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難受?
冉蓁上下打量秦鈞,見他神情不似作偽,便松了手。
“沒事,就碰了一下沒什么影響,”她說,“我猜效果是疊加的,牽那么一會兒可能會延長十幾二十分鐘左右?問題不大。”
“……”
冉蓁覺得這個效果和系統(tǒng)的進度效率應(yīng)該是一個計算邏輯,之前也試過,效率最高的地方效果也最好,既然效率可以疊加,那么效果說不定也是疊加計算的。
誒,等一下。
這么說的話……
已知,擁抱五分鐘就可以撐半天,秦鈞說接吻的效果比擁抱更好,昨晚前五分鐘又親又抱的,怎么也能撐個一天以上。
后五分鐘雖然只親了沒抱,但兩者加起來,豈不是理論上能撐個兩天左右?
冉蓁想明白之后認真道:“其實我感覺這次能撐個兩天左右。”
“……”
“不過也不一定,反正有什么狀況如實說就行。”冉蓁怕她提了預(yù)估時間,秦鈞可能會考慮到這點怕她不相信故意硬撐,便道,“你說什么我都會信的。”
“……”
秦鈞頗有一種弄巧成拙的挫敗感,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捏了捏眉心,過了很久才悶悶地“嗯”了一聲。
他不能要求太多。
**就是一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不稍加控制就會萬劫不復(fù),再也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人更清楚貪得無厭的代價。
可她明明說過饞他的身子,怎么突然就不饞了。
……果然是上班穿得太嚴實了嗎?
冉蓁只覺得車里格外安靜,抬眼就看到秦鈞修長的手指扣在了領(lǐng)帶結(jié)上,她問:“你很熱嗎?”
原本想要把領(lǐng)帶松開一些的秦鈞動作一頓,他連表情都沒有變,若無其事地放下了手。
“不熱。”
“哦。”
冉蓁迅速拿出手機開始緊急聯(lián)系不知道去哪里摸魚了的司機大叔,為了轉(zhuǎn)移老板的注意力,便道:“醫(yī)生說司先生的傷只是看起來嚴重,康復(fù)后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可以放心。”
“嗯。”
秦鈞回答得很冷淡。
冉蓁不由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秦鈞看起來是真的漠不關(guān)心,也沒有想要進一步詢問清楚的意思,不免覺得疑惑。
想起司淮之提到過的他們小時候就認識的事,她有一種這兩個人能相處到現(xiàn)在,單純就是因為認識時間長了的感覺,要說關(guān)系多好,是真的看不出來。
注意到冉蓁手里還抱著個面包店的紙袋,秦鈞問:“午飯沒有吃?”
“這是司先生看我沒來得及吃午飯,買的甜甜圈。”
秦鈞沒說什么,這時收到冉蓁消息的司機大叔滿頭大汗地迅速趕了回來。
人有三急,不是他想曠工!
他也沒想到老板這邊劇情走這么快啊!
要知道醫(yī)院可是一個重要場所!
從秦總那想刀人的臉色,司機大叔一路上就已經(jīng)想到了無數(shù)種可能!
比如:意外受傷,未曾想主治醫(yī)生竟是昔日白月光!
隔壁病床蒼白脆弱的少年,與記憶中的那個他為何如此相似!
而他們竟都對她念念不忘!
當她在兩人中難以抉擇之際,那個男人卻突然出現(xiàn)霸道地將她禁錮,眼底滿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音壓抑著瘋狂地質(zhì)問“我,是他的替身?”。
三人爭風(fēng)吃醋,互不相讓。
她終于忍無可忍“不要再爭誰是誰的替身了!你們……都不是他!”。
這不得拍、啊不是,這不得至少拉扯個兩三小時了?
就算真的只是探病,也沒這么快的啊!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給冉小姐置頂了,才能第一時間看到消息趕回來,要不然指定要被扣工資了。
[秦家司機(建議少看言情小說):感恩!]
冉蓁收到司機大叔偷摸發(fā)的消息,忍俊不禁。
她又打開了司淮之的聊天界面,給他轉(zhuǎn)了一千過去。
司淮之受傷讓冉蓁意識到了她之前想法的漏洞。
冉蓁認為那招牌砸下來,和她跟司淮之在開啟高級財運時簽下的那份協(xié)議是有關(guān)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剛簽完幸運協(xié)議,就恰好遇上意外。
她更傾向于是高級財運在正常運作,為了不讓她虧錢,它按照司淮之對幸運的理解,給了他量身定做的“幸運”。
哪怕在別人眼里是完全的厄運,但只要當事人覺得是幸運那就是幸運。
盡管司淮之的情況特殊,放在全世界也不一定能找出幾個一樣的,可冉蓁也算是意識到了,每個人對幸運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不嚴謹?shù)厥褂茫赡軙斐梢饬现獾膰乐睾蠊?/p>
這個時候司淮之似乎也已經(jīng)上了他的車準備離開了,一收到她的消息,他便立刻回復(fù)了。
[司淮之:嗯?怎么給我轉(zhuǎn)賬了,因為那份小協(xié)議?]
[司淮之: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之前說的話都白費了功夫,可我覺得今天很好。]
[冉蓁:就算挨打了也好?]
[司淮之:帶著愛的疼痛怎么能和其他的相提并論?]
[冉蓁:哪有愛?]
[司淮之:有關(guān)愛不是嗎?]
[司淮之:不說這個了,提起來好像又有點忍不住了,我可以來找你嗎?]
[冉蓁:……忍著。]
[司淮之:聽到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很開心,既然開心那當然就是幸運的,錢也不用給我。]
[冉蓁:你喜歡可以多看點小說,這種臺詞很多,雞湯也不少。]
[司淮之:那可惜了,這些話從來沒有別人對我說過,你先對我說了,我以后也只想聽你說。]
之前那場稱不上吵架的小矛盾把很多藏在表面之下的東西都揭開了。
一些司淮之愿意承認或是不愿意承認的事情,都被擺在了明面上,既然都已經(jīng)被她知道他就是想被她關(guān)心,想要傾訴委屈,那司淮之自然就覺得沒有再故作從容的必要了。
于是字里行間都在光明正大地向她討要關(guān)心。
[司淮之:我喜歡你關(guān)心我。]
像在撒嬌。
冉蓁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到了雛鳥情結(jié)。
雖然司淮之是一個成年人,但她是他第一個接觸到能夠肆無忌憚傾訴出所有想法,并且知道他特殊情況的人,難免會有依賴性。
但司淮之畢竟不是真的雛鳥,要是真的因為他現(xiàn)在看起來很乖就真的心軟,那就完了。
不能太放縱這種撒嬌,時間長了這家伙很可能得寸進尺。
這么想著,一向有回復(fù)強迫癥的冉蓁對于那句仿佛在試探她底線的撒嬌選擇了無視。
過了大約十分鐘,手機收到了新的消息。
[司淮之:一想到你明明看到了卻故意不回我,我就心跳得很快,很緊張。]
[司淮之:難道這就是放置play?有點意思,焦慮會讓人呼吸急促嗎?我好像有點興奮起來了……]
[冉蓁:不準興奮。]
[司淮之:好。]
冉蓁:……
不是,怎么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