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在聽見鏡頭離開后,喻梨轉(zhuǎn)頭親了下柏京墨。
“把他嘴松開,我和他說些話。”
男人低下頭在她頸窩處蹭了蹭,然后乖乖地把黑氣收了回來,但還是留了一部分捆住章參的身體。
章參警覺地看著女人走過來,“你要干什么?”
這次是他大意了,原本以為對方和老板認(rèn)識,就下意識放松了警惕,完全沒想到這就是一場騙局。
喻梨扶著下巴打量他,突然眼睛一彎,笑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不是和你老板認(rèn)識嗎?為什么要這樣做?”
被猜中心思的章參閉口不談,臉色冷的如同冰塊。
女人也不惱,依舊笑吟吟地開口:“其實(shí)我和你老板一點(diǎn)都不熟,他用我的名字當(dāng)做擋箭牌,甚至都沒問過我。”
章參:“……”
老板,合著你才是那個最坑的啊。
他身體微微僵硬,挪開視線,認(rèn)命道,“那你殺了我吧,就當(dāng)我老板給你賠罪了。”
“不需要你賠,這是你老板的事。”喻梨抱臂站在原地。
“你去告訴他,他欠我一次。”
章參還沒理解這是什么意思,就看見女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漫不經(jīng)心地抬手。
下一秒,黑霧瞬間貫穿了他的胸膛。
“噗——”
鮮血噴涌,章參眼中瞬間一片灰色,徹底沒了氣息。
柏京墨看都沒看一眼死去的章參,只是低頭抱著懷里的女人,溫柔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又彎腰親了親她的臉,“寶寶,我們回家。”
喻梨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輕聲開口:“柏京墨,還不行。”
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的草堆里,齊邁等人突然竄了出來。
宇文林看著眼前的一人一鬼,臉上先是一驚,隨后咬牙憤憤開口:“喻梨,你居然敢騙我!!”
喻梨聞聲慢悠悠轉(zhuǎn)過頭。
齊邁臉上原本滿是警戒,可當(dāng)看見女人那張極為熟悉的臉龐后,他眼神陡然從凝重轉(zhuǎn)變?yōu)檎痼@。
我去——?!!
這、這不是柏京墨現(xiàn)實(shí)的對象嗎?!
喻梨隨意瞥了一眼齊邁,懶懶靠在柏京墨懷里,對著宇文林開口:“我騙你什么了?儀式不是有用嗎?”
那能一樣嗎!
宇文林眼睛冒火:“你居然敢利用我!”
“哦?”女人眨了眨眼,隨后釋懷一笑,風(fēng)輕云淡道,“看來你們是碰見那個死老頭了,怎么樣?他死了嗎?”
齊邁聞言皺了皺眉,對方這樣說話的語氣……和現(xiàn)實(shí)有點(diǎn)出入。
這真是他知道的那個喻梨嗎?
視線看向柏京墨,他沉沉開口:“柏京墨,你懷里的那個女人就是殺你的兇手。”
聞言,對面男鬼只是撩了下眼皮,一言不發(fā)。
反倒是喻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睛不善地瞇起,“話還真多。”
“柏京墨,殺了他們。”
“好。”
柏京墨將她護(hù)在身后,漆黑的眸子冷漠地盯著面前的兩個人。
宇文林扯著嘴角冷笑一聲:“柏京墨,你以為我現(xiàn)在還怕你嗎?”
話音落下,只見他手上突然出現(xiàn)一道木質(zhì)令牌,那木牌表面刻著八卦陣的圖樣,月光折射在鑲嵌的銅鏡上,周身散發(fā)出陣陣微弱的金光。
這是從那個老道士手里得到的,聽說能短暫地控制住柏京墨。
但為了以防萬一,宇文林還重金從商場買了道具。
【壓制對方技能一分鐘——已生效。】
宇文林視線牢牢盯著對面男鬼的動作,對方在看見令牌后,身體微不可聞地一頓,他眼睛陡然瞇起。
好機(jī)會。
“齊邁,快去!”
話音一落,他把令牌往柏京墨身上丟,隨后和齊邁速度極快地往前沖,目標(biāo)明確地對著柏京墨后面的喻梨。
察覺到不對勁,柏京墨猛地轉(zhuǎn)過頭,臉上劃過一絲慌亂。
他想要放出黑氣,可身體里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禁錮住,放不出一絲一毫,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十幾秒的時(shí)間,齊邁和宇文林就已經(jīng)沖到了跟前。
女人站在原地,當(dāng)看見幾人朝自己沖來,腳步下意識往后退,可奈何兩個男人的速度還是太快。
齊邁一下子抓住了喻梨的手臂,他的力氣很大,喻梨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自己的胳膊要被捏碎,漂亮的眉毛瞬間皺起:“松開!”
盯著這張臉,齊邁下意識放輕了力道,可很快他又反應(yīng)過來,重新控制住,厲聲開口:“別亂動!不然我把你胳膊卸了!”
喻梨眸色泛冷,冰冷的視線如刀般看了過來,“你敢。”
齊邁內(nèi)心莫名有些發(fā)怵,“你現(xiàn)在安分點(diǎn)我——”
“別聊了!時(shí)間緊迫!一個女人你怕個屁啊!”
話還沒說,就被匆匆趕來的宇文林狠狠打斷,他五指化作鋒利的爪子,二話不說直接往喻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
瞬間,女人白皙嬌嫩的皮膚上破開一道血紅的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腕緩緩流下,在地面濺成一朵朵綺靡妖異的血花。
喻梨臉上白了幾分,瞬間驚呼出聲:“柏京墨!”
宇文林余光瞥到女人口袋里的有個眼熟的荷包,眼睛一亮,想都沒想伸手要去拿。
可突然,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男人手指修長宛如工藝品,手背白皙富有骨感,甚至還能看見紫青色的經(jīng)絡(luò),在月光下愈發(fā)透著白玉的光澤。
宇文林心臟一抖,下意識抬起頭,赫然對上一雙鮮紅嗜血的紅眸,男人眼中正醞釀著極寒的風(fēng)暴。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明明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卻莫名讓人感覺到此刻的男人心情已經(jīng)狂躁到極點(diǎn)。
宇文林呼吸都有些顫抖,對死亡的預(yù)感從未這么強(qiáng)烈過。
這個男鬼……居然這么快擺脫了令牌。
“柏——啊啊啊!!!”
他只顫抖說了一個字,隨后立馬發(fā)出尖銳的慘叫聲。
柏京墨居然硬生生把他的手腕捏碎了!
男鬼臉上的表情始終冷淡,手上卻不斷用力,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手里要是有刀,恐怕能直接把宇文林的手砍下來。
齊邁站在一旁,被這副場景嚇得下意識松開手。
隨后下一秒,柏京墨倏地看向了他。