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宿主力道還是用太小,沒讓男主盡興。]
系統(tǒng)分析道。
“力氣再大一點我怕給男主整壞了,”冉蓁反駁,“誰知道男主平時練不練腰,瞎使勁也不行啊。”
系統(tǒng)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那或許是男主困了吧。]
冉蓁看了看手機(jī)時間,這才9點。
以往這個點秦鈞才到家,但最近他的睡眠都很好,頭疼的情況也顯著減少,冉蓁猜測秦鈞可能也是為了能更好的養(yǎng)生,所以走出公司的時間都比往常早了。
老板下班早,公司同事的精神面貌都好了不少。
“你是說男主9點就困了嗎?”
[這樣不就證明宿主的按摩起到了作用嗎?我看很多人按摩途中太舒服就是會睡著的,]系統(tǒng)又道,[而且根據(jù)系統(tǒng)的調(diào)查,人類隨時隨地都會困,有些人剛睜開眼睛就已經(jīng)困了。]
后面一句話瞬間把冉蓁說服了。
接下來的情況更像是印證了系統(tǒng)的推理,自她從秦鈞房間出來之后,那間房間的門就一直沒有再打開過,以往睡前總得到書房待一會兒的男人,今天一整晚都沒出房門。
中途冉蓁算了算平時送水上去的時間,倒了水送進(jìn)去。
走進(jìn)臥室就聽到了水聲。
冉蓁熟練地把水放在床頭,方便老板隨取隨用。
床上那件被秦鈞脫下的襯衫還在那里。
秦鈞很少會把自己的衣服這么凌亂地扔在床上,冉蓁見了便順手拿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掛在小臂上。
“秦總,您的衣服我收去洗衣房了,需要我?guī)湍惆迅鼡Q的衣物放到浴室門口嗎?”
隔著浴室門,她開口詢問。
話音剛落的下一秒,浴室里就傳來了有東西掉到地上噼里啪啦,略顯混亂的聲音。
冉蓁以為是出什么事了, 著急詢問:“秦總?秦先生?您沒事吧?”
生怕她會直接闖進(jìn)來,浴室里秦鈞連忙出聲制止:“沒事。”
隔著浴室門,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和彌漫在霧面玻璃上的滾燙水汽,他對她前面的問題也給出了回應(yīng)。
“……麻煩你了。”
冉蓁一臉稀奇,嘴上還不忘裝裝樣子:“秦總您客氣了,都是分內(nèi)的事。”
這可都是包含在一萬塊里的。
從老板臥室走出來的時候,冉蓁突然感覺秦總有點養(yǎng)成系的意思,他竟然會說“麻煩你了”,誰說這老板不好的?這老板可太好了!給兩份工資不說,還有禮貌。
有秦鈞這個大老板親自放過話,冉蓁直接下班自由,就算掐著點走人都沒人能說什么,但工作量確實不小,她到了床上就是一個秒睡。
這個時候選擇周六休假的好處就來了。
公司那邊她休周末,秦鈞那邊她休周六,在征得了老板同意之后,她周五下班就可以直接去她自己家里,然后周六晚上再回秦鈞的別墅。
經(jīng)過冉蓁的觀察,說了周六休息,秦鈞就真的什么事都不會讓她干,是實打?qū)嵉男菁伲偌由现芪逑掳嘀笄剽x白送的個人時間,冉蓁的牛馬之魂中竟然冒出了一個“賺到了”的結(jié)論。
周五,冉蓁一如既往下了班準(zhǔn)備回家。
她突然想起來江玨之前給她發(fā)的消息。
在得知她一個禮拜也不一定會回來一次之后,江玨放棄了把畫寄到她家里的決定,而是讓她回家的時候記得給他發(fā)一條消息。
想起這件事,于是快到家的時候,冉蓁給江玨發(fā)了消息。
走進(jìn)小區(qū)的時候,門口上了年紀(jì)的保安好久沒見到她,見到她就招呼她過去聊了兩句,這會兒功夫江玨也回了消息。
[江玨:我讓人把畫放我家里了,我們住在同一棟樓,你去取一下吧。]
其實從江玨時不時給她發(fā)的照片,冉蓁也能猜到,江玨并不經(jīng)常住在這里。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為了換個環(huán)境找靈感還是其他什么,他住在這里的頻率可能比她還低。
冉蓁剛看完他這條消息,緊接著他就又發(fā)過來了個門牌號,附帶了一串?dāng)?shù)字。
告別了門口的保安,她一邊琢磨這串?dāng)?shù)字是什么,一邊往自己家的樓走,中途還遇上了接兒子放學(xué)回來的鄰居阿姨,簡單打了個招呼,冉蓁往自家樓上又走了一層。
江玨的房子就租在她樓上,準(zhǔn)確來說是她家對門鄰居的樓上。
到了門口,冉蓁才反應(yīng)過來,那串?dāng)?shù)字原來是指紋鎖的管理員密碼。
這真的不能怪她,她租的這個小區(qū)是老小區(qū),也不說家家戶戶吧,至少他們這一棟都是傳統(tǒng)用鑰匙的防盜門,根本沒人用指紋鎖。
敢情江玨搬個家,連門都給一起換了。
她忍不住打字。
[冉蓁:你也不怕被入室搶劫。]
江玨很快就回復(fù)了。
[江玨:沒什么可值得偷的。]
[冉蓁:回頭記得自己改密碼。]
[江玨:好哦^^]
打開江玨家的房門,冉蓁也算是見識到了人和人之間對房屋的需求究竟能不同到什么程度。
他們這片小區(qū)在設(shè)計的時候總體每戶人家的面積就不大,冉蓁只有一個人住,她租的房子就是最簡單的一室一廳,大約三十幾平。
說是一廳,但其實還要加上半開放的廚房,勝在房東奶奶的女兒過去曾經(jīng)重新裝修過,所以整體裝修不會特別老舊,好好打理還會覺得很是干凈很年輕現(xiàn)代。
到了江玨的家,冉蓁才知道什么叫年輕現(xiàn)代。
門一開就是一大片空蕩蕩的空間。
他這套原本應(yīng)該是兩室一廳,廚房的位置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灶臺相關(guān)的東西了,灶臺油煙機(jī)櫥柜全部給砸了,換成了緊貼著墻壁定制的原木收納柜。
冉蓁剛踏進(jìn)去,智能家居自動把燈亮起,那一整排柜子頂上的射燈也跟著亮起來,照出了原木收納柜防塵玻璃后的一排排按不同色系的冷暖深淺排序的顏料。
原本是客廳的位置堆放了不少畫板,還有很多沒有拆封過的紙箱。
可能是沒有時間整理,也可能是暫時用不上。
順著客廳往臥室的方向走,冉蓁發(fā)現(xiàn)江玨還是有把臥室好好布置的,靠近陽臺的部分他增添了很多綠植,晚風(fēng)帶動輕薄的紗簾起起伏伏,讓窗外的光影落在畫架上的畫板中,看著明明滅滅。
整個臥室也有一大堆的繪畫用具,冉蓁分不出區(qū)別,不過墻上掛著的,一層層矮抽屜柜里放著的,光是看一眼都感覺被金錢燙到了眼睛。
冉蓁按江玨說的,在房間一角找到了包裝好的畫。
她拿起畫,抬頭環(huán)顧了一下這個房間,終于發(fā)現(xiàn)她從剛剛就覺得不太對勁的地方在哪了。
這里竟然一張床都沒有,整個房子里不是畫具就是顏料。
這就是他嘴里“沒什么可值得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