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鬼族想要入侵人界的圖謀了?”
一路上,一行三人對這一次妖族之行展開了討論,當然堯天是被排除在外的,即便羅天有心想要讓堯天加入進來,但看樣子短時間內(nèi)管良和萬季安是不可能和這位異族美女再產(chǎn)生什么瓜葛了。
“夢是現(xiàn)實的鏡像世界,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而不是問我。”
羅天把話題再一次的引到了堯天的身上,但是當堯天抬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兩人的目光根本就沒在自己身上,仍然還在羅天的身上,顯然是羅天將要說出的話對他們更有說服力。
“鬼族想要入侵人界何其困難,死穢之氣雖然可以借由人的呼吸來進行傳播,但想要彌漫整個中天界的空氣只怕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萬季安回憶夢中所發(fā)生的事,這樣解釋道,不過聽到這個解釋的管良卻有不同的想法,或者說他是在那個夢中最早醒悟的一個人,所以此時的他這樣說道。
“不,我想羅天的想法是對的,鬼族不可能憑空的轉(zhuǎn)變?nèi)祟惖纳娣绞剑栌伤婪x之氣也不可能做到,而將人轉(zhuǎn)變?yōu)槟⒌氖侄我膊贿^只是杯水車薪,所以鬼族需要借由其他的方式來達到相同的目的,而妖族是最有可能的同謀。”
管良的話讓羅天點點頭,夢中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意識受到規(guī)則約束后所能夠接受的信息,所以說夢其實也是真實存在的一部分,萬季安等人在夢中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這一部分真實的東西來自于堯天的記憶。
如果這份記憶是錯誤的、偽造的,很容易就會被人察覺到,就算一開始無法察覺出來,但是再如何牽強的假設也是破綻百出,正如同沒有感情的神族想要以人類感情的方式控制管良,但最終被管良給識破了一樣。
所以,堯天的記憶是真實的,這份真實就算不是來自于堯天原本的記憶,但也該有一種特殊的傳承,或者說在過去鬼族和神族有過接觸,甚至是戰(zhàn)爭,而鬼族也用了相似的手法想要入侵神族,至于戰(zhàn)爭的結果看今天兩族的狀況就可以得知一二。
“你為何確定是妖族,而不是神族呢?”
此時萬季安無疑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的確,從表面上來看,既然這份記憶出現(xiàn)在堯天的記憶中,那么應該是和堯天乃至神族有著緊密的關聯(lián),但羅天自己就是修煉神族秘法的人,雖然他對神族秘法的掌握不過只有個皮毛而已,但他很清楚,神族秘法沒有這樣的能為。
“你別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應該問她,我想她應該不會有所隱瞞。”
當羅天再一次將問題拋給了堯天的時候,終于管良和萬季安的目光看向了她,堯天感受到了兩人強烈的目光時,她此時的心中倒是并沒有太多的猶豫,要說走到這一步她是不是到了該自食惡果的時候了,其實這個問題根本不重要。
因為她并沒有輸?shù)木猓辽傺矍皩λ圆痪褪且粋€很好的轉(zhuǎn)機嗎?
“神族秘法只能造夢,卻無法制造幻覺,想要達到控制的目的,也只有幻覺才能扭曲精神,而夢卻做不到。”
堯天的回答解釋了管良和萬季安一部分的疑惑,但還有一部分疑惑仍舊讓兩人的目光回轉(zhuǎn)到了羅天的身上,而此時話題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畢竟接下來就是真正的重點了。
“羅天,你覺得巴海在這個計劃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萬季安遲疑了片刻方才問道,雖然他之前已經(jīng)從羅天那里知道,巴海在堯天的身上種下了一道符咒,這道符咒是用來監(jiān)視他們行動的,這是巴海允許羅天借道蒼茫城進入妖界的條件,不過萬季安卻并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不是瞧不起巴海,而是對羅天的信任。
“很難說,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當時在那個夢境中還有別的活著的意識存在,只是我們并不知道罷了。”
羅天說出的這句話頓時就讓萬季安和管良神色一變,同樣的堯天也感到很震驚,如果說羅天是借由神族秘法這個相同的手段和媒介進入到了她所制造的夢境當中的話還說得通,那么其他的人想要進入到這個夢中又能瞞過她的話,該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比如說?”
管良問道,其實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不過這個答案仍舊要著落在羅天的身上來得到回應。
“師童。”
果然,聽到羅天的回答后,管良心中就微微的嘆息了一聲,此時想來師童當時進入到那個夢中當真就只是為了確認一下他是否還安好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管良不知道,羅天也不可能知道,但此時羅天將話題引到了這個方面上,立刻就引申出了另一個可能性。
“人類為何想要覆滅人類?”
此時,萬季安無疑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因為不需要答案,不用說人,任何一個種族都會有生存現(xiàn)狀不滿的存在,而他們當中的極少數(shù)人也會將這份不滿無限的放大,繼而產(chǎn)生出毀滅一切存在形式的念頭。
但如果只是一個念頭也就罷了,畢竟狂妄的人太多了,但是當真的有一兩個狂人敢為了這種瘋狂的念頭而引動戰(zhàn)爭的時候,恐怕末日就到來了。
巴海是這樣的人,萬季安和管良都很清楚,他們的清楚一部分是來自于他人的描述,也有一部分是來自于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那么師童也是這樣的人嗎?
此時管良心中一動,他回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此時他看向羅天,眼神中雖然有些猶豫,但他的心中卻很誠實也很信任,隨即問道。
“羅天,關于那把鑰匙的事,你知道多少?”
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就讓一旁的堯天抬起頭來,不過相對的萬季安卻好似漠不關心的樣子,這一種神態(tài)變化上的反差立刻就讓管良明白了過來,所謂的各方想要奪取他這把封印了師童規(guī)則的大門的鑰匙,只不過是堯天借用真實存在的事件來迷惑他的內(nèi)心,繼而控制他的方式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