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時間，毫無準備的白顧言愣了一下。

“......”

下一秒，剛和妹妹們擺好Next Level隊形的柳智敏捕捉到這一幕，也站在舞臺上愣了一下。

一種不單純是討厭的復雜情緒，難以抑制且迅速地在她心間蔓延。

“......”

兩個人的目光跨越整個舞臺碰撞在一起，她看不清他，他隱約看到了她眼中燃燒的小火苗。

有些像在練習室重逢時的眼神，但這次似乎更灼烈、更復雜。

“好了。”

白顧言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把手里的咖啡和蘇珊手里的咖啡再次對換，拿回了自己的咖啡。

只可惜，柳智敏沒有看到。

她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了彩排上，Next Level的伴奏聲一響，身體立刻如本能般舞動。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顧言總覺得她跳得很用力，臉上的表情更是比平時還要具有侵略性。

“明白了？”

也就在這時候，蘇珊又一次用聲音打斷了他。

“明白什么？”

或許白顧言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聲音同樣和往常不同了，淡到聽不出明顯的情緒和起伏。

不算失態，只是沒有那么溫潤。

“言，她在吃醋。”

蘇珊見他都這樣了還在問，當場把話挑明。

“我和她的關系，之間的某些誤會沒辦法和你說，反正不是吃醋。”

而白顧言不光問，還搖頭否定了她的說法，不過，剛才走失的溫潤倒是重新回到了聲音中。

“......”

只是，再溫潤的聲音也緩解不了蘇珊蹭地一下升高的血壓。

“言，你是真的一點沒變，一直是欺騙自己的好手，無所謂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最后說完這么一段話，她便轉身離開。

對于她的話、她的反應，白顧言則是一個字都沒多說，繼續站在舞臺下面看著Aespa排練。

直到第二輪完整走完，他才有了新動作。

“喝咖啡。”

“Winter的、Giselle的、NingNing的，還有Karina的。”

他拎著紙袋走上舞臺，蹲到正在中場休息的女孩們身邊，把袋子里的咖啡一一遞給了她們。

“謝謝白顧問~”*3

“謝謝。”

柳智敏聽到還有自己的，有些意外又沒有很意外，異常平靜地接過“咖啡”，和他道了謝。

等等......

這不是咖啡。

插上吸管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之后，她嘗到了甜甜的味道、濃郁的可可香，隨即疑惑地抬眸。

“咖啡好喝嗎？”

白顧言和她對視著，笑著問了一句。

“好喝~”

“味道好像比半島的更醇。”

“是很好喝，就是稍微有一點苦。”

回答他的是其他三名女孩，至于柳智敏......

“你的咖啡好喝嗎？”

見妹妹們要么在抱著咖啡補充水分，要么在擦汗，要么在整理頭發，她把問題反問給了他。

表情依舊平靜得毫無波瀾，就是語氣有點幽怨。

“不好喝。”

相比之下，白顧言簡直不要太干凈利落。

回答完，他直接在她的注視下將自己那杯其實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放回紙袋，抽出吸管扔了。

“......”

吸管被扔出去的那刻，柳智敏忽然感覺嘴里殘留的可可味更甜了，接著又舉起來吸了兩口。

“你們好好排練，我會一直在下面盯著你們，要是排練的效果好，晚點有獎勵。”

白顧言再看她一眼，拎著紙袋走下舞臺。

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食可以開心起來，柳智敏喝著可可，看著他的身影，順眼多了。

不一會兒，第三輪彩排開始。

補充完水分、糖分，心里也不煩躁了的她格外有勁兒，隨著伴奏的節拍和妹妹們一起H......

“噗~”

原本的“Hey~”變成了她沒忍住的笑噴。

她看到剛才十分瀟灑地將吸管扔掉的白顧言，此刻正跟老大爺找假牙似的彎著腰找吸管呢。

“歐尼，怎么了？”

可她的妹妹們并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詢問聲當即傳來。

“沒事，沒事，嗓子突然有點不舒服，老師抱歉。”

嗓子不舒服會發出笑噴的聲音嗎？金旼炡三人不理解，但既然她這么說了，她們便沒質疑。

調音老師同樣沒說她。

伴奏從頭開始，女孩們重新投入到Black Mamba的排練中。

她們順利結束，準備開始Savage，白顧言總算找到被自己丟棄的吸管，將它送進垃圾桶。

這下子，他也能安心看排練了。

當然，這個安心和找沒找到吸管的關系不大，真正讓他安心的原因是，小山竹變回了甜甜的小山竹。

那蘇珊說的話，他真的不明白嗎？

白顧言不是傻子，擺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只是不能承認而已。

一是就跟他回答蘇珊的話一樣，他和柳智敏之間的關系、誤會，不方便讓任何一個外人知道。

二是有些東西必須要確認清楚才行，一閃而過的感覺誰沒有過呢？

……

“吃飯了。”

轉眼，天色漸漸暗下。

Aespa已經結束四輪排練回到休息室，白顧言推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板車出現在她們面前。

板車上，堆滿了看起來十分精致的餐盒，還有各種飲料、果汁。

“白顧問又破費了？”

看到這一板車東西，先不說女孩們是什么反應，她們的經紀人先略帶驚訝地迎到了他跟前。

這不是經紀人小題大做，主要這一趟出差，他實在破費太多次了。

而且，披薩、咖啡都是他親自出去買，買回來分給所有人，完全不是一個顧問該做的事情。

“大家辛苦，我閑人一個，出去買咖啡時恰好看到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店，順便給大家訂的。”

但白顧言自然沒當回事。

“大家過來選一選，飲料有三種，主食是意面和焗飯，還有沙拉、煙熏雞胸肉、烤牛排。”

說著，他把板車拉到休息室角落，招呼起屋里的眾人。

美食在前，加上距離音樂節開始仍有段時間，大家紛紛來到板車前面，挑選起心意的晚餐。

等到所有人選完，實際上有多訂五人份的白顧言拿著經紀人非要提前幫他留出來的全家福套餐坐到了沙發上。

坐到了柳智敏旁邊。

“味道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