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再來一次?!?/p>
混沌宇宙,一位白衣女子身著薄衣,若隱若現(xiàn),久居上位者的氣質(zhì),有一種距人與千里之外的冰冷。
不過當(dāng)她看向面前少年之時,寒如冰霜的臉上泛起一絲緋紅。
“還來?”
下方,少年驚訝得瞪大雙眸,這已經(jīng)是第九十九次,再來身體可就要廢了。
“本帝不是征求你的意見,而是通知。”
白衣女子玉指一點,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匯聚而出,直接將少年全身衣物去除,隨后女子掀開薄衣,露出粉嫩肌膚,發(fā)瘋般的沖了過去。
天為被,地為床,一只小鳥笑嘻嘻。
飛上枝頭踩呀踩,見到蟲洞用力啄。
“本帝執(zhí)萬古星河,掌無盡魔域,諸天道統(tǒng),皆奉吾令!”
白衣女子雙眸緊閉,每次浮動體內(nèi)便爆發(fā)出一道紫色光柱,僅是吐息之間,整個空間開始龜裂,宛如一尊絕世帝尊,不可褻瀆。
她并不是此方世界之人,乃是億萬銀河之外,執(zhí)掌天穹的無上女帝,乾坤魔帝!
就在她探尋一處億萬年前的秘境時,偶得一個玉鐲,里面蘊含著成神之機(jī),就當(dāng)她準(zhǔn)備拿回去修煉之際,卻慘遭好友青衣大帝和輪回帝尊暗算,聯(lián)手偷襲,肉身被二人鎮(zhèn)壓,只有一絲靈魂分身逃了出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此界,正好遇見一位瀕死少年,就在此時,她體內(nèi)的毒藥發(fā)作,必須雙休才能活命,隨后她救活少年。
三天內(nèi),一直持續(xù),高強(qiáng)度雙休?。?!
“呼!”
此刻,乾坤魔帝身上,少年長呼一口氣,筋疲力盡,一抬頭,當(dāng)他見到對方眼底那抹還未消散的興奮,嚇得他立馬跑開,驚恐開口:“已經(jīng)……一百次了,所謂好女不過百,饒了我吧!”
“哼。”
乾坤魔帝冷哼一聲,俯手一揮,將衣物穿好后,絕美雙眸看向少年,“與我雙休對你也大有裨益,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p>
聞言,少年查看身上傷勢,驚奇的發(fā)現(xiàn)居然全都好了,就連原本枯萎的玄氣也逐漸恢復(fù)。
不過,當(dāng)少年見到體內(nèi)的血脈和空蕩蕩的丹田,頓時,眸子殺意凌然,沙啞道:“虛一子,虛邪,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p>
少年名叫石開,乃風(fēng)云城三大家族之一,石家世子,一出生時便天降異象,身懷至尊仙脈,轟動一時,在他十六歲之際,突破天府境,成為靈州年輕一代第一人,后靈州四大宗門之首,玄天宗宗主虛一子降臨石家,看重石開天賦,收其為徒。
一到宗門,虛一子對他極好,百般呵護(hù),然而三天前,石開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騙局。
看重天賦是假,收徒也是假,為的便是將他騙入宗門,經(jīng)過一年時間的謀劃將之血脈剝離并移植到其兒子虛邪身上。
“石開,養(yǎng)了你一年,是時候該為宗門做點什么了?!?/p>
“待師尊將你打到半死,廢除丹田,剝離血脈后,至尊仙脈便是吾兒的,你不過是本宗主養(yǎng)的一個血奴罷了?!?/p>
“而世人只會知曉,是你為了一部功法,聯(lián)合血魔谷妖女陷害本宗主,才淪落這等下場?!?/p>
“哈哈?!?/p>
那一晚的對話,肆無忌憚的笑聲,持續(xù)在石開耳邊徘徊。
“剝血之仇,他日必報?!?/p>
石開臉色陰沉的可怕,要不是遇見面前這位神秘女子,他早就隕落了。
“與本尊雙休一百次,無數(shù)強(qiáng)大魔氣涌入體內(nèi),現(xiàn)在的你,根基穩(wěn)固,哪怕是一般大帝,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p>
白衣女子居高臨下,但她的身體在此刻逐漸虛幻,“你奪本帝一血,當(dāng)承本帝因果?!?/p>
這時,她拿出一枚玉鐲,“一切緣由皆由此物引起,今日本帝將其交于你,望你能從中領(lǐng)悟成神之秘!”
“你且記住,本帝乃乾坤魔帝,肉身被囚禁于葬帝淵,盼你日后能將本帝救出?!?/p>
“那時,十里紅妝,諸天星河為嫁,萬千道統(tǒng)為妝,任君采之!”
見到這一幕,石開莫名有些不舍,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
石開看向白衣女子,目光堅定,“我會去尋你,等我!”
“我等你?!?/p>
白衣女子婉顏一笑,絕美容顏,令天地黯然失色。
良久,她緩緩消失。
與此同時,一枚玉鐲出現(xiàn)在石開手臂上。
轟!
下一秒,石開腦海一陣眩暈,當(dāng)他再次睜眼已然出現(xiàn)在一處城墻外。
“剛才是夢嗎?”
石開喃喃一聲,低頭望去,發(fā)現(xiàn)全身傷痕已經(jīng)不見,除了血脈被奪,丹田被挖外,體內(nèi)靈氣充盈,完好如初。
還有手臂上的玉鐲……
他知道,剛才一切都是真實的。
片刻,抬頭望向前方,風(fēng)云城三個大字映入眼底。
駐足一會,石開走了進(jìn)去。
與此同時,石家祖祠!
“罪子石開,背叛玄天宗,愧對石家,即日起,罷免世子之位,開除族譜?!?/p>
大長老立于祠堂前,環(huán)視眾人。
下方坐著的是石家八大長老和族人。
嘩!
聲音一落,全場嘩然。
罷免世子,石家百年不曾有先例。
對于玄天宗發(fā)生的一切,整個靈州全部知曉,紛紛指責(zé)石開背信棄義,但也有人保持懷疑態(tài)度。
“太武斷了吧。”
此時,下方一道聲音響起,正是三長老,他看向大長老,沉聲道:“大長老一席話,無疑是認(rèn)可了玄天宗的說法,可石開的品行想必大家都知道,且不說知恩圖報,就那份重情重義,也不是能做出欺師滅祖之事的人?!?/p>
聲音落下,一旁的二長老點了點頭,“嗯,老三的話有理,如此決斷恐傷了族人們的心啊,更何況如今族長閉關(guān),雖將家族一切事宜交于大長老處置,可罷免世子之事太過重大,望大長老斟酌?!?/p>
見二人出言,大長老并未感到奇怪,他們屬于族長一派,平日里互相掣肘。
“聽兩位的語氣,似乎是在質(zhì)疑玄天宗??!”
大長老冷冷道。
好大一頂帽子!
二長老眉頭緊皺,質(zhì)疑玄天宗可是萬萬不敢,但給大長老添堵他還是很拿手,“玄天宗的仙人自然不會說謊,但大長老莫要忘了,我石家能有今天,石開功不可沒,自從他覺醒至尊仙脈,更是將石家?guī)У搅艘粋€前所未有的高度,壓得李家,張家甚至城主府皆俯首,若將之罷免,石家無人能擔(dān)任世子之位?!?/p>
“誰說的?”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聞聲望去,正見一位身著錦衣的少年緩緩從門外走來,他腰間掛著一枚玉佩,清冷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邪笑。
石中天!
來人,正是石家另一位天才,同時他也是大長老的孫子。
石中天來到大長老面前,點了點頭,見到這一幕,大長老一驚:“成了?”
“嗯?!?/p>
石中天一臉傲然。
“哈哈,好。”大長老頓時大喜,他連忙來到祖祠前,“吾孫中天,蒙祖上照拂,今日覺醒天罡血脈,當(dāng)筑我石家無上榮光?!?/p>
什么?!
天罡血脈?
八大長老同時瞪大雙眼,而二長老和三長老則很快恢復(fù)過來,有些懷疑的看向石中天。
見到二人目光,石中天冷冷一笑,下一秒,一道金黃光柱從體內(nèi)一處,震得祖祠嗡嗡一顫。
“這……這是……天罡血脈?。。 ?/p>
見到這一幕,祖祠內(nèi)的所有人全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
天罡血脈雖不如至尊仙脈強(qiáng)大,但卻是極為強(qiáng)橫的血脈之一,足以排進(jìn)無邊大陸《血脈排行榜》前百名。
先前長老們還在為石開被廢血脈感到惋惜,為家族未來擔(dān)憂,如今見到石中天覺醒天罡血脈,頓時所有陰霾一掃而過,紛紛起身祝賀。
“哈哈,中天賢侄真乃人中龍鳳,日后大有作為?!?/p>
“今后我等都要仰仗賢侄了?!?/p>
“大長老真是養(yǎng)活了個好孫子?。 ?/p>
“只要有中天在,我石家必躋身世族?!?/p>
“……”
長老們拱手示好,似是早已將石開忘得一干二凈。
此時,最尷尬的當(dāng)屬二長老和三長老,他們按照族長命令制衡大長老,可現(xiàn)在人家的孫子覺醒了天罡血脈,想必要不了多久整個石家的格局都會變動,哪怕他們先前與石開有些情誼,可為了自身利益,二人對視一眼,趕忙起身,“大長老,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勿怪。”
見一直與自己作對的兩人都低頭,大長老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你二人且記住,今后石家只能有一種聲音。”
“我等知道了。”
二長老,三長老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大長老冷冷一笑,旋即目光看向眾人,宣布道:“吾孫石中天,覺醒天罡血脈,乃天選之人,當(dāng)擔(dān)任世子之位?!?/p>
“誰有異議?”
聲音落下,八大長老紛紛搖頭,趕忙朝著石中天拱手:“恭賀賢侄榮登世子位。”
石中天點頭示意,大長老臉上堆滿笑意,片刻后,他目光掃過眾人:“罪子石開被逐出玄天宗,我已派族人去接,對于此子,諸位有何打算?”
場中沉默。
大概三秒鐘后,三長老開口:“罪子石開,品行惡劣,當(dāng)逐出家族。”
“這怎么能行?!?/p>
這時,二長老站了出來,目光陰翳,“如此頑劣之人,依我看當(dāng)扔進(jìn)狗窩,讓狗填飽肚子也好省些糧食。”
好狠!
其余六位長老眼皮一跳,之前二人還為石開辯解,現(xiàn)在就落井下石,急于獻(xiàn)媚。
“石家好無情?!?/p>
就在此時,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聞聲望去,卻見一名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小女孩出現(xiàn)在門口,她頭發(fā)上豎著兩個丸子形狀,面容甜美,一眼就讓人喜愛的那種。
小女孩名叫石宛若,是石開的親妹妹,聽到哥哥被廢的消息后,她立馬跑了過來。
大長老看了她一眼,“退下?!?/p>
一向聽話的石宛若倔強(qiáng)的走進(jìn)祖祠,“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p>
溫順的石宛若第一次直視一眾長老,“三年前,我哥為家族爭奪西山礦脈,血戰(zhàn)一天一夜。二年前,石家被另外兩大家族打壓,是我哥出手調(diào)和,才保住了家族利益。半年前,我哥在玄天宗得到的寶物盡數(shù)交于家族,諸位人手一份。看在我哥為家族付出的份上,求各位長老放一條生路,求你們了?!?/p>
砰砰砰!
說完,石宛若跪地磕頭,祈求,短短五秒額頭便流出鮮血。
然而,換來的卻是長老們的沉默。
“放肆?!?/p>
大長老眼含殺意,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祖祠重地,豈是女流所能踏足,中天,按照族規(guī)如何處置?”
石中天冷冷道:“杖斃。”
“那就杖斃吧!”
大長老話音剛落,頓時,一名族人站了出來,“大長老,就讓我來執(zhí)行。”
這名族人叫石鑫,擅長見風(fēng)使舵,眼見有示好的機(jī)會,豈會放過。
“好,即刻執(zhí)行?!?/p>
大長老沉聲道。
石鑫走出祖祠,當(dāng)他回來后手中多了一根很粗的棍子,拿著棍子一步步朝著石宛若走去。
“你敢動我妹!”
就在這時,一道冷厲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眾人聞聲望去,正見石開怒氣錚錚的走了進(jìn)來。
“啊?!”
見到石開,石鑫嚇得退了一步,但很快,他就想到石開的遭遇,當(dāng)即上前一步,冷哼道:“你還當(dāng)你是那個天才啊,現(xiàn)在的你還不如一條狗,哦不對,很快你就要被狗給吃了?!?/p>
“我不僅敢動你妹,我還要打死她,哈哈?!?/p>
石鑫大笑一聲,蹂躪一位天才很是享受。
噗嗤!
下一秒,他的瞳孔突然一縮,低頭望去,脖子處居然被一枚飛鏢給刺穿。
“你……”
石鑫駭然,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速度之快,只有諸位長老才看清,剛才那枚飛鏢正是石開射出的。
怎么回事?
長老們眉頭緊皺,不是說他被廢了嗎?怎么還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道。
“哥……”
見到哥哥身影,石宛若淚如雨下,撲進(jìn)石開懷中,后者見到妹妹額頭上因磕頭溢出的鮮血,心如刀絞,他滿含殺意的目光掃過一眾長老,沙啞道:“誰敢動我妹,老子殺了他!”
“放肆?!?/p>
就在此刻,大長老冷哼一聲:“罪子,莫以為你動用最后僅剩之力殺了族人便可肆無忌憚,今日,老夫要替家族清理門戶?!?/p>
在他看來,石開剛才之所以能殺石鑫,無非是動用了最后的底牌,畢竟一位曾經(jīng)擁有過至尊血脈的天才,哪怕落魄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抗衡的。
但……也僅此而已。
此刻,大長老動了殺意,“罪子,給老夫死來?!?/p>
就當(dāng)他準(zhǔn)備下手之際,突然被石中天攔了下來,“爺爺別急。”
大長老不解的看向?qū)O兒。
石中天看向大長老,“如今風(fēng)云城乃至整個靈州,只知有石開,不知有我,孫兒想踩著他揚名?!?/p>
大長老問道:“如何做?”
石中天冷笑:“聽聞十日后,皇室七公主要來風(fēng)云城視察,我要在那個時候?qū)⑹_殺死?!?/p>
大長老一喜,要是如此的話,自家孫兒可就名震天下了,“有把握嗎?”
“殺一廢人爾,孫兒一只手便可?!?/p>
石中天無比張狂,轉(zhuǎn)身看向石開,冷冷道:“石開,今日我便與你定下生死之約,十日后,生死臺。”
石中天眼神傲然,十日后,整個靈州將記住自己之名。
“我接了?!?/p>
石開沉聲道。
隨后,他帶著妹妹離開祖祠。
回到屋內(nèi),石宛若一臉擔(dān)憂,“哥,石中天覺醒了天罡血脈,十天后……”
石開摸了摸妹妹的發(fā)絲,語氣溫柔:“一切交給哥!”
“可是……”
石宛若依舊擔(dān)憂,還要說些什么,卻被石開給打斷,“別擔(dān)心了,有哥在,皆安!”
“嗯!”
出于對哥哥的信任,石宛若乖巧的點了點頭,而石開之所以打斷妹妹的話,只因為他發(fā)現(xiàn),此刻,女帝留下的鐲子突然持續(xù)閃爍起來。
“怎么回事?”
石開滿臉疑惑。
但下一秒,他眼前陡然一黑,一陣朦朧感襲來。
下一瞬,當(dāng)再次睜開雙眸,發(fā)現(xiàn)已然來到一個陌生之地,四周陰暗無比,一股股黑色濃霧彌漫。
而在面前,是一個高大的鐵門,上方赫然出現(xiàn)四個大字---
混沌仙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