兒后,閉上了眼睛順了幾息氣,待心跳穩住了,才說道:“走吧,一會兒該有輻射了……”
劉克撓了撓頭,猜到這幾位估計是眼神好,看到了‘禮品’的外殼,輕松地解釋道:“誒呦,你們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那是非核氫,那個外殼是我的……”
“呃,個人愛好。”
“總之……沒有輻射,安全無公害,不會給緬國留下影響的,我又不是專程來搞破壞的。”
黑管見他這么說,便放下了心來,但想著倉勝園區里那焦熱人坑,嘴角抽了抽,實在是想說些什么,又累到不想說。
尤其,隨著山頂的破碎坍塌,信號重新恢復,耳機里也傳來了指示。
他看了眼逐漸攀爬到山頂的十多臺霉軍直升機,又悄悄看了眼肖恩,便捂著耳機答道:“收到。”
……
霉國的人道主義飛機,哪都通幾人哪敢去坐?
幾人僅和肖恩揮了揮手,便從打通的來時通路開始原路返回。
或許是都比較累,行進的途中,除了劉克跟幾位臨時工套了個近乎,表達了感謝,便再無人說話。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王震球不知不覺落到了最后,并偷偷拿出了一個小‘盒’。
看向里面那神情怪異驚恐的……粉色生物,一個長得很像‘肉靈芝’的外星人。
……
武當山,
一處石峰之上,有著一位年輕而帥氣的裸男。
當然,說他是裸男也有些過分,畢竟人家還穿著最后的四角褲。
可即便如此,以國內的風俗人情來說,這種只穿褲衩的形象終究還是挺變態的。
且又有誰能想到,這位褲衩男,是位富豪之子呢?
王也,中海集團老總——王衛國家的三公子,如今正在武當山作為一個普通的道士而……努力修行著?
當然,**著躺在石峰上納涼,是肯定算不上修行的,此刻的他只是單純地在享受生活,享受著快樂。
試問,他在快樂些什么呢?
是因為學會了高深莫測的【風后奇門】么?
不得不說,他的這份快樂的確和風后奇門有‘關系’,但關聯又不大。
答案真的很簡單。
武當山的五月,十分悶熱。
武當山的修行,沒有空調。
王也,會【風后奇門】,并正在用風后奇門的術法給自己吹涼風。
而其他師兄弟,只能在房間里,靠著毅力避暑。
什么叫遙遙領先?
這種不經意間獲勝的微小攀比,讓王也得到了快樂。
但是……
他沒有想到,這份快樂突然間就會走樣。
本躺在奇門局中,用涼風吹身避暑的他,突然間發現。
風,無來由地,變大了……
變得很大很大。
咻!
本來調試好的,只能吹得汗毛抖上一抖的微風,不知怎地,吹出了十級大風的效果,將王也本人吹飛到了空中。
雖然震驚于這般變化,但奇門局畢竟還是他自己定的,直接散去就好。
王也在空中一個轉體,如體操運動員般輕柔地落在了地上,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而在他幾十米外的一棵高樹上,有一只小鳥,它的羽毛在陽光下愈發艷麗……
愈發地逼真……
這般變化讓小鳥的眼神露出了人性化的驚詫。
——————
龍虎山,天師府。
涼亭外幾十步。
“老陸,你說你,這么大的事兒也不和我提前打個招呼。”
“這倒好,他們讓門人全力對付張楚嵐的想法落空了,倒是平白多出一堆奔著通天箓的對手。”
“你這么一搞,楚嵐……”
陸瑾和老天師張之維正在龍虎山山路行走著,兩人正在討論兩件事。
第一,陸瑾由于看不慣異人界的齷齪,將八奇技的通天箓作為了羅天大醮的獎品。
第二,賠亭子。
可就在兩位百歲老人瞎扯淡的時候,他們忽然間頓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古怪。
陸瑾更是直接開始了逆生,品味著變化。
陸瑾十多個呼吸后便停止了維持逆生,不解地問道:“老天師,是我的錯覺么?”
張之維閉上眼睛,片刻后搖搖頭,說道:“不,【天地】的確變了。”
——————
劉克一行人,爬了好半天才從緬北園區爬了出來,又走了幾十分鐘,在接應指引下,從邊境線入了境。
剛踏入國境線的時候,劉克還特意看了眼邊防哨兵,發現.
他疑惑地問道:“他們怎么轉過去了?”
話音還沒落下,對面的迷彩軍車里就飛速下來了一個人,這人劉克還見過,就是前些天看著他起飛的‘朱鹮’。
朱鹮快走兩步,到了劉克身邊,親切地連酒窩都凹了出來,問道:“同志,怎么樣,受傷了么。”
劉克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上輩子過節加班時來送方便面、礦泉水慰問的領導,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經不住尬笑了兩聲,說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朱鹮連忙回道:“不麻煩,不麻煩,您先稍等。”
只見他轉過頭去,拿出手持電臺,向里面喊道:“告訴人往外撤吧,山頂的別落下了。”
說完,他就引著劉克往迷彩車上坐下,問道:“同志,剛才沒好意思問,您那個馬,馬克2型怎么沒穿著了?”
劉克見哪都通的幾位同事上了另一輛軍車,疑惑地從車窗外看了過去,但是并沒有多嘴,而是回答道:“點子扎手,不好對付,就給炸了。”
聽到‘炸了’這兩個字,朱鹮的腦袋只覺得嗡嗡作響,頭皮直發麻,問道:“那個爆炸是您那個戰甲弄的?”
知道他誤會了,劉克便說道:“那不是,戰甲哪至于炸那么猛。是我看修著也費勁了,便拿它當個……‘自爆卡車’。”
“這個比喻你能理解不?應該能吧?”
“咱們國產新能源不也有這個功能么,人工智能‘智駕’嘛。”
說到這兒,劉克又把手部戰甲亮了出來,略帶惆悵地說道:“我也怪心疼的,就用異人能力換了個零件下來,留了個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