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但事件想要廣為人知,總要有人傳播與發(fā)酵。
南京的街頭,哪都通華東大區(qū)負(fù)責(zé)人竇樂正在一家名為‘999’烤全羊的蒼蠅館內(nèi)進(jìn)行就餐。
眼看著肥美的羊羔肉被端了上來,竇樂的手機(jī)卻響了。
竇樂撇了撇嘴,拿出手機(jī)一看,臉色頓時間鐵青。可又沒過多一會兒,他的臉上又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
旁邊的肖自在,本來正在用小刀叉起整塊羊蝎子觀察。瞥見負(fù)責(zé)人臉上的怪異變化,不由得投去了目光。
竇樂見肖自在看過來,直接笑罵道:“上證指數(shù)他媽的忽然掉了**個點,還好老子的軍工股漲停了。”
隨后,他又品頭論足地念叨起了股海圣經(jīng),悠悠地道:“真替年輕人不值啊……”
“天天早上9點鐘坐車上班,每個月賺那一萬幾千。”
“省吃儉用玩股票,妄想一朝發(fā)財,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大贏家是誰。”
“欸,股市可謂是纏中說禪。我埋伏在軍工賽道很久了,這就叫……眼光!”
說到這,竇樂頗有些股海沉浮,唯我獨斷萬古的氣勢,一大把年紀(jì)了,竟也忍不住輕哼起來。
可股神的bgm還沒哼完,他的手機(jī)就又響了起來。
竇樂將手中的羊腿放下,拿濕巾擦了擦手。可接通電話后,他眉頭便皺了起來,且一字沒說,只是聽著。
等到近1分鐘后,他才將手機(jī)放下。
肖自在看著竇樂再次變幻的表情,出聲問道:“怎么了?”
竇樂思索了許久,才答道:“總部召集五個大區(qū)的臨時工以及部分好手,要求往広西匯合,去臨傖。”
肖自在拿起餐巾紙,緩慢而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問道:“很特殊么?這么大動作?”
竇樂看著他的吃戲,神情莫名地說道:“是啊,很特殊,得出國呢。我在考慮,要不要跟趙董申請換個人去。”
見竇樂眉頭越皺越緊,本有些無所謂的肖自在最后還是問道:“時間長,我不好動手么?”
竇樂好半天后,才提起眉毛,怪笑一聲,說道:“不,如果是那些人,每一個你都可以動手。”
肖自在更為好奇了,看著杯中的白水,問道:“那是?……”
竇樂無奈地道:“我只是怕你,在‘滿漢全席’面前,一不小心【吃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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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子們!我是嘉潤,今天的直播非常非常~非常的的特殊!”
“對,經(jīng)常看我直播的朋友肯定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又來到了我們緬國北邊的最美之處——果趕!”
“當(dāng)然,開始之前,我還是要先打一下廣告哦!”
“寶子們,是不是有時候想去旅游,又怕語言不通,玩得不盡興?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工作之旅,又擔(dān)心交流有障礙?”
“別愁啦!果趕就是咱們的‘漢字友好地’,在這里,中文暢行無阻,不管是旅游還是工作,就跟在自家門口一樣自在!”
“好,廣告打完,開始進(jìn)入正題!”
“今天嘉潤要重點給你們介紹,果趕景區(qū)新開發(fā)的寶藏項目——男模餐廳!”
“這可是最近超火的打卡地,男女通吃哦~。瞧瞧這些在餐廳里盡情享受的游客,臉上那滿足又興奮的表情,就知道這里有多棒啦!”
“讓我們采訪一下這幾位小姐姐.”
大概三十分鐘后,抖因女主播嘉潤便結(jié)束了直播,整個直播組的十來人都開始面無表情地收拾起了直播器材。
這時,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見嘉潤終于開始‘收攤’,便快步走到佳潤身邊。
他沒好氣地吐槽道:“嘉姐,別搞我們呀!好好當(dāng)你的組長不爽嗎?這種主播的活兒,咱們可以換個專業(yè)的來嘛!”
“你這直播一點效果都沒,又不露色相。豬仔都被人家妙蛙底、大七力那邊撈去了,我這邊出不了‘肉’啊!今天的年中會……”
嘉潤聽到一半便開始面色不虞,直接打斷道:“我做事,輪得到你阿倫仔多舌?”
“愣著干嘛?把網(wǎng)閉了,收攤啊!這批‘肉’正好跟我的車回去,幫你省經(jīng)費!”
聽到嘉潤的話,阿倫哭喪著臉,草草解釋了幾句,便去大聲招呼起來。
他一嗓子下去,便從外邊喚出幾伙掛著圍裙的人,直接將這露天男模餐廳的所有出口全部堵死。
這種行為十分怪異,再加上這幫人沒有掩飾的意思,使得餐廳里的六七十名游客們都注意到了不對勁。
原本喧鬧的餐廳,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杯盤碰撞聲、歡笑聲全都消失了。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男模走到中央的表演舞臺,唱起了搖滾樂。他又將音響聲音開到了最大,震得人心發(fā)慌。
嘉潤晃了晃頭,從愛馬仕包里掏出了女士煙盒,又從中抽出一根煙,邊抽邊在一名男模的護(hù)送下,走了那唯一可以出去的‘員工’通道。
隨著她的離開,整個餐廳像是按了啟動鍵,瞬間響起了大片的慘叫聲,與那歌聲組成了‘死亡搖滾’。
嘉潤抽煙從不過肺。所以,這根煙,她抽的很慢,就這么站在餐廳外面的馬路上等著。
直到餐廳里面開始有麻袋送出,不斷裝載進(jìn)面前的貨車時,她才回了頭。
這時,男模餐廳的領(lǐng)袖阿倫,也提著染血的棍子出來了。
“多少?”
阿倫將那棍子上的血用袖子抹干凈,委婉地答道:“才八十二個,還好有只肚子里面添了一頭。”
“但這也不夠啊,您真該想新噱頭了,不然抓豬的業(yè)績根本完不成。”
嘉潤聽到‘豬仔’的數(shù)量過少,也不免皺起眉頭,但也只是說道:“裝好了就走吧。”
阿倫見狀,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又諂媚地問道:“嘉姐,這次又有個病的,您看”
可沒等他說完,嘉潤就給了他一個大巴掌,怒氣沖沖地道:“還他媽好意思說?”
“上次那個尿毒癥的,看你們可憐,讓你們留下了。但你們玩完收拾利索了么?劉喜都在查帳了!”
“說了多少遍?報損可以,可尸體都得送回園區(qū)!有他媽的專人查數(shù)!”
“我沒心力再給你們擦屁股,想泄火?不會到園區(qū)里解決?”
阿倫被罵了一頓,也不好受。
但他又不敢反抗組長,所以只是故作靦腆地笑了笑,說道:“誒呦,您消消氣嘛。”
“園區(qū)里那些姐兒開價那么貴,發(fā)下來的白幣哪里夠?而且我都跟兄弟們說好了嘛。”
“兄弟們也不容易,被女的撩撥,還要被男人頂.”
嘉潤啐了口痰到他臉上,說道:“那你這次處理干凈點,別被劉家知道了,不然你就滾回去當(dāng)話務(wù)員吧。”
“天天給幾個臭撲街撐面子,收攏人心……你要起義啊?”
阿倫臉嚇得煞白,連忙解釋道:“那當(dāng)然不是嘉姐,那邊裝好了,您上車吧!”
眼看那嘉潤上了車,幾輛裝滿‘豬仔’的大貨車離去,阿倫才松了口氣,又回到餐廳里。
他沖著那幫肌肉男模們說道:“先把頭拿下來,免得聲音太大。”
“誰搞的次數(shù)多,誰他媽負(fù)責(zé)抱著豬婆回去,別他媽貪時間!一個小時后,都給老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